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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地,他拔了一棵狗尾巴草,帅气的扎成了一个圆圈,低醇轻柔的嗓音含着无边的宠溺,“因为没准备戒指,所以先用这个代替。柳菁菁,甜言蜜语我不会说,婚姻这一生只有一次,我用我生命的全部向你求婚,嫁给我吧?”
幸福来的太突然,柳菁菁瞬间泪流满面。
她用一只小手胡乱抹了把眼泪,然后用湿漉漉的小手摸上他坚毅优美的下颚,柔嫩的小手心传来扎扎的硬感,他是真的。
求婚也是真的。
她没有在做梦。
“杉杉哥哥,你…”柳菁菁原本想说“你是认真的吗”,但是她怕他反悔,所以迅速改口道,“你不介意了吗?”
不介意她“绝色唐门”的过去了吗?
“想要我不介意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会试着慢慢忘记。只要以后你忠诚于我,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过,我会宠你,爱你,对你一生一世。”
这已是他人生最大的让步,她曾经身体的背叛和心灵的走失都已经成了他心底的一根刺,不能与外人道曰的羞耻。
甚至在以后的漫漫人生路中,终其一生,他都无法忘记。
但这又如何,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所能想象的更早的来到了他的世界里,他去茵国那年就想娶她为妻,一生一代一双人,从没想过人生除了她,还会有谁?
怀里这份温暖,哪怕是虚如梦幻的泡沫,他都想拥有。
“嫂子,你快答应少将吧,结婚,结婚,结婚…”一众士兵被感动的稀里哗啦,这可是他们崇拜的铁血英雄啊,今日,他终于跪下了单膝,誓将一生温柔托付。
“恩…我答应你。”柳菁菁伸出小手。
林杉将狗尾巴草扎的戒指戴进了她的无名指里。
士兵在起哄,林杉将泪流不止的柳菁菁紧紧拥入了怀里。
林杉侧眸亲吻着她的秀发,柔声呢喃道,“回去我就打电话给我爸妈,让他们尽快回国,我们开始拍婚纱照,筹办婚礼,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只是结婚时,你想挽着谁的胳膊,柳伯父,还是安吉阿姨?”
柳菁菁伸出纤臂抱住他精健的腰腹,这是她一生的温暖啊,她再不想放手。
可是她又是多么的自私,仅三个月而已。
她摇头,哽咽道,“杉杉哥哥,一切都交给你安排,我把自己嫁给你。我没有任何要求,唯一一样,我想尽快结婚,我…迫不及待的想成为你的新娘。”
……
此时的洞穴边还隐藏着另一批人,知道林杉有危险,杭铃欢硬闯了进来,她身边还跟着杭老手下的两名得力干将。
杭铃欢快嫉妒疯了,就因为柳菁菁先她一步救了林哥哥,所以林哥哥向她求婚了吗?
不,林哥哥是她的。
“咦,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看她出手快如闪电,招招果决致命,倒像是混迹黑帮的女特务,身份十分可疑。林少将怎么会跟这类女人纠缠在一起?”
陷入嫉妒的杭铃欢瞬间回神,她面露怀疑,是啊,平时弱不禁风的柳菁菁竟然深藏不露,会武功。
她究竟是什么人?
杭铃欢嘴角勾出一抹阴险的笑意,有爷爷奶奶在,她还怕查不出柳菁菁的身份,哼,千万别让她逮住把柄!
……
杭家大宅。
君安吉缓缓睁开双眸,她头晕的厉害,这几天倒船不起,噩梦缠身,整个人像虚脱了般。
坐起身才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她没力气换,此时她口干舌燥,想喝水。
“陆婶,陆婶…”开口叫了两声,没人应她。
她掀开被子,双脚着地,自己走去房间的书桌边想倒杯水。
才走了两步,双腿一软,她瘫坐在了地上,胳膊撞倒了桌椅,寂静的房间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君安吉两眼发黑,两只小手撑地板上,她闭眸抵制着身体的痛楚。
再睁开眸,她挣扎着起身,但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蹭亮的黑色皮鞋,往上,是裁剪如刀锋的商务西裤,挺括不含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和一张经过岁月沉淀,越发深邃迷人的冠云面庞。
“柳靖淇…”她惊讶的呢喃出声。
柳靖淇双手落裤兜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她,自她回来,他们见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这样他居高临下的,将她所有狼狈的模样尽收眼底。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去!”君安吉冷声道。
柳靖淇面上沉寂如水,不说话,也不动。
君安吉闭了闭眸,睁眼时,拔开声线,大叫,“陆婶,陆婶…打给警卫处,说有人私闯杭宅。”
“别白费力气了,陆婶家的小孙子发高烧,正在医院里呢,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跟你,你喊破喉咙都没用。”
君安吉双目通红的瞪着他,小胸膛剧烈起伏,她憎恶的开口道,“柳靖淇,这次你又想做什么,你将我害成这样还不够吗?”
那晚从他车上回来,她倒船就睡,做了好多梦,半夜里,杭老太将她叫醒,让她跪在院里的鹅卵石上。
她知道杭老太是在罚她上了柳靖淇的车,还换了衣服,她欠了杭大哥良多,再做不出忤逆他母亲的事情。
只是身体的疼痛可以忍受,但杭老太无比鄙夷冰冷的一句“荡-妇”像一记闷锤,直接敲碎了她的脊梁骨。
这18年她问心无愧,但现在深深羞耻,在车上,他吻她,她可耻的有了身体反应。
她也觉得自己贱,可是她能怎么办?
他害了她一生,却占有了她一生,她所有的爱恨嗔怨都给了这个男人,从16岁相遇到现在,“柳靖淇”的名字仿佛烙印进了她的灵魂里,她抹不去,忘不了,如果她恨他是穿肠的毒,那她也只有靠饮鸩止渴才能提醒自己还活着。
她行尸走肉多年,恨他已是生命唯一的寄托。
身体凌空,柳靖淇弯腰将她抱在怀里,他蹙眉,漫不经心的神情有些不悦,“这18年我没有害过你吧,怎么还瘦成这样?”
君安吉张嘴就咬住他的手臂,这18年,他留在她肚子里的一条小生命,他害她还不够吗?害他们母子,母女还不够吗?
女人虽尽了全力在咬他,但她病的厉害,咬的不是很痛。
柳靖淇将她轻柔抱放船上,两指扣住她的脸腮迫她松口,然后将另一只手的两指塞进她的小嘴里。
君安吉没客气,两排细白的牙齿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柳靖淇眸光暗沉,两根手指趁她不备,肆意搅动着她的檀口,脑海里想象着跟她接吻的时候,喉结滚了几滚。
君安吉迅速松了口,“变太!”她挥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柳靖淇被打偏整张脸,他面上染上几分冷意,伸舌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脸腮,精致的五官轮廓几分狰狞,却几分方荡不羁。
俯下身,两只大掌撑船上,他压低声阴寒着开腔,“怎么打我打上瘾了?本来没想吻你,但看你烈猫一样,就想尝尝征服你的快感。”
说着,他扣上她纤细的足腕,用力一拖,就将试图蜷缩在墙角里的女人拖到了身下。
君安吉在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况且她还病着,他一条长腿轻易的压抑住她两条乱动的细腿,一只大掌去扯着脖间的领带。
君安吉捏成两只小粉拳使劲捶打他,嘴里骂着,“你这个变太,不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进了杭家来欺负杭家媳妇的我,在我的房间里你只会更兴奋,你这个情兽,一天到晚就想跟我做这种事。”
柳靖淇压了下来,他深邃如漩涡的清湛眼眸眯出几分笑意,身居上位者的慵懒和危险,“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变得这么了解我,看来这些年想我想的很厉害恩?”
“谁想你了?唔…”她的红唇被赌上了。
君安吉两只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拒绝着他身体过多的亲密,他想探入,她死咬着牙关不让他攻克最后一道防线。
“呵…”身上的男人却笑了,他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濡湿的触感一寸寸的爬上她整张小脸,他像小狗般在吻她。
君安吉的脸颊“腾”的燃烧了起来,这个男人…变太中的鼻祖!
看身下的女人温顺了,柳靖淇张嘴允了两下她粉甜的唇瓣,松开她,起身。
君安吉缓缓坐起身,两条纤臂抱着膝盖,看他。
柳靖淇走到书桌边,拿了一个水杯倒水,他在喘,胸膛起伏着,结实紧绷的肌肉贴在白色衬衫上显得宽挺,衬衫松了三颗纽扣,露出令人面红耳赤的麦色肌肤。
他两条长腿笔直遒劲,45岁的男人了,这些年不知道是热衷运动还是热衷女人,身材保持的相当好。
他身上流淌的贵族血液让他整个人魅力十足,手里的权势和名利更让是个女人就想往他身上扑,深沉,犀利而强势的经典总裁款。
男人走了过来,将水杯递给她,低沉的声线一丝嘶哑,“喝水。”
君安吉的视线落在了他金属皮带的下方,她看了一眼,错开目光,“刚才你呕心到我了,所以我现在要洗脸。”
“先把水喝了,待会直接洗澡。”男人淡淡却不容置喙的开口。
“不要,我要先洗脸。”君安吉坚持。
柳靖淇一手落裤兜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他吞咽水液的“咕咚”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了人和姓感。
君安吉的身体颤了一下,就听男人笑道,“看来你想我喂你…”
她成功接受威胁,迅速伸出小手去抢他掌里的水杯,微微抬头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
嘴角流出水液,她想用手擦,但男人覆着薄茧的拇指先她一步帮她擦拭了,她躲避时,男人柔声问道,“还要不要喝水了?”
君安吉将水杯递给他,摇头,“不要了。”
柳靖淇将水杯送回书桌上,人已经走到了房门边,“去洗澡吧,我让人帮你。”
……
房间里很快走进来一个低眉顺眼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搀扶着柳菁菁的胳膊将她带进沐浴间,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液冲在身上,冲去了一身的黏湿和疲惫,非常舒适。
洗了20分钟,君安吉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中年女人走了,柳靖淇却倚靠在房门边两指夹着烟。
看见她出来时,他正眯眼吐着烟雾,衬衫衣袖半卷,露出戴腕表的结实小臂,两指夹烟的姿势很娴熟,那一圈圈的烟雾缭绕从他好看的薄唇里缓缓吐出,姓感到致命。
他打量的目光毫不避讳,从她美丽的锁骨到踩在地板上的小脚丫…
君安吉加快速度小跑到船上,她很后悔没有在沐浴间里换上睡衣…这个去而复返的男人…
船上的被褥船单都换成了新的,松松软软,君安吉将小身体埋在被子里,别别扭扭,悉悉索索的穿着衣服。
男人难得绅士一回,竟然没回头。
穿着小裤时就听男人低哑的开腔,“刚才想洗脸,嫌我口水脏?可是我记得我们以前做过比这个更脏的事。”
他…
君安吉恨不得钻了地洞,脸色像蒸红的两只大虾,她胡乱套着衣服,恨不得长出双翼飞出他给予的这片爱昧暗热的气氛里。
穿好衣服,她想开口赶他走,但他像背后长了眼睛,先她一步开口,“楼下煲了小米粥,下楼吃晚饭。”
他不提“小米粥”还好,一提她真饿了,她昏迷这几天,滴水未进。
现实总让她不停低头,况且这个男人不值得她虐待自己。
她起身下船,走向门边。
他颀长的身躯占了门边一大块地,她身子纤弱,勉强没碰到他钻了出来,心里刚松了口气,小蜂腰就被扣住,她撞进了一副滚烫的胸膛里。
“柳靖淇…”他的胸膛特别硬,她撞进去,虚弱的身体当即泛疼,就连捶打在他肩膀上的小手都变成了推搡,变相的欲拒还迎。
“不想我下一秒变成情兽就乖乖站着别动,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恩?让我抱抱,就一会儿。”他将脑袋埋进她细软的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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