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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强逃离了温江,离开了顾徐,他的心灵得到了短暂的宁静。
就在他以为彻底摆脱顾徐纠缠的时候,他接到了黄英姿的电话,让他回成都去。
胡志强接到这个电话,起初并没在意,他以为家里有什么事,或许是女儿小心怡病了,或许是姥姥胡莲病了。
胡志强从金江火车站,登上到成都的火车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经过一夜的奔波,每二天清晨,火车到达成都北站。胡志强下了火车,来到春熙路的服装店里。
黄英姿已经开门营业。看到胡志强进来,黄英姿并没有跟他说话,她的脸色,非常难看。
胡志强轻声问:“怎么啦?”
黄英姿淡淡地说:“我们离婚吧!”
听到这话,胡志强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胡志强只得装糊涂:“这好好的,离什么婚呀?”
黄英姿冷笑一声:“好好的?你干的好事!”
胡志强还想狡辩,他说:“我干的什么好事?”
黄英姿冷冷地说:“你不用掩饰了,顾徐来找过我了!”
胡志强听到黄英姿说出顾徐的名字,他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胡志强不能再狡辩和掩饰,他诚恳地说:“英姿,我做了错事。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
黄英姿说:“我什么事都可以原谅你。唯独这个事,我不能原谅你。”
胡志强说:“人难免会犯错,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英姿,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原谅我吧。”
黄英姿坚定地摇摇头。
这时,一对青年情侣进店来买衣服,黄英姿赶紧陪上笑脸,上前给他们介绍衣服的面料、款式、价格。
青年情侣没有相中衣服,走了。黄英姿送走客人,又阴沉着脸。
胡志强看到,以前那个刁蛮泼辣、敢爱敢恨的黄英姿,又回来了。
胡志强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文静端庄、温柔体贴的顾徐,为什么要将他置于死地。
此时此刻,他非常的恨她。
胡志强问:“顾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黄英姿说:“顾徐跟我说了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说的是事实。”
这事来得太突然,尽管胡志强有一些心里准备,但事到临头,他还是乱了分寸。
胡志强一时也想不明白,要怎么样来处理这件事。但他对顾徐的痛恨,是最明确不过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顾徐,你为什么这样狠毒?为什么!”
胡志强攥紧拳头,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
黄英姿冷笑一声,说:“胡志强,别让你在我心中的最后一个光辉形象毁于一旦!我希望你做一个有担当的人!不要将责任全部推给女人!”
胡志强从800公里外的地方,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刚下火车,就受到了灵魂的审判,他稚嫩的心,倍受煎熬。
尽管事情来得突然,但有两点,胡志强是明确的。
一是对顾徐的恨。这个恨,是刻骨铭心的。
二是对黄英姿的爱。胡志强强烈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黄英姿,不能失去孩子。
胡志强说:“英姿,我跟顾徐,是在我们到内江出差时发生的事,那时,你怀孕了......”
黄英姿说:“胡志强,你不用找借口。我最看不起不敢担当的男人!”
黄英姿把辩解的路堵死了,胡志强也无话可说。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心地问:“顾徐昨天找你摊牌的?”
黄英姿又是一声冷笑:“昨天?胡志强,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也太小看你媳妇了。”
胡志强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黄英姿冷冷地说:“什么时候的事?你坐上火车,到前进乡去报到的第二天,顾徐就找我摊牌了!”
胡志强彻底失望了。
黄英姿说:“胡志强,你想要知道情况,那我就告诉你,你走后第二天,顾徐就到商店里来找我。她就坐在你现在坐的凳子上,跟我说了你们的故事。”
胡志强说:“这个狠毒的女人。”
黄英姿说:“顾徐说,她爱你,她不能失去你。她说她青春貌美,让你着迷。她说我一身肥肉,不会让男人产生**。她让我离开你。她要跟你结婚。”
胡志强只有静静地听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黄英姿说:“我当时想都没有想,就告诉她。我和你,要永远在一起。无论什么事,都不可能把我们分开。”
黄英姿说着,哭了起来。
胡志强拿了纸巾,为黄英姿擦拭眼泪。
黄英姿哭着说:“当时我想,男人犯点错误,正常,只要他的心在家里,他终究是会回来的。”
胡志强再次拿起纸巾,为黄英姿擦拭眼泪。
黄英姿擦干眼泪,接着说:“我坚决回绝了顾徐。我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道,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就是禇卫国结婚前两天的晚上。她找到洗菜胡同的家里来。刚好我父母去你父亲那里接小涛,我带着小心怡在家里。”
这时,又有顾客进店来,胡志强对他们说:“对不起,我们今天盘点,不营业。”
顾客走了。
黄英姿说:“顾徐对我说,你祸害了她,把她的一生给毁了,如果我们不离婚,她要到省里告你,让组织把你开除。我说,随便你去告,我们奉陪到底!把他开除了,我们两口子正好做生意挣钱!要离婚,没门!”
胡志强听着黄英姿的诉说,心里异常的温暖。
黄英姿说:“就在两个星期前的一天中午,姥姥打电话给我,说家里有人找我,有重要事情,要我赶紧回去。我关了商店门,赶回文庙街去。一进门,就看到顾徐坐在咱们家紫藤树下的桌子旁边。”
随着顾徐的步步紧逼,胡志强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了。
黄英姿说:“我撒了个谎,说孩子有点感冒,让姥姥过去看看。支走了姥姥。我问顾徐想干嘛。顾徐给我看了一条沾有你体液的内裤。并把你们在床上的录音,放给我听!”
胡志强咬紧牙关。
黄英姿说:“顾徐说,人证物证俱在,她要到公安局告你,告你强奸她。要让你去坐牢。要让咱们的孩子有个强奸犯爸爸。”
胡志强的心里,极度的难受。
黄英姿说:“志强,我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我刚一沉默,顾徐说,接下来,她要去你父亲所在的省医院找领导反映,要去你母亲所在的省电视台找领导反映,要到你工作的乡上找领导反映......你说,我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