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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月急忙往楼上跑,跑到一半又下去了,他从楼外捡起一块板砖放手里,心里有些慌张:“看来我以后待给自己弄点防身的东西了。”
快步来到楼上,张树月把板砖背在身后,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门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您好。”他手上加重几分,敲的铁门“砰砰”作响,灰尘纷落,可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张树月心脏揪了起来,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握紧板砖使劲去推门,刚推两下,门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开出了一条缝。
透过缝隙,他看到屋子里的地面上全是积水,而且这些水的颜色有些发黄,像是已经放了很久的死水,散发着一股冲人的气味。
他握紧板砖,把门彻底推开,心脏快速跳动起来,整个屋子的地面,沙发,桌子,全都湿漉漉的,还在不断向下滴水,仿佛屋子刚被洗过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张树月想要进去,却又不知道从哪下脚,他犹豫片刻,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包括刚才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去了哪。
他把屋子看了一圈,发现房间并不大,只有两间卧室加一卫生间,而且水好像是从卫生间里流出来的。
“真的只是水龙头出问题了吗?”
卫生间的门禁闭着,张树月踩着水走过去,推了两下,发现推不开。
紧跟着,他听到从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声音起起伏伏,像是有人被绳子勒到了喉咙一样,从最初的急促,变成了痛苦的叫声。
“里面有人?”
张树月听到声音,急忙去撞门,他连撞了几下,屋子里的声音愕然而止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门被撞开,满屋子的积水倾斜而出,张树月被积水撞击着,整个人摔在地上,手里的板砖也被冲开。
他慌张的擦着脸爬起来睁开去看,就见卫生间的四面墙壁异常干净,全是白色,白的有点吓人。
中间摆着一只浴盆,浴盆里全是红色的血水,散发着血腥味。
张树月看到整整一盆的血水,心脏快速跳动起来,他捡回板砖握在手里,缓缓走进卫生间里,刚一进去,身后的门便悄无声息被关上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他站在浴盆前,看到上面有许多手指抓过的血痕,就好像有人在这里挣扎过一样。
“有一个女人死在了浴室里,流了一屋子的血。”张树月想起大妈说过的话,心头有些沉重。
“订单没有任何变化,说明现在还不需要找到毛巾才行。”
他暂时把视线从浴盆移开,在浴室里开始寻找毛巾,但奇怪的是,浴室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别说是毛巾了,连黑色污点都没有,就好像刚装修的一样。
“卫生间的样子,和外面客厅完全不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住在这一样。”
找不到毛巾,张树月内心惆怅起来,他掏出手机,轻轻敲了两下屏幕,自言自语焦急起来:“小可爱,你能不能再多给我点提示。”
手机上的订单闪烁着,没有任何动静。
“这也没有毛巾啊,可弱地点就是在这里,难道毛巾被藏起来了?”
张树月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这时,他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好冷…”
声音突如其来,空气温度骤降,张树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急忙回头寻找声音传来的地方,很快,目光落到了浴盆上。
满是血的浴盆,里面不断有怪异的声音传来:“冷…我好冷…”
张树月心脏猛然提了出来,他握紧板砖往后退,拉开卫生间的门想要出去,结果拉了两下,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怎么回事?!”
他拼命拽着门,拽了半天,卫生间的门纹丝不动。
浴盆里的血忽然冒了一个气泡,像是有人呼吸一样,紧跟着,声音越来越大:“好冷…我好冷…”
血水开始沸腾,像是烧开了一样,不断往上冒出气泡,张树月拉不开门,只能背部依靠着墙壁,握着板砖,紧张到了极点。
“好冷啊…”
浴盆里的血流出来,顺着地板上的缝隙流到张树月脚边,诡异的声音不断响起,他看到浴盆的血水中流出一堆浓密的头发。
这些头发好像丝线一样掉出来,被血水冲刷着,缓缓漂到脚边,然后停了下来。
张树月低头看着大量的头发,心脏越跳越快,他又试着拉了两下门,发现还是打不开,内心愈发紧张。
“我知道你在这,但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有过先前两次订单的经历,张树月对鬼的存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能感受到周围气温的变化,以及身边好像多了一个人在盯着自己似的。
不管什么情况,张树月心里有一个套路,先把认怂的话说了,那就是多一份退路,他对着空气急道:“我只是想找你谈谈,也许你可以先把门打开,我出去倒杯茶,咱俩坐下来好好聊聊。”
说完这些话,浴室里仍然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血液在不断滴落到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令人不安的声音。
“你要是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我先出去倒茶。”
张树月说着,忙转身去拽门,结果由于太紧张,转身的瞬间,手掌松动,背后的板砖“啪”一声掉在地上,不偏不倚,刚好砸中头发,激起血水四起。
张树月整个人都懵了,神经紧绷,站在门前停下脚步,没敢动弹。
“对不起...”
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头发,头皮发麻,紧跟着,脊背寒毛倒立,大脑里传来急促警戒的声音:“危险预警!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我不是故意的!”
张树月脸色大变,急忙伸手去拽门,与此同时,从地上那泡在血水中浓密的头发里,缓缓爬出一只手,抓向了他的脚踝。
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面前的门拽不开,张树月开始感到浑身发疼,他回头看了一眼,惊得面如土色!
地上那一团头发正不断的鼓起来,像是里面有颗人头要钻出来一样,沾满血的手抓住他的脚踝,开始一点一点往上爬,浴室里的血液四处流动着,向墙壁蔓延而去。
张树月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脖子冰凉,扭头之际,看到有头发爬了上来,往自己背部里钻。
“别!你听我说!”他急忙解释:“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的!”
头发似乎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拼命往身体里钻,张树月感到背部好像又裂开了一个大洞,就像之前李静钻进自己身体里的时候一样,十分奇怪的感觉。
他站在原地动不了,像是被绑了起来,随着头发不断钻进去,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身体开始微微弯曲,像是背着一个人一样,模样怪异。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四周彻底恢复了平静。
张树月站在浴室里,心脏狂跳着,他摸了一下背后,湿漉漉的,好像还有断发。
紧跟着,他大脑开始产生眩晕,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画面狂涌而来。
像是梦境一样,他看到一个女人躺在浴室的浴缸里,正闭上双眼,静静的享受着沐浴。
张树月分辨的出,这就是自己现在所在的浴室,那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是谁?难道她就是死在这里的那个人?
眼前画面全部都是黑白色,空气里有种压抑的感觉,张树月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他能在梦境中来回走动,但又像是空气,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很快,他看到浴室的门被悄无声息推开了一条缝隙,缝隙外赫然站着一个人,带着黑色鸭舌帽,手里拿着塑料袋和一把刀,眼睛贴在门缝上,观察着浴室里女人的一举一动。
女人躺在浴缸中,闭着眼睛,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她不知道门外此刻正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渐渐,门被推开,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浴室里的女人仍然没有丝毫察觉,她时不时会动一下,只是为了换个躺下的姿势,使自己舒服一些。
黑衣人走到浴盆边,举起手里的塑料袋,直接套在了女人的头上。
痛苦瞬间来袭,女人在水里拼命挣扎,张树月感到那塑料袋仿佛套在自己头上一样,呼吸困难,痛苦不堪,他大声吼起来:“住手!”
但声音根本无法穿透,黑衣人把女人按在浴盆里,开始用刀疯狂往水里捅,一下接着一下,整个水面瞬间被鲜血染红。
持续了几分钟左右,女人停止了挣扎,没了动静。
黑衣人快速抽走塑料袋,带着刀离开了。
张树月想要去救人,但他好像空气一样,没有实体,也无法离开浴室,在扭头的瞬间,他看到了女人挂在墙壁的衣服,衣服后面,印着醒目的字:南花市新闻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