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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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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家人,慕容翊轩的眼中顿时闪现光芒看着皇帝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虽臣死,完全也无法可想,只是遵从陛下旨意罢了。”

“这话旁人说,朕信,你说,朕不信。你慕容翊轩可不是一个认命的人哪!倘若你认命,这嘉仪郡主又怎会做了你的王妃?”

慕容翊轩可不是个会认命的迂腐之人,他是武将出身。又是皇族之人,又不是那些。读过巴古诗文的酸秀才。战场上多少人要他命,他还不是一路拼杀活到现在?

这种人会乖乖的认命?

什么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在他这儿那就是狗屁,准确的说狗屁都不是。

“话说回来,你倒也真够命大的。老三派这么狠的杀手,倒也不曾要你的命,你竟还隐忍不发。把这件事就此按下了。朕有点不明白。以此打击老三对你来说岂不更快?为何要将此事隐忍不发呢?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慕容翊轩见皇帝提起此事,面色不变道:“陛下明鉴,三皇子行事向来都是如此,乖张暴戾。臣也懒得与他计较。”

说了这话皇帝心里更稀奇了:“你可不像是一个生死之仇轻轻放过的人,老三前几日把你伤的不轻吧?”

慕容翊轩在战场上横征四方是出名的战神,他也绝不会是一个将生死之仇按下不提的人,老三想要他的命,不是一回两回。

这回却是真的玩的过火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借机发作老三的原因。

往日便是在行使乖张那也是他们几个皇子之间水面之下的事情。不报复也就完了,不过就是谁提高一招罢了。总不至于闹到他跟前来。

这次却是行事不慎,他身边的暗卫都查到此事,慕容翊轩那种人又怎么会不知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呢?

尤其是在这种关头,老三还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形容如此之事。

那就绝不能轻易放过。

“陛下取笑了,什么生死之仇,臣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学的如三皇子一般,岂非无趣吗?”慕容翊轩将手轻轻放在胸部撑了一下,然后说道。

皇帝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

是了,最好的报复不是派个杀手以牙还牙,而是找准机会。将人彻底打落,否则,平白无故慕容翊轩绝不会起下如此报复之心。

“罢了,你回去吧C好保养身子,这一次老三可是玩儿大了,你也得仔细着,别再成日舞刀弄枪的C好的养着罢了,朕是让你做摄政王的,可不想太子一登基就给你办丧事!这嘉仪郡主嫁给你还不到一年,你可别让她做了寡妇才是。”

“臣明白。”

慕容翊轩深深行礼,然后慢慢的走出御书房,皇帝瞧着他远去的背影被午后的阳光越拉越长,叹了口气。

三日后,以往从未对皇子们起过就藩之念的皇帝,不知发了哪门子心思在朝中当众宣布,封五皇子慕容翊忻为太子,命令其他皇子就藩。

这诏书一下,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帝以往从来没有起过让皇子们就藩的心思,哪怕这些皇子们斗得你死我活,在朝臣们看来,陛下似乎一直都很乐于见到这样的局面,也可以保证各派势力的平衡。

以正因如此,各派都觉得自己的主子有所希望,毕竟皇帝并没有特别着眼于哪一位,谁都是平等的。

朝中各派各党卯足了劲,要把自己的主子往上拱,这还没开始呢,皇帝一道诏书就将其他人全都赶出了京城,就像是两军对垒,还没开始打仗呢,胜负已分。

这个结局大大的出乎朝臣们的意料。

在他们眼里,这五皇子不像三皇子那样拔尖,也没有其他皇子一般的名声,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皇子,在亲王中也不是最上等。早年更是个寄情山水,琴棋书画皆通,却独独不会做皇帝的人。

这是个什么情况?在他们眼里皇帝就算不选三皇子也该选四皇子才是,偏偏是一个最不会做皇帝的五皇子。

几位皇子似乎也多有不服的,可是陛下却不给半点申辩的机会,只是将其他的几位皇子都诏进御书房,在此之前则将京城的防卫和宫城的防卫,以及禁军的统领权全部交给了摄政王。

其为皇子就是心中有所不服,也没有动手的机会了,毕竟慕容翊轩是何等让人他们心里都是清楚的。

何况皇帝也没有病的起不来,皇帝下旨让其他的皇子七日内就藩,这已经是很急了,毕竟偌大的王府,虽说封地都有准备,可到底,主子们用惯了的东西还是得随着搬去。一时之间,京城出城的通道上,每日都是车马不断。

皇帝敢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下这样的旨意,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各个封地上,有守卫封地的军马,但统一归朝廷节制,截至这些兵马的兵符,一半在当地,一半则在皇帝的手里。

也就是说这些兵马在皇子们平安到达封地之前,是不会落到他们手里的自然也不会向前朝一般让这些亲王坐拥兵马,在封地坐大,对朝廷的政权产生威胁。

皇帝下旨册封太子之后,五皇子慕容翊忻便全面上手接手政务,而与此同时,摄政王慕容翊轩则上书皇帝,说自己遭遇行刺,身负重伤,伤势反复久久不愈,近日伤势恶化,无力再担摄政之职,请皇帝陛下准其携家小离京。

皇帝自然不准下至赵太医并流水一般的赏赐送入府内,只是叫摄政王不必再提此事。

而对于新任太子,皇帝也直言:“对外军事及朝政可问摄政王。”

众臣这才明白,这摄政王不是皇帝的摄政王,而是留给新君的摄政王。

自此,太子时常出入摄政王府,有时也在王府议事。

因摄政王重伤,故此少到东宫,反倒是太子时常长过去。皇帝也没说什么。

可不久便有人上奏参本说太子在摄政王府上议事,不成体统,摄政王藐视东宫,实在其心可诛,太子则当庭驳斥:“摄政王重伤不能时常挪动,可本宫尚有内外军政大事要请教王爷,此事也是父皇允准的。本宫不往摄政王府去,难道要摄政王拖着重伤病体入宫不成?王爷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岂非陷本宫与不义?”

皇帝也不过是看着。没说什么,可是也没有阻止太子当庭发飙,这已经是很明显了,更何况也是陛下所言,内外之事不决,可问摄政王。

此番之后便再无朝臣如此行事了。倒是叫东宫和摄政王府两相清静。

宴轻歌在这段时间则是愈加的闭门不出,除了照顾好慕容翊轩之外,什么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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