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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跟他们住在一起很久,他们把你当成一家人吗?”
“娘,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周家可是有一百亩地,是个地主!而你看看咱们家,看看咱们住的这破房子……”袁春兰大声说道。
“你去周家叫他们把地分给咱们!”
“娘,那地可是周哥哥和顾姐姐辛苦赚钱买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不是把你当亲弟弟吗?”
“是,他们救了我的命,还收留我那么久,对我如亲弟弟一般,但是这样我也不能去分人家的地吧……”
“我不管!他们生活过得那么好!就应该帮我们!”
“娘,周哥哥和顾姐姐已经很照顾我了,他们还让我去店里做事,还给我发月俸……”
“就你每月挣得那两个铜板能干什么?!够吃还是够穿啊?”
“我……我以后会多找些事做,多赚点儿银子孝敬您,或者,我们也可以去租周哥哥哥顾姐姐他们家的地……”
“租什么租?你直接去管他们要不就行了?”
“我……我怎么能去白要他们的地呢……”靳枫不明白自己的娘为何如此理直气壮。
“不敢去要?那就去他们家把地契给我偷回来!”
“偷……偷地契?”靳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才娘说的那句话。
“对!你就去周家偷地契!”
“不……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靳枫摇着头。
“而且,就算地契到了我们手里,那上面写的也是周哥哥和顾姐姐的名字,我们也得不到地。”
“你别管这个了,你先去把地契偷过来,我再拿着这份地契去伪造一份,”
“反正你在他们家住了那么长时间,一定知道地契放在哪儿,而且他们也不会怀疑你。”
“不……我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去偷地契……”靳枫摇着头。
靳枫分得清善恶,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况且顾婉晴一家还救了他的命,他绝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我是你娘!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叫你去你就去!”袁春兰怒了。
“不……娘……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顺着您,但是这件事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周哥哥和顾姐姐的事情……”
“你……你怎么就替外人着想,我可是你娘!!”袁春兰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吼道,然后感觉头有些晕,捂着胸口站不稳的样子。
“娘,您没事吧……”靳枫瞧见娘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连忙过去扶她坐下。
袁春兰坐下后一把推开了靳枫。
“你给我跪下!!”袁春兰用手指着靳枫吼道。
“娘……”
“跪下!!”
靳枫只好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他的心里满是委屈和不解,他没想到自己的娘竟然让他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再问你一遍,你去还是不去?!”袁春兰问道。
“娘……我求求您别逼我了……这件事我是真的不能去做……”靳枫眼里含着泪水说道。
“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我的话也敢不听,既然如此,那你就与我断绝母子关系吧!”袁春兰说道。
靳枫感觉五雷轰顶,他这才刚找回娘多久,难道马上又要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吗?
“娘……不……求您别这样……我不能和您断绝母子关系……我不想成为孤儿……您别不要我……”靳枫一边痛苦一边哀求道。
“那你就去周家把地契给我偷过来!”
“不……我不能……”靳枫既不想和娘分开,也不想做违背良心的事情,此刻,他的心里矛盾极了。
“娘……求您别逼我了……求求您……求求您……”
靳枫双手撑地,不停地磕着头。
“你这个不孝子!”袁春兰见靳枫还不肯去,怒从心中起,抄起屋子角落里的那根藤条便往靳枫背上招呼着。
“我打死你!你去不去?!”
“还不肯去是吧?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袁春兰每一下都把手里的藤条扬的高高的,然后重重的落在靳枫的身上,丝毫不心软。
“我不能去……我不能去……”靳枫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泪水也流到了嘴角,咸咸的。
靳枫的身体随着背上的疼痛抽搐着,最后两只胳膊支撑不住,身体伏到了地上,藤条划破了衣服,道道血痕清晰可见。
但是心狠手辣的袁春兰并没有因此而心软,手里的藤条一刻也没有停下,嘴上还不住地骂骂咧咧。
顾婉晴和周承业从镇上回来,走到半路上便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马车走不动了,路也看不清楚。
可是离家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承业哥哥,我们要怎么办?”顾婉晴看着马车外的瓢泼大雨,一脸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对了,这里好像里小枫的家挺近的,不如我们就先驾车到他家去歇歇脚,等雨停了再赶路。”
“也只好这样了。”
二人便驾着马车去了靳枫家。
顾婉晴和周承业到了靳枫家院门口,便瞧见了院子中央有一个身影。
“承业哥哥,那是小枫吗?”顾婉晴问道。
“好像是,他怎么在院子里淋雨?”
原来,袁春兰打累以后,便回房去睡觉了,但是还是罚靳枫在院子里跪着。
后来下起了雨,靳枫也不敢进屋去,只好继续跪在院子里淋雨。
顾婉晴瞧清楚那是靳枫以后,匆忙跳下马车跑过去,伞也没顾得上拿。
“哎,婉晴,慢点跑,小心别摔跤!”周承业举着伞跟了过去。
“小枫!”顾婉晴跑到跪在院子里的靳枫身边。
“顾姐姐,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跪在这里?”周承业跑过来,将手里的伞举到顾婉晴和靳枫的头顶。
“是我娘,让我跪在这里的……”
靳枫已经在雨地里跪了许久,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头发被雨水浇的贴在了头皮上,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背上被藤条打的出血的伤口沾上雨水,刺激地疼痛更加剧烈,而和被雨水浇的冰凉的石头地接触的膝盖早已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