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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卓然打算得好,计划却赶不上变化。
汲妙此前流出的鲜血以及后面那滴血,都并非她有意为之。
她又不是找虐,故意将还在愈合阶段的伤口崩开。
只是她用力过猛,开山油金砖又都是需要大力才能发挥出真正威力的法器,她也是没办法,有些伤口崩得太大,血流得太多。
难免会淌到了地上。
也就是在最后那滴血落下去的那一刹那,汲妙已经施法发动了风遁。
同青蓠上的风遁叠加在一起,两个风遁的效果,速度一下激增一倍,一丈不到的距离,根本连半个呼息都不要,就已经抵达。
季卓然刚刚发现血滴,汲妙就已贴到了他身前。
高阶隐息符和青蓠的神识隔断就是好用,他半点都没察觉,视线还停留在血滴附近乱扫的藤蔓上。
不等他把石碑收到手中,汲妙早就握在手里的冰雪剑,连同一只拳头,同时往他身上的防护光幕用力击去。
不过是一阶中级的防护罩,如何抵得过极品法器和数千斤力量的拳头。
立时应声而碎。
季卓然猛然睁大双眸。
更叫他促不及防的,是他的双手又出现了被缚住的诡异情形。
这也算汲妙以牙还牙了。
但这还不够,汲妙片刻迟疑都没有,一跃而起,拳如疾风暴雨,接连轰向季卓然的脸,冰雪剑也被她当成了普通武器,一剑一剑往他身上招呼。
倘若不是在比斗场,十个季卓然都不够汲妙砍。
他在她身上每劈出一道伤口,汲妙必然要十倍返还。
季卓然是法体双修,肉身强度自然要强过普通法修,却也不是坚不可摧,汲妙没有施加巨力术,一个拳头下去就相当于两三千斤的重物砸下。
只打得他口鼻流血,鼻梁骨都似乎断了,整个脑袋发懵,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冰雪剑锋利无比,更是将他刺得满身是伤,密集的程度比之汲妙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可不像汲妙,随时穿着一件法衣,穿在他身上的宗门服饰,没有任何防御作用,被冰雪剑刺出无数个窟窿,眨眼间就变得破破烂烂。
不出片刻,季卓然的宗门服饰便化为了碎片,他亦是衣不蔽体。
原本想要施加给汲妙的羞辱,反倒叫他自己先尝了个遍。
擂台外观战的弟子越来越多,连另外十九座擂台前的弟子都闻风而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汲妙将季卓然一拳打倒在地,并骑在其身上,仿佛不知疲倦般的,疯狂用拳头和冰雪剑攻向他的全身。
砰砰砰砰……
“这、这、这……,汲师姐还真是生猛啊,竟将季师兄打得起不来身,我原先还以为汲师姐一定会输的,心中一直为她捏着一把汗呢!”
“谁说不是呢,这转换得也太快了,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汲师姐怎么突然就占了上风了?”
“你可真眼瞎!我告诉你,汲师姐开始落了下风,那是因为季师兄有一块控神砖,他占了先机,汲师姐自然要吃上一些亏了,但汲师姐显然很有决断,一缓过神来立即毁了季师兄的控神砖,并叫他再也没有时间取出一件也带有控制神通的法器。如此一来,以汲师姐的力量和速度,以及她对战局的精准判断,那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季师兄怎么可能会是汲师姐的对手?”
“这位师兄果真好眼力,相信以汲师姐的实力,放眼整个华阳宗,也就是褚长老未筑基之前能与她旗鼓相当了。”
“你说褚长老?那可不好说,褚长老毕竟是剑修天才,同阶之中以一敌二完全不在话下,汲师妹再有智谋,实战能力再强,对上了炼气期的褚长老,恐怕也要略逊一筹。”
一众弟子们连连点头,甚觉有理。
管她是不是能打得过褚律,反正褚律已经是筑基长老,多拍拍他的马屁,总归是没错的。
谁知道这些弟子里面,是不是就有褚律的心腹。
万一说错了话,得罪褚律就不好了。
擂台上的战局突然转变,记录战绩的执事弟子又一次惊得忘了反应,还是弟子们的谈论声惊醒了他,赶紧跃上擂台,阻止汲妙继续施暴。
“这位师姐,你再不收手,我要判你此局无效了!倘若再添个重伤同门之罪,你很可能连下一环比斗都无法参加!”
汲妙一听,想起之前的怀疑,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她站起身,对执事弟子拱了拱手道:“是他不顾同门之谊,重伤我在先,我不过是原样奉还罢了,凭什么取消我的比斗资格?难道本宗的比斗场,也有厚此薄彼之分?”
她这么一说,徐长砚等人闻弦哥而知雅意,立时高声为汲妙呐喊助威,有了他们带头,越来越多的弟子也跟着起哄。
这可不像之前,这是汲妙先挑起话头,不存在得不得罪沈骥一说,要得罪也是汲妙首当其冲。
不用承担后果,弟子们还是很愿意仗义执言,显示一下自己也是有正义感的。
“执事师兄,你这可就不对了,方才汲师姐也受了重伤,怎不见你上台制止?”
“是啊是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执事师兄莫不是故意打压汲师姐?”
随着弟子们七嘴八舌的附和与质问,本来就很紧张的执事弟子更是一脸苦色。
这怎么能怪他呢,他本来早就有心要上台制止,是沈骥长老不让他来的啊!
可这话他又不能明说。
“师姐误会了,我方才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我一个小小的执事弟子,哪里有资格取消师姐的比斗资格。
不过,师姐下手也确实有些重了,万一出了人命,师姐只怕也要受到严厉的惩罚,我这可都是为了师姐好啊!”
执事弟子额头冒汗,赔着小心。
不管是筑基长老,还是天才弟子,他可一个都惹不起。
“师弟好意,我心领了。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他手段太过毒辣,我不过是稍微还以颜色罢了,都是一个同门,我当然不会伤他性命。”
“那就好了,师姐心中有数就行。”执事弟子回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