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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歌听了这话,手腕轻轻一顿抬起头来看着他怒气冲冲的一张脸,面无表情道:“父亲?我有你这样的父亲吗?”
“你!”
宴轻歌瞧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五年前,在我被陷害必须要你这个父亲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有问我什么都没有帮我,当初你说我有辱家门,要将我活活打死,我倒是宁可你当时狠下心来,一顿板子把我打死了事,也不必苦留我在这时间,徒受这许多屈辱!”
听了这话,刘尚仪打篆的手也微微一顿,抬起头、
宴惊天怒道;“明明是你自己不知检点,败坏家门,若不是夫人替你求情,你早已没有命在了!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苟留你一条性命,摄政王也对你不弃,你便该知足才是!”
宴惊天将手中的书籍一下子狠狠的飞了出去,那书在飞了一圈之后,不知碰到了什么,竟然又反弹了回来,一下子擦着宴惊天的脖子,险险的过去了。
宴惊天慌忙一躲,却见那本书,擦着他的脖子过去。
见了他仓皇的样子,宴轻歌冷道:“我还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王爵,沐王爷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宴惊天怒极,就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面前的女子冷艳无比像极了他母亲,可当年偏偏是他不能亲近的高岭之花。
“苟留我一命?我是应该谢谢王爷当初把我扔到乱葬岗与野狗秃鹫为伴啊!”
宴轻歌眉头一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刘尚仪抬头。
看着宴惊天的样子,不知是哪家父亲,竟然能如此狠下心肠,真是小看了这沐王。
当真是个冷酷无情的。
“你还有脸提起你的夫人,谁是你的夫人,不过是个连玉牒都没上的妾室罢了,还说我是家里的笑话,若说笑话,你以妾为妻早已是这京城最大的笑话!”宴轻歌自然也是毫不留情,什么都好,就是别提那女人。
那女人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多年来以正室自居,也真正是给他脸面了,这满京城得宠的妾室不少,以妾为妻的,却只有宴惊天一家。
若不是他位高权重,换做是普通官宦人家,早已被扒的皮都不剩了。
“你如今在我这里摆起了父亲的谱了?你对我,何曾尽过半分父亲的责任?你用我母亲的嫁妆过着这金尊玉贵奢侈无度的日子却对我半分没有善待,如今却口口声声说着父亲,你是我的父亲吗?这京城哪家嫡女是我这样的,哪家父亲是你这样做的?”
若是旁的倒也罢了,问题是,宴惊天富丽堂皇的日子,却是用宴轻歌生母的嫁妆去填补的。
当年宴惊天也向朝廷借了一大笔款项,朝廷之所以如今没动沐王府,那是因为宴惊天用亡妻的嫁妆填补了亏空。
那原本应该是宴轻歌陪嫁的东西,却偏偏用来承担宴潇潇母女奢侈无度的生活。
宴轻歌如今并不缺钱,也不是非要这笔嫁妆不可。
就是不喜欢母亲的东西用来承担当初害过他们的人的奢靡生活。
这些话,是她很早就想说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对这个父亲,对这个家早已没有半分期待,这不止一次的想过,他究竟属不属于这个家,究竟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一部分,如果是为何前半生会遭遇如此对待,如果不是,她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你我父女,你不要以为有摄政王撑腰就可以忤逆父亲,不管从哪里来说你贯着我的姓上了我家的族谱,我自然就是你的父亲,至于好也好坏也好,你的一切都是我赐给你的。
我想把你捧上天自然可以,我不想要你,自然也没人说什么,你若是真有本事,便去敲登闻鼓到御前去告,你看陛下会不会为了你处置我这个朝廷重臣!”
宴惊天似乎天然很有底气,自然,这登闻鼓也不是谁说敲就能敲的。
登闻闻鼓一响百官齐聚,除非有天大的冤情,否则一旦击鼓,便要先挨一顿板子或是过一场钉板,这无论哪一种下来总是能把人去掉半条命。
不到万不得已,自然谁都不会用这样的下下之策。
“你是朝廷重臣,可却不是我的父亲,是你养的我倒也罢了,可偏偏是用我母亲的嫁妆,别的都暂且不论,只是这一款,我若是去告,你绝对没有胜算。”
本朝律,妇人嫁妆,若是身亡无子女,则归其母家,若是有子女,则归其子女,夫家不得挪动。
若是挪动了,查实此事,自然也不会善了。
“你既然对我没有半分父亲的样子,我又何必做你的女儿呢!你既然先上了折子,那便不必气冲冲的来我这儿讨什么公道了。”宴轻歌虽然人在家中,但到底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宴惊天回来之前已经给皇帝上过折子。
除了请罪之外,自然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她的头上,还请皇帝废除她与慕容翊轩之间的婚约,既然如此已然到了这等不仁不义的境地,她也不必抱有什么负罪感。
这个折子,皇帝没有批,也没有发还,这事怎么处理的,并不为人所知,只是此事不会有结果便罢了。
原本是他自己教养无方,就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头上,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偏偏他手伸的那么长,还要去嘴碎的说两句皇帝已然定下的事儿,这岂不是平白犯了皇帝的忌讳?
宴惊天上了折子却没有得到皇帝的朱批,就知道事情不妙,这是他自以为此事做的盈利,却还是被她知道,这小贱人门路当真是广的很!
宴轻歌看着面前的男人,早已是了无波澜。
曾经她也崇拜于父亲的英明神武,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普天下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那就是这样的父亲,一次一次把她心中的希望打碎,在她最需要父亲的时候,父亲却不分青红皂白,将她当做家门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