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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这边虽说拿捏住了长公主的心意,可到底这王爷和王妃夫妻俩都没有见过这未来的女儿,总还是有些猜测。
郁闷的是,宴轻歌对这对父母也了解不深,她虽然可以拿到王爷和王妃的材料,可到底没有真正见过,谁知道这对夫妻是什么样?
更何况自己又是这样的身份,外头的流言又传的那么难听,这个女儿凭空掉下来,别人愿不愿意要那还是个问题呢!
何况淳亲王府那可是何等尊贵?
虽说都是王府,可绝不是沐王府这样的异姓王可比,再说人家一向都家风清明,皇帝换了好几轮,王府的位置,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水涨船高。
足以证明深得历代皇帝信任,至少这么大的家族能够顺风顺水,这王爷和王妃肯定不是傻子!
这平白无故掉下来一个女儿,还是长公主给他们找的,说起来别人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本朝虽然民风开放,可到底她的身份还是因五年前那一桩旧事有了天大的污点,寻常人家都避之不及,更何况是王族宗亲?
她知道长公主想要给她一个新的出身,让她能够以更好的状态嫁给摄政王。
可倘若她不得王爷和王妃的喜欢,那岂不是两不讨好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想想还真是伤脑筋。
宴轻歌叹了口气,用手指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她的叹息,慕容翊轩从外头走进来,金刀大马似的在她身边坐下道:“怎么了?在外头就听见你唉声叹气的,在姑母这里你还过得不舒心啊!”
宴轻歌将一只手放下,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是怎么了?我可听说姑母办了赏梅宴,听说你可是收获不小啊,她可是把你推给了全城所有的夫人小姐们!”
“这是好事不假,可是姑母说要淳亲王和王妃做我的父母,这....”
宴轻歌想到这件事儿便摇头叹气。
“怎么了,你怕他们?”慕容翊轩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那么怕人家是正经的王爷,而且还有老王妃在,我这样的人如何能做人家的女儿,人家瞧不瞧得上我还两说呢!”
“就为了这个?”慕容翊轩着实有些惊讶:“我可记得你一向都是自信的,没有什么能打倒你,怎么,不过就是见了老王妃一面,心里头就不自信了,你怎么知道王爷和王妃不喜欢你?
人家不喜欢你,能把镯子都送给你了?你当那是什么普通镯子,顺手就当个见面礼送出去了?”
慕容翊轩有些无奈,这是个什么人啊,以往不是厉害得很吗?
今日不过是见了老王妃一面,就这般担心起来?
真不是她往日的风格。
“我原就不是个胆大的人,之所以你看着我胆大,那也不过为了求生罢了。”
宴轻歌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有些失落。
还是别妄想有家庭的温暖,她怕被人接受后又被人抛弃,就像这个家一样,生了她,养了她,最终却又抛弃了她。
慕容翊轩见她又陷入无限的自苦中,也有些叹气:“你是怎么了?淳王叔又不吃人,都是两头胳膊两条腿,他们夫妻俩又不是吃人的阴魂鬼怪,这么怕他干什么?”
平时什么都不怕,如今倒怕起这个来。
该怕的不怕,不该怕的怕得倒是挺起劲儿的!
“要真像你说的这般简单就好了。”宴轻歌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慕容翊轩笑着把她扳回来说道:“倘若这对夫妻是不好说话的,姑母何必替你搭这个桥,再说了,那镯子是当年大长公主留下来的,那可是淳王府多少年多少代的传家宝,几个王妃都没有的的媳物件,老王妃偏偏给了你人家对你,什么态度还不明白啊,有什么可怕的,真是的!”
宴轻歌下意识的低头看到手上那翠绿翠绿的镯子,绿的简直能滴出油来。
到底,瞧着那镯子,叹了口气。
“好啦,这些东西原本就不必你愁的,若说真的要愁,将来有的是事情,这如今一切开局都还好,你倒反而发起愁来了!”慕容翊轩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果然这女子的心思七窍玲珑,与男子决然不同。
慕容翊轩都劝了好一会儿才劝好,原本应该是最洒脱的人,却偏偏犯起愁来,又不得不说,美人峨眉蹙,到底也是风景。
就是不知道明儿一早起来,她的脑子是不是又钻进牛角尖去了,想想还真是令人头疼。
淳亲王府第二天一早就下了帖子,请宴轻歌过府一叙,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府上要她看病,这便将东西收拾好并带上了银针包。
在到淳亲王府拜访之前她还去见了长公主,长公主见她穿了一身暖色的衣裳,外头披了一个朱红色的仙鹤莲花刺绣大披风,在这冬日里倒叫人看着温暖。
里头衣衫简洁,并不是京城时兴的款式。
长公主见了,便有些皱眉道:“怎么不穿些时兴的衣裳?”
宴轻歌一头瞧了瞧自己搭的衣裳,笑着说道:“王府恐怕是叫我过去瞧病,衣衫穿的太繁复施针就不方便了,所以就穿的简单些,倘或有什么情况也可以方便一些。”
长公主听了,笑道;“偏你思虑周全,既如此就都准备着吧,王爷和王妃没见过你,你可不能让人觉得名不副实,到时候本宫可就惨了!”
宴轻歌笑了笑道:“知道了,我必然不会给姑母丢脸的!”
长公主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便对使女吩咐道:“既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个便护送大小姐往淳亲王府去,一路要小心服侍,不得怠慢了!”
领头的使女自然领命。
而另一边,为了迎接宴轻歌的到来,淳亲王府也是做好了准备。
虽说只是个晚辈,可亲王夫妇倒是给了她极大的脸面,还没见着面便已经将他视作了自己的女儿,像是女儿回娘家似的。
王府的下人都准备的整齐妥当,就像是提前在恭迎自己的新主子一般。
宴轻歌慢慢的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望向不知是哪代先帝御笔的匾额。
自己的后半生,就要和这座府邸有拉不开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