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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抛掷碎落的声音,而紧跟其后的,是一群奴才们求饶磕头又不敢说话言语的压抑。
“一群蠢猪,这么不中用,要你们活着做什么?”皇后吕氏,大发雌威。“那苏贱人不过是恰巧怀上了皇上的龙种而已,你们就不要命的想一边倒?”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是自家醋海兴波借题发挥,迁怒而已。可是凭什么那姓苏的一个小小的宾妃,有资格享受皇上的宠爱和她作为皇后最青睐的果品。
随着一连串尖锐的咒骂,及砸杯盘的声音。侍从们面对皇后一双燃火的眼眸无从躲避,只能哆嗦的跪满一地没一个人敢吭声。
“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去的玉膳房?那些想扒皮的太监活的不耐烦了吗?”怒火在吕后的眼中继续燃烧,而被她叫出来的奴才随时都可能被当作炮灰。
“回~~~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才从玉膳房回来的宫女抖的声音都听不清了:“是奴才,玉膳房的公公回说,他们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的,只是今日水晶珍果已经没有新鲜的了,正好皇上下旨要给苏~~~苏~~~”她想说苏贵妃又不敢,跟着皇后娘娘叫她贱人,宫里人多嘴杂,她一个小宫女借个胆子也不敢,不由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眼看就要昏倒。
“皇上下旨要给苏娇娇养胎,”早已跪在一旁等待处罚的玉膳房公公,在皇宫时日长经验老,抓了机会轻描淡写的带过对苏贵妃的称呼接口:“奴才们不敢有为圣命,也不想她享受皇后娘娘的最爱,这才决定,以后只把那些皇后娘娘挑剩下的给那边拿过去。”献媚加台阶,老公公老谋深算,连以后送真果的借口都一并设排。
“哼!小贱人。”吕后忽然阴狠的大笑出声,眼中尽是冰冷的恨意,让人看的好阴森。“怀了龙胎又怎么样?在这皇宫内院,权势和心计才是生存的根本,以后能让你体会这一点的时间还很多,你慢慢就会明白。”说完吕后盛怒的面孔上忽然狡猾的浮出阴险的微笑,转身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内弟:“吕释!你一定会有法子在皇上不察觉的情势下,给那贱人一些教训对不对?”
史书上有一句:“君王纵恣翻成误,吕后由来有深妒。”这会的吕后是再没有法子,认了口中妖女作威作福的感觉。
不过她毕竟还是善于玩弄政治的女人,不论怎样都不会以动摇其势力根本的方式来执行。
吕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宫中谣传苏娇娇之所以巴了洋人国师进宫,就是想要对付圣王身边一个叫辛追的女子。”
“你是说那贱人是想用利用皇家的势力,来对付皇上遇难时,和圣王一起进匈奴的那个辛追吗?”吕后垂眉低语眼睛也不抬,但字字句句都使人全身上下升起寒意。
“是,想圣王虽不是皇后的嫡亲之子,但他总是从邪您母亲长大。您对他视如己出让他追随辅佐皇上,这可是全天下都知道。”吕释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明显的暗示。
"哼!”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作威作福,顺着吕释的话思考。对呀,只需要不让那小贱人愿望达成,即使过程中有什么不小心,可能会发生什么,让那贱人过分激动而掉了腹中龙胎的事情,也只能说她没有好好保护皇上的龙种而已。因为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不为过。何况她吕氏,就算身担皇后重责,却总还是爱子心切的母亲。(圣不是自己亲生的,会更加卓显她的心胸。)这样的心情,不论高高在上的圣明君主,还是大汉臣民。定然是能够在自己威信不被动摇的前提下,被接受、理解甚至支持。
一阵急促的脚步,值事太监走进吕后身边,近身对吕后耳语,然后将一张丝绢递过去。
吕后看吧脸上微微一动,交给弟弟吕释道:“皇上密旨你好生去办,这也是本宫一直力荐。记住多带人手,以智取胜,定然不可出任何差错。”
那吕释将丝绢打开一看,心里忽悠一下,不在多言对吕后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放开汉室宫闱瞬息万变,故事在拉回到匈奴。
董雪大会次日,就是娜木株进宫的日子,一大清早,忽伦族长(阿亚和娜木株的父亲)带了带接人的那几个宫廷随从,等在娜木株的毡房之外,打算尽早接了她回皇城。
但这相的娜木株,却双手抓了青儿以泪洗面,徒劳的做着无声的抗争。
娜木株的父亲见平日里,总是笑的花朵一样的小女儿,神情委顿双目通红,心下不忍。转身出去与侍卫中带头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侍卫进房深深的看了看青儿对族长点头。
于是就在青儿一点心里准备的情况下,与娜木株一起被带上了去匈奴国都的路上。
几天的路程,马车内的娜木株在青儿的安慰下,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定下来,决定按照青儿的主意,在见到姐姐后,慢慢的让她了解,自己不想嫁皇公贵族的决心。毕竟姐姐没嫁前,总是将自己捧在手心疼着爱着。那么只要给她时间了解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有了自己深爱人的事实。她一定会象青儿姐姐这样,理解自己帮助自己。反正她们忽伦家有一个做阏氏的姐姐也够了,不用在多她一个去和一大堆的女人,以及自己的亲姐姐抢夺不是自己爱人的男人,就算那男人是权势如天的单于她也不媳。
做好了决定,娜木株的心定了下来。就好象青儿姐姐常常提起的,那个叫辛追的姐姐教她的一样,事在人为、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有时间,任何事情都是可以靠自己的智慧改变的。呀,她说的真好是不是?虽然娜木株从来没有见过那叫辛追的姐姐,但是在心里她已经开始崇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