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夋岿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我双目含恨怒瞪夋岿,他是故意要以此气我,偏偏我当真伤了心脉。
紫昊上前搀扶着我起身,夋岿手拿邪剑指着我们,“紫昊,让开!”
阿哥见我伤的重,便上前来看着夋岿,“夋岿,你休想伤阿霓丝毫!”
说罢便手拿阿爹的冀风飓对抗夋岿,姐夫和林幻见罢纷纷相助。
大师兄上前来再次喂我一颗仙丹,用灵力替我稳住心脉。偏头时余光瞥见叶冥暄正朝我看来。眼神中布满阴霾,我看着心疼。
此时灵霞前来,搀扶着叶冥暄一脸担忧。我干脆别过头去,紫昊将我护在怀里。
“我决定留下了,你为何还要伤他?你明知他亏了元气,他若有个万一,这天下生灵当如何?”
我抬眸呵斥紫昊,紫昊听罢皱了眉,脸上带着不悦。
“你果然还是心疼他!”
紫昊低沉着嗓音看着我,我心中听后更是愤怒,我自然是心疼叶冥暄。却有想到目前的形式,只得吞下怒气。
“天下生灵何其无辜?你是要做天帝的,不能感情用事。”紫昊听罢果真神色有所缓和,我又轻声道,“人族常言,得民心者得天下。否则夋岿何必惺惺作态了这么多年?”
我看着大师兄,颔首,“大师兄,我没事了。”
大师兄皱着眉头看我,又看着紫昊,只是摇摇头未说话。
他既然替我稳住心脉,自然也知道我的伤是因何而创,轻拍了拍我的肩,转身离开朝叶冥暄走去。
紫昊抓着我的手,刚喊了声“阿霓”,我便已起身离开。我实在不想多留,索性手持挚吾与阿哥他们对抗夋岿。
阿哥受了伤,幻聆双手结印,瞬间许多绯红带着金黄的树叶包裹着夋岿,幻聆手拿骨笛吹奏。便见夋岿捂着耳怒吼,伸手挥去,河图洛书再次现身天际笼罩着天水。
我一跃冲天手持挚吾想要坏了河图洛书的神力,幻聆与阿哥趁机阻止夋岿运法。
我幻做真身朝着河图洛书喷吐真火,来去飞舞,双翅使劲扑打,此刻灵力散发以至于自己成了一只巨大的火鸟。
夋岿见后发怒,也换回真身前来阻止我,偏偏被诛仙剑挡了回去。大师兄手持诛仙剑,周身仙气袅袅,夋岿怒吼一声再次攻击而来。
大师兄索性与夋岿打在一起,我换回原身,手持挚吾,以全身之力朝着河图洛书种种挥去,却又被一丝金光笼罩。
瞬间无数道光线反击河图洛书,我回头看去,正是叶冥暄手持无极天书。有他在旁,我心中的底气也回来了,似乎对付这河图洛书也有了十足的信心。
或许正如人族所言:夫妻同心,其力断金。
我们的默契使得对彼此下一个动作都了如指掌,只需对看一眼,一个眼神便会知所有。
我与叶冥暄眼神交汇,运用灵力和手中的挚吾及无极天书改变河图洛书的途径,一个强光乍现,河图洛书的暂时被无极天书封印。再不能以天道布阵,河图洛书暂时失去仙法。
叶冥暄揽着我的腰伸着手臂替我挡住那道强光,看着他苍白而憔悴的脸颊,我心中如针扎般疼痛。或许感受到我看他,叶冥暄扭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愁绪万千。
若我早知这样的结局,我定然不会去招惹他。他是知晓这个结局的,所以一直担心我会再次对紫昊回心转意。
难怪在人族时他会那样多愁善感,幻聆说他担心的应该不是我对他的情意,而是别的什么。记得他曾对幻聆说,怕拥有的只是短暂。
是他知晓了这个结局,所以怕我将来陷入抉择的痛苦,而我什么也不知,只一味的向他表明心意。虽然这一天他早就知晓,可他仍然承认了对我的情意。
他无语凝噎,只通红着双眼。
许久我才使劲哽咽,轻声道,“对不起,阿暄!”
我是不敢看他的,就如此刻,再也忍不住继续狠心。只是事已至此,不能半途而废。
叶冥暄手上用了力将我仅仅搂在怀中,在我额头重重地落下一个亲吻。
我很想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就被他拥在怀里,享受着夫妻之间的温存。
对于我突然推开他,使得叶冥暄也无力的后退两步,眼神落寞地看着我。再伸手接住落下来的河图洛书,满眼无神。
一道紫光而来,叶冥暄躲开,我未曾看清紫光来源便被一道力拉开。直到抬眸才知是紫昊,紫昊将我藏在身后。
果然,紫昊如今是一刻也不许我与叶冥暄接触。
我索性转身离去,与夋岿再次展开搏斗。夋岿见我来,满脸怒意。
“羽霓,你竟敢封印了本帝的河图洛书。”
我微扬嘴角,很是挑衅道,“我还能杀你。”
夋岿双眼投来冷凌,“大言不惭!”
我如今想着,哪怕是与夋岿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他,或许是因为方才见阿暄那般神伤,便只得化心中的痛为怒气。
如此决战数百回仍然未能分出个胜负来,夋岿手里的邪剑实在厉害。只见得阿哥,幻聆,阿哥,夜隐,姐夫纷纷受伤。
夋岿总算幻出混沌钟,大师兄赶紧将我拉开,那混沌钟瞬时将阿哥他们困住。又见夋岿双手结印,大师兄见罢神色一沉。
“不好,他想唤醒混沌钟内的戾气。”
“什么意思?”
大师兄皱着眉看向混沌钟,眼中很是担忧,“混沌钟先前因东帝借住修罗王重生而染了戾气,此刻的混沌钟今非昔比。”
大师兄话说着便让诛仙剑幻出无数剑身围着混沌钟,诛仙剑亦正亦邪,能暂时压制戾气。
阿哥他们万不能受戾气侵染,否则祸患无穷。就连陆压道长也突然现身,与大师兄一起压制混沌钟内的戾气。
只见混沌钟内,阿哥他们也忙着对抗戾气。
夋岿手中的邪剑固然厉害,只要脱手必然会失去威力。夋岿朝我袭来,我躲过一击,偏偏又朝我袭来。
此时混沌钟突然发生震动,使得地动山摇,夋岿手中的邪剑直朝我来,要看就要到我身前,却一个身影挡住,我看傻了眼。
原是叶冥暄手拿无极天书挥开了前来的邪剑,只是那剑仍然划伤了他的手臂,那剑气更是震了他的心脉。
我扶住叶冥暄,双眼胀痛,叶冥暄吐出满满一口血来。
“坏不了大事,别怕!”
他此刻都还在关心我,“他也伤了元气。”
我这才回头看去,夋岿果真捂着心口吐出两口血,弓着腰身怒视我们。
“伤了你,他这次不死也得死。”
我转身要走,叶冥暄赶紧抓住我,一挥袖结了结界困住他。我想过了,不打算靠紫昊相助,哪怕同归于尽我也要和他夋岿拼个鱼死网破。
看着全身被真火包裹,夋岿有些警惕,只听得叶冥暄大喊了声“夫人”,却又听得紫昊的怒声呵斥,“不许你再这么叫她。”
我毕生的能力全用在此刻,夋岿手持邪剑,也拼了全力要置我于死地。
“你绝非封邪剑的对手。”
原来这把邪剑叫做封邪剑,听这名字便知这剑并非善器。本就是邪剑,即便叫封邪剑就能让它成为圣器了么?这无非是掩耳盗铃罢了。
我也知晓这把剑的厉害,可我没有抱着活的心态,自然也就不那么畏惧了。
与夋岿近乎不相上下,我可是临时利用朱雀之力提升修为,只是打斗之中脚下轰炸连连,就是仙魔两族抑或其他仙族的都有不幸中招的。
“你凤凰族自诩怜悯众生,如今却也能做出伤害无辜之事来。”
我并未机会夋岿的话,我如今心里想的,但凡能杀了他便好。
而夋岿用封邪剑伤了我,我落地之时正好在紫昊的怀中,便见熠暮也立在一旁。记得从天阵中出来不久便未曾再见到熠暮,此时的熠暮神色有些异样,与紫昊对看一眼。
“父帝,听闻人族的瘟疫乃是母后所为,可为何至今仍会复发?”
夋岿不知紫昊为何这样说,只道,“此瘟疫或许还未找到真正的源头。”
“是否断了源头,就能彻底解除瘟疫?”
夋岿颔首,熠暮再道,“听闻此源头是在月神仙体之中。”
夋岿抬眸看着熠暮和夋岿,面部凝重,此刻的他充满警惕。
我偏头看着紫昊,紫昊给了我一个眼神,微微点头,我便手持挚吾再次攻击而去。
便见熠暮与紫昊也突然上前来。熠暮用心神力控制着夋岿的元神,夋岿也感觉到了威胁,就在夋岿快要冲破熠暮的法力时,便见紫昊手持金光闪闪的东西强行放入夋岿的体内。
熠暮也开始运法,夋岿五官扭曲,开始紧张和害怕。
“你们在干什么?”
夋岿怒吼,使出神力疏散了熠暮的法力。突然见到夋岿很是痛苦的喊叫,那狰狞扭曲的面孔让在场的无不触目惊心。
“父帝,当年您送给母亲的那一缺命珠,如今该还您了,毕竟母亲已经羽化。”
夋岿看着自己的身体,再看向紫昊,一脸不可坚信,“你们找死!”
“父帝,我与兄长怕您因命珠不全而力不从心,知道父帝心中念及母亲,想来,母亲也是愿意的,毕竟是父帝您的。”
我一脸惊恐地看着如今的紫昊,这一刻觉着他有些陌生,虽说他已经表明了他是要和夋岿成为对敌,可俪舒体内的命珠可是天后下的诅咒,那是瘟疫的源头。
如今回到夋岿的体内,那夋岿便是最大的瘟疫。如此一来,贪生怕死的都会想方设法要杀了夋岿。
难怪熠暮会消失,只是紫昊何尝不知靠近俪舒仙体的危险?他竟然让熠暮前去,我不知是他们商量好的,还是紫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