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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希这么想,还真就这么问了。
他缓步走到薛筱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深邃的眼眸平平地望向对面的薛筱,一字一句道:“你......不怕我吗?”
薛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长得很可怕吗?”
顾墨希......
他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你不问我这是哪?
抓你们过来是做什么的?
或者......不求我放了你?”
顾墨希不打算理会薛筱那不着调的回话了,继续望着对面恬静的女孩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问了你会答吗?
又或者......我求你,你会放了我吗?”
薛筱维持着不变的坐姿,脸上带着纯粹地好奇反问他。
当然顾墨希也不知道她脸上的好奇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他也不打算深究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地观察她。
“不会”
顾墨希沉默了一两秒,回答了薛筱的提问。
“那不就得了,明知道答案的问题,我干嘛还要问?”
薛筱在回他的同时,似乎还翻了个白眼?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顾墨希也受她影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起了闲长,直接无视了薛筱对她翻的白眼,虽然他觉得她的那个小动作还挺可爱。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顾墨希就那么一次又一次地被好奇心驱使着来到别墅找薛筱,薛筱也就渐渐习惯了他那么时不时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她觉得他老是出现在这儿挺妨碍她制定逃跑计划的,但是凭他这张脸那么赏心悦目,她也就欣然接受了。
毕竟还可以和美人聊聊天,就当给这枯燥的生活添点儿什么乐趣。
别墅周围的守卫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个随时来访的某个首领,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心里默默地为这位首领担心了一把:首领大人那么频繁地那啥哈,不会纵欲过度,过早被掏空了吧?
果然美色什么的都太误人了。
估计顾墨希要是知道守卫们心里是咋想的,那脸上的表情怕是要精彩万分了。
说出来守卫们肯定不信,顾墨希纯粹就是去找薛筱聊天的。
毕竟平时的顾墨希可不是个会与人聊天的人。
在他们看来,这个首领总是冷着个脸,不吓人就挺不错了,你还指望他能和你好好聊天儿?
更何况这位很受上面重视的冷面首领大人是真的很吓人。
他们可是亲眼见过他怎么处置那些犯事儿的人的。
这样的人要是能和谁谁谁心平气和的聊天,那才有鬼了。
又是一个傍晚,天色已经微微泛黑,某个首领大人又鬼使神差地站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守卫们默默地抽了抽嘴角,直接把他给无视了。
顾墨希到二楼别墅客厅的时候,薛筱并不在客厅。
卧室里有动静传来,她似乎是在里面捣鼓着什么。
顾墨希索性径直走到沙发上薛筱平时爱坐的位置,坐下等着她从卧室出来。
刚刚坐下,敏锐的顾墨希就觉察到了沙发下面有什么东西。
他掰开沙发坐垫,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巨大的图纸,看了一眼,他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惊愕。
只见那是一张手绘的地图,画得特别的细致,甚至标明了比例尺。
从来时的地方一直到这片孤岛的路线,大概的形状,方位以及山脉的走向。
图纸分为两大部分,其中一部分特别明显地标明着:
这片岛上的情况;
进来时的入口方向;
岛上的建筑方位;
哪个位置主要是做什么的也基本被她猜了个七七八八。
甚至是她自己被囚禁的这栋别墅的位置,每天的守卫有多少人,守卫换班的时间和地点等等。
顾墨希真的是再次被这个女孩给惊艳到了。
她的大脑究竟是个什么构造?
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一个这么精致的地图,虽然准切度不说是百分百,但至少也是对了个七七八八了。
什么样的惊人的记忆力和洞察水平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更何况她被抓来的时候还要一边克服恐惧,一边观察记忆,还要默默地把方位给背下来。
不得不说,顾墨希的心脏在这一刻不规律地跳动了那么一下,只觉得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地理探险家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无以言喻。
总之,他再次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奇。
正在顾墨希暗暗称赞的时候,他敏锐的听觉告诉他,薛筱准备从卧室出来了。
他赶紧将地图收起来放回沙发底下,恢复了被他弄乱的坐垫,就那么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薛筱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着的位置暗暗吓了一跳,随及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嗯,没什么表情。
他应该是没发现什么吧?
薛筱心下有些不确定,面上却是不显,走到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很自然地来了一句:“你来啦,喝水还是喝咖啡?”
就像老友到访了随意的一句问候似的。
薛筱虽是被囚禁在这里,但是别墅里的用度倒是不缺,除了没有自由,甚至隔三差五地被抽血之外其余还算好的了,至少吃穿用度上应有尽有。
当然,这些也少不了顾墨希默默地从中打点。
“我明天要出岛办点事情,估计要四五天左右才回来,所以过来和你聊聊天!”
顾墨希脸上看不出什么,径直地说明了来意。
“出岛?”薛筱敏锐地对这两个字有了反应。
她虽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是顾墨希却看出了她心里似乎有了什么小九九。
看着这样鲜活的她,顾墨希嘴角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薛筱眼里的鲜活只维持了一秒,随及被一股冰冷的的寒意所取代。
顾墨希嘴角刚刚挂起的笑意僵住了,他还是第一次从这个恬静淡雅的女孩眼里看到这么刺骨的寒意,她到底有几个面孔?
当时的薛筱在听到顾墨希说的出岛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确实起了点心思,但随即又被她压下去了。
因为据她的判断,这里的看守如此紧密,她的计划不会轻易的成功,她必须要做更精密的考量,确保万无一失。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就很不简单,而且似乎在这里的地位还不低,这样的人物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她利用?
薛筱眼里之所以寒意乍现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他出岛要办的事是什么?
难道又要去抓人?
想到她被抓来那天路过某个昏暗的地段时听到一个暗室里传来的一种无法言喻的声音,似乎是人的挣扎呼喊,又像是动物的嘶吼。
总之,她是从来没听过那种声音。
好奇心的驱使让她不自觉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暗室的方向。
虽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是就那一眼让她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巨大的恐惧迅速笼罩在她心头,恐惧得令人窒息。
她看见了什么?
只见暗室里放满了各种透明状的玻璃缸,里面关着一个个面容狰狞,双眸猩红,甚至有些脸上还长着长长的似是动物的毛发的人。
确切的说那可能已经不算是人了,看那形状,说是怪物还差不多。
在暗室的正中央似乎还摆着一张大大的手术床,床上正绑着一个人在不停地挣扎,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正在给那床上挣扎的人注射着什么。
虽然只看见了短短的一瞬,但是当时的薛筱是真的觉得整个胃里都在翻腾,恶心得她只想吐。
她活了二十八年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丑恶的事件。
哪怕是毫无道德底线的柳月心母女比起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件来说,那都是小儿科了。
薛筱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了一个度。
薛筱对面的顾墨希看着眼前的女孩越来越冰冷的眼眸和周身升腾起来的寒意,不自觉地感到心里不太舒服。
她这是怎么了?
讨厌自己?
还是自己哪里得罪到他了?
总之,他就是本能的不想被眼前的这个女孩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