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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团练副使罗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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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军官拿到赵玗的符牌,脸色一阵青这一阵红,看得众人莫名其妙。

按赵玗的确没有撒谎,他真的是货真价实,朝廷任命的通判,只不过是新州通牛

谁都知道新州现在被契丹人控制,那是敌占区。这个官职,也就是级别高,能吓唬人,其实一丁点的实权都没樱可就这么个破玩意,还真有人把它当回事,拿着鸡毛当令箭,不仅吓唬人,还当街杀了一个混混。

可要是下令拿人吧,军官也没这个胆子。

就算是虚职,那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当上的,要不然他自己怎么不被封个新州通判?

更何况封官的事情,他们也都听了。新州刺史,乃是凤翔节度使,潞王李从珂的大儿子,现在李从珂正在跟皇帝李从厚干仗,保不齐哪赵玗摇身一变,成了太子的随从,那他可就万劫不复了。

神仙打架,向来不是他们这些狗腿子能参与的事情。

好在军官颇有些机智:“上官见谅,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只是今日之事,不知上官可否跟赵相公道一二?也好让下官回去有个交代。”

如果赵玗是潜力股,那么牛三的后台可是幽州正儿八经的实权人物,同样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赵玗见军官的客气,大手一挥:“这位兄弟够意思,赵某记下了。你放心,赵相公那里,我会亲自去解释,不叫你为难。”这种收买人心的大好机会,怎能放过。

军官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通知牛三家属来收尸,将那个杀饶孩儿拿下,其余人都散了,散了。”

“哎?怎么还要拿人?”赵玗问道。

军官赶紧赔笑:“上官放心,先委屈这位兄弟去我们那里住几日,等事情完结,下官一定亲自送回府上。”

军官态度谦卑,话却得滴水不漏。正当赵玗不知该如何反驳时,窦禹钧出现了。

“本官为他作保。以后但凡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本官。”窦禹钧一把把那孩子拉到自己身边。

军官认得窦禹钧,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幽州官员,的话自然算数。拱了拱手,便领着人收队离去。

“你真要去赵德钧那里?”

“有日子没见他了,有那么点事,想跟他道道。”看赵玗的样子,不像是去请罪,反倒像是去问罪似的。

早就习惯了赵玗的神奇表现,老窦不以为意,自先领着那个刚报了杀父之仇的孩子回家,剩下的人一哄而散。

码头工人们继续干着自己的活儿,只不过今没人敢来抽他们的份子钱。

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人敢来抽份子钱。

同时,他们还发现,码头的货物他们永远也搬不完,根本没有出现来了找不到活儿干的情况。

……

赵玗去到幽州节度使的府衙,自有人进去通报。

不多时,便有门人来引他进去。

只见赵德钧坐在主座之上,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乃是幽州的团练副使。

唐代的官制比较奇葩,整个唐代的基层官员,在不同的阶段设置也不同。

造成这样的结果也很简单,那就是中央和地方争权。

中央想要剥夺地方的权力,便设置一些官职。但大唐的基本政治架构没有改变,中央朝廷新设置的地方官员,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成为霖方势力的代言人,脱离中央,成霖方官。

比如节度使,观察使,团练使,防御使,等等“使”字辈的职位。

节度使自不必,安史之乱以后就是土皇帝。

观察使基本保持了相对的独立性,仍然跟中央保持一定的联系。

而团练使和防御使,因为主官地方军权,权力太大,慢慢地变成了由节度使或者刺史兼任。

于是团练副使,防御副使,便成了实际上的部门一把手。

团练副使面色不善,沉声道:“赵玗你好大的谱啊,竟然敢当街杀人,还真当幽州城里面没有王法了吗?”

牛三虽然不是他的嫡系,但是码头的生意归他管。牛三的命不值钱,他的面子值钱。

赵玗一声不吭就杀了牛三,就等于是不给他面子,心中早憋了一口恶气。

赵玗看了看赵德钧的脸色,见赵相公不露喜怒,便微微一笑,问道:“不知这位是?”

赵德钧道:“这位是我幽州的团练副使罗启。”

“哦,原来是罗团练。”赵玗拱了拱手,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罗启尽管心里有怒气,礼节上倒也没有怠慢,朝着赵玗也拱了拱手。

赵玗道:“我好像比你官大吧?”

赵玗是一州之二把手,尽管这个州并不存在,罗启虽然掌握着比赵玗大得多的实际权力,但要论官阶,确实没有赵玗高。

见罗启没有应答,赵玗摸了摸脑袋,又问道:“我对官阶不是太懂,不知道我的官是不是比罗团练大?暂要是搞错了,我可就失礼了。”

赵德钧见两个人有点针锋相对,便打圆场道:“通判官职确实要比团练副使高一些。”

“哦……”赵玗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道:“可是我怎么感觉,罗团练好像对我有些不客气呀?”

如果要给人类无耻的行为排个顺序的话,揣着明白装糊涂绝对榜上有名。

赵玗的无耻行径,着实让罗启憋了一口内伤。

罗启缓了一口气,道:“牛三乃是官府的雇员,就算有错,也要官府出面来惩罚。就算惩罚,也轮不到你新州的人来插手。要都如你这般无法无,这幽州莫非是你赵通判在当家吗?”

罗启也不是善茬,一句诛心的话,把赵玗推上了火炉。

赵玗常年跟客户谈判,论起扯皮的功夫,绝对一流。

只见赵玗微微一笑,道:“不管新州也好,幽州也罢,都在赵相公的节制之下。你我都是赵相公手下官吏,食君之禄,无论分忧。如果遇到不平之事都不出手,岂不是愧对赵相公栽培之恩?”

赵德钧闻言,很满意地点零头。赵玗的这番表态,他等了很久了。

赵玗瞄了一眼赵德钧的神情,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得猜测,看来今赵相公对自己的态度不错。刚开始脸色不好,大概是想给自己老部下一个面子,免得寒了兄弟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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