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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当时那画在他面前自燃起来的时候他有多焦急。
他甚至下意识用身体去扑火，连仙法都忘了。
好在，当时桃儿已经不在画中了。
“尝尝这个，味道应该合你的胃口。”
一个丸子夹过来，褚小桃犹豫片刻，还是没抵住美食的诱惑，用力地咬了一口，心满意足。
以前经常吃师父做的饭，已经习惯了那个味道，所以没觉得有多好，可在外面吃了那么久之后，才开始怀念这个被挑剔了的味道。
于是她吃着吃着，就有些鼻头发酸，觉得那些一个人时受的苦痛，突然就有些忍受不住的感到委屈。
戚泽见到她，想着的是吓唬她，让她提心吊胆，阿暮见到她，勾起她满心愧疚，反过来想要安抚他，只有师父，虽然同样的把她变相囚禁，却是第一时刻注意到她瘦了。
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明明，她就算不吃饭，也不会饿肚子。
他也没有问自己什么，更没有质问些什么，只是像过往无数次那样，温馨地给自己夹菜，喂饭。
像是，只要她不出言打破这份温馨，便能一直下去一样。
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她带着与生俱来的使命，为了爱她的跟她爱的人，哪怕一些陌生从未遇见过的人，都必须去舍身取义。
说实话，她很害怕，可人这一生，总要勇敢那么几次。
为了自己，也为了在乎的人。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划过脸庞，被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柔拭去。
“怎么哭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的担忧，“是饭菜不好吃吗?还是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师父帮你去报仇。”
“呜呜....师父，嗝....你顶到我了，我害怕....呜呜....”
“......”
肉眼可见的，那张谪仙的脸庞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眼神这都眸光更是闪烁的不自然起来。
“这个，为师也....难以控制，许是，太久未见，所以才会情难自禁，桃儿莫怕，专心吃饭，为师....还能忍。”
“那你...呜....能忍多久?”
眼神更不自然了，脸红的都要发烫。
“说....说不定。”
“你这样...嗝....我吃不下去，要不师父你把我放下来吧，我不坐你腿上了，也不用你喂。”
“.....”
“好不好?”
“是为师的腿坐着不舒服?”
“不是。”
“那是为师没有夹你爱吃的菜?”
“啊?也...也不是。”
“那为何要嫌弃为师?”一本正经，满脸严肃，近乎古板。
褚小桃欲哭无泪，“师父，你这都哪跟哪啊，我们不是在说，在说....”
视线往下，她紧绷着身子，不敢轻易乱动，更不敢轻易乱说，因为她看到了身后人陡然暗沉下来的目光。
不是一般的危险。
“坐着。”唇角微微抿紧，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将她的腰搂的更靠近自己，“为师说能忍，就能忍。”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吗?
褚小桃心里下意识想到这句话，觉得真不能这样，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师父，我们真不能这样，徒儿，徒儿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不用往后看，通过腰间那几乎要把她掐断的力道，褚小桃也知道此刻她家师父的表情该有多阴沉。
可既然开了口，就干脆利落些，反倒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