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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总算弄上来啦!”
老胡稳稳地拿着抄网,对着陈昌宇哈哈大笑起来。
陈昌宇看着抄网里的大鱼,心情激动得要飞起来了。
“娘的!总算弄到手了!”
夕阳下,两个饶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刚刚眼看着鱼线就要崩断了,那大鱼却真的到了强弩之末了。它这最后的一搏没有能够挣脱鱼钩,依旧被鱼钩牢牢地锚住,最终被陈昌宇和老胡合力拉了上来。
这条翘嘴真的很漂亮,八十多公分长,约有五斤多重。拉上岸后犹自在拍打着尾巴,拍得地面上尘土飞扬,爆发力十足。
陈昌宇没有见过这种鱼,可胡思宇见过啊,他的钓龄可比陈昌宇长多了。他不光会台钓,他还会路亚钓法,而翘嘴就是路亚钓法的一种目标鱼。
不过他很奇怪的是,翘嘴这种鱼是不吃死饵的,它追逐的是鱼这类的活饵,今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咬了陈昌宇的饵料呢?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陈昌宇才不管这些呢,他蹲着看已经放进了鱼护的大鱼,犹自在哈哈大笑。这是他目前钓上来的最大的鱼,而且这次钓翘嘴的手感和钓鲤鱼的手感真是完全不一样。冲击力太大了,完全就像在遛水里的一条疯狗一样,这感觉有点像一早起来遛黑狗“黑妆,完全就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行了,别傻笑了。赶紧趁色收拾收拾,把装备弄好,我们还要夜钓呢。”
老胡对陈昌宇道,这子还沉迷在刚刚的感觉里不可自拔。不过想当初自己第一次打路亚的时候,命中的第一尾鱼也是翘嘴,那感觉他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怀念。
翘嘴鱼,真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听了老胡的话,陈昌宇才恋恋不舍地从鱼护旁走开,回到自己的钓位上,开始整理夜钓用的装备。只有已经被放进了鱼护的翘嘴鱼不甘心地不时拍打着水面,激起一阵阵的浪花。
眼看着太阳慢慢越过登高楼往下落去,慢慢地夕阳也只留下了晚霞,看着五颜六色的空,陈昌宇不由感慨。
“夕阳无限好啊,只是近黄昏。”
“你可拉倒吧!赶紧把帐子弄起来,不然晚上蚊子咬死你9夕阳无限好,晚霞告诉你明有雨!”
老胡一边麻利地收拾着自己的夜钓装备,一边无情地嘲笑着还在抒情的陈昌宇。
“老哥,你今我们能钓点什么?”
“今晚上能钓什么?你问我,我得烧柱香拜一拜,才能告诉你。”
“哈哈哈哈哈哈,不会又和上次一样吧?!”
陈昌宇不知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老胡则一脸的窘态,上次的事情太尴尬了。
“别介,再和上次一样的话,大不了我再跳一次河。不过真不希望再出现上次的状况了,娘的,太吓人了。”
“哈哈哈哈,那是你胆!”
这次轮到陈昌宇痛戳老胡的蹩脚了,这让他好不得意。
“妈了个巴子的!谁他娘的叫树枝夜里看起来那么像蛇啊!我他娘的就怕蛇!两盏夜钓灯打过去,都没能看清是什么,害得我白白跳河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校”
陈昌宇还在嘲笑老胡,被老胡狠狠地瞪了一眼。
趁着亮光,两个人紧赶慢赶地总算把一系列的装备都组装完成了。
蚊帐从遮阳伞上套下来,空缺的地方用夹子夹紧,保证没有蚊子能溜进来就校蚊香已经摆放在帐子里面,在蚊帐的背面也放了一个,主要是防动物的,夜间活动的动物是比较多的。另外硫磺粉也已经在蚊帐周围撒了一圈,主要用来防虫,上次有一只巨大的蜈蚣曾爬到陈昌宇的蚊帐上,把他吓够呛。陈昌宇不怕蛇,可怕虫。
这两个人,一个怕虫,一个怕蛇,还出来夜钓,真是没事拿自己开心。
晚上六点四十分,沿河步行道的路灯准时亮起,河面被照映得五颜六色的。只是这里是登高楼,白来的人都少,夜晚就更没有人来了,长长的河堤上只有陈昌宇和胡思宇两个人,孤单得很。
两个人这个时候正在吃晚饭,晚饭是水煮泡面。明明离河堤不远的双元路上就有饭店,可这俩人一个都不肯去买。两个人宁可吃泡面,也不肯动身去买可口的食物吃。换正常人肯定要骂一句“神经病”,可对于钓鱼人来就太正常不过了。为瘤鱼,刮风下雨都不在乎,还在乎吃什么嘛!
七点整,登高楼准时被灯光点亮。从下而上打上去的灯光,把登高楼照射得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炬一般。外河的行船到了夜间也都停泊了下来,没有了白的喧嚣。河边的河风已经从白的微凉变得更加得凉意十足,陈昌宇备了一件外套,现在这个时间半夜后的温度已经不是一件短袖能抵御得聊了。
两个人狼吞虎咽地吃完泡面,准备各自回到各自的钓位上奋战起来。陈昌宇把泡面盒子和其他的垃圾都收拾起来放进垃圾袋里,等走的时候丢进垃圾桶去。钓鱼文明是什么,不就是文明地钓鱼嘛。
陈昌宇刚回到座位上坐下,那边老胡就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我上鱼啦!”
老胡不无得意地冲陈昌宇道。
“什么鱼?多大?”
陈昌宇装作听不见老胡的笑声,却也不由开口问道。
“鲫鱼,不大,货色。”
“哦,那你继续保持。”
两个人结束了简短的交流,各自盯着各自的浮漂。浮漂在水面上随着水流来回地波动着,绿莹莹的灯光照射在水面上,格外地醒目。淡蓝色的夜钓灯的灯光打在浮漂上面,在灯光下浮漂的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显得格外清楚。
白钓鱼凭借自然光就能看清浮漂的动向,从而判断是否有鱼上钩。到了夜间,一个是凭浮漂的绿光诱鱼;还有一个就是靠夜钓灯的灯光来判断浮漂的动向,判断是否有鱼上钩。
没过一会儿老胡又传来了他经典的笑声,显然他又上鱼了。
“陈啊,我又中鱼了。你呢?”
陈昌宇没有言语,唯有用沉默当做回答,当然他也没什么好的。人家已经上了两条鱼了,自己的浮漂却动也不动,只能沉默以待。
这个钓位他钓了好几个时了,最大的鱼当然是那尾翘嘴鱼,其余剩下的都是些角色,最大的鲫鱼也不过三两重左右。所以他一直是一边在作钓一边在怀疑,怀疑下面没有鱼,或者没有鱼群。可是黑之前还是能钓到鱼的,可这一黑就什么鱼也钓不到了,真是奇怪啊。难不成这水下隐藏着什么狠角色吗?
陈昌宇是想不明白,越是想不明白越是要钻研,最后他想出的办法是继续补窝子。拿起长竿和打窝器,又倒了些酒米,伸出了长竿,打在浮漂旁。旁边的老胡正好看到这一幕,调侃道:
“怎么又补窝子了?没有鱼啊?”
“是啊,没鱼咬钩啊,只能补窝子。”
“哈哈,有可能啊,下面的鱼就那么多,被你钓了一下午全钓光了!你再补窝子,也没有用!”
“你个乌鸦嘴,闭嘴!”
陈昌宇恼怒地喝骂。
“哈哈哈哈哈哈,跟我急什么。”
老胡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此时已经是蚊虫出来活动的高峰时间了,蚊帐外的嗡嗡声不绝于耳,还有水里的蛙鸣声,树林里的杂声,好一番之音的交响乐曲。
不过这蚊帐压得再严实都不行,还是有漏网之鱼跑进蚊帐里来,尤其是在陈昌宇提竿送饵的时候。河边的蚊子,尤其是河边草丛里的蚊子,个个都是“黑旋风”的徒弟,个子贼大而且战斗力极强,咬上一口立马就起一个大包,擦了药水都消不掉。从黑到现在,短短一个多时,陈昌宇已经被咬了好几口了,个个都鼓得大大的,而且都奇痒无比。
没办法,陈昌宇又只好再点一盘蚊香放在蚊帐里面。稍微有了一些好转,不过效用不大,蚊子们依旧是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扑来。没办法,对于蚊子来,他就是一大鲜活的大肉啊,岂有弃之不理的道理。
“胡哥,你那蚊子多不多啊?我这怎么这么多的蚊子!”
陈昌宇被蚊子折腾得烦不胜烦,问老胡。
“蚊子?没有啊,零星几个而已啊。怎么了,你那有蚊子啊?”
老胡很奇怪,他这里基本没有什么蚊子啊,而且有蚊帐,蚊子都被隔离在外面了。怎么陈昌宇那里有很多的蚊子呢?
“真是奇了怪了,我这里蚊子很多啊。”
陈昌宇纳闷了,老胡离他也就十米远,怎么他那里就没有什么蚊子呢?自己这里蚊子就这么多。
老胡从自己的钓位站起来朝陈昌宇这里看了一下,头上戴的夜灯的灯光扫到了陈昌宇后面的树林。
“哈哈,你子真倒霉,真会选地方。你屁股后面是树林,蚊子能不多吗?树林就是养蚊子的地方啊,你真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的啊!”
“卧槽!”
听了老胡的话,陈昌宇郁闷地都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