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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它为何刚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园,就不得而之。也许是老天想要提示,她到了该回家的时候吧。
有了这一想法的辛追心情渐渐平静,开始在心中计量如何才能如愿返回现代,回到爸爸妈妈、墨风和童谣身边。
几天后,天色介于晨与夜之间,辛追走出沙漠,目标长沙城万安寺。
画面交错,同夜,刘圣带着两名近卫踏上寻亲之路。
三个月后。
边塞最热闹的城镇,一位星眉朗目,粉装玉凿头束蓝色发冠,身穿淡蓝色衣裤的书生,在古城楼门跃身下马,一手牵马机警地穿行于熙来攘往的人群,缓缓向城内赶去。
城内百姓看他斯文秀气眉目如画,又对街道两旁摊位铺立视而不见,只是一仅赶路,心存好奇,当她行过身旁时,身边好事者都好奇地对他偷眼打量。
不细看还好,举凡与面对面的人居都瞠目相视,脸露疑惧之色,惕视地躲闪到离他丈远之外。
起先辛追见众人不停打量已十分诧异,尽可能在心中暗示自己回头率高,是因为自己是外地人,这里的居民有少见陌生面孔。但众人下意识间躲闪惊惧的戒备行为,让辛追越发疑惑。
就在辛追陷入沉思之际,身后隐约传来耳语:“快点,都说亲眼看见琵琶鬼被烧死可以去霉气,保平安。”
待要问个明白,那几人已经急匆匆的往前跑去。
辛追好奇跟在他们身后,却见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朝那一个方向奔跑。嘴里高喊着:“烧死琵琶鬼!烧死琵琶鬼!”群情激昂,声音凄厉。
辛追再也忍不住,随手拉住一个买水果的孩子,问道:“这城里在举行什么仪式吗?琵琶鬼是什么意思?”
被他拉住的男孩停步,回身,茫然地看向她。“妈呀~~~”一声扔掉手中满满的水果篮,连滚带爬的向前逃去。
辛追不觉一愣,心里惊诧扑腾,尴尬中顿感热躁涌上全身,就这样在街面上呆站了半晌。
忽地纤肩被撞了下,她踉跄了一步,不小心倒在一摊位前。
摊主本能伸手一扶,没等她站稳,又惊恐倒退,盯住她,嘴里不停喃喃:“琵琶鬼就是琵琶鬼,忽男忽女,马员外刚抓一个女的,今天又来一个男的。”声音里充满恐惧。
“别乱说话!”可以感到这喝止的人正全身寒战。“去惹琵琶鬼,你活够了。唉,这样下去,大家是不会有命看着那女琵琶鬼被烧死了。”后面的声音已经抖的听不清楚。
辛追脚下一个踉跄从又摔倒在地,皱眉起身,待要细问,那夫妻两早已逃回家中,关门上闩,摊子都不顾了。
辛追立时感到一阵晕眩,心头隐隐作痛。她咬咬唇,心想定是吕氏利用当初苏娇娇满心仇恨,指称自己诈尸还魂之事在民间做了手脚,这些边塞百姓,远在边关消息闭塞,加上人为串改特意宣传,如今传成这样还真不是太让人感觉惊奇了。
不过,自己好好站在这里,那他们说要烧死那个“女琵琶鬼”又是怎么回事。
辛追怵然垂首,双眸扫过街心,缓缓向一家客栈行去。
经过之处满城议论纷纷,传说也越发离奇。只是辛追自己并不知道,众人心中惧怕的并不是她本身,而琵琶鬼之说也并不是因吕氏而起。这是故事发展,我们暂切放在一边。
只说辛追站在街边一家门面干净的店面前,招手让店小二牵了马去,独自走进客栈。
掌柜堆见他衣着华丽,虽面有难色,但也没敢将他拘之门外。
“一间上房,时间不定。你们这里人喜欢随便给外来人乱扣帽子吗?”辛追象是无意,随口问道。
“咳咳!”掌柜尴尬一笑:“客官贵姓。”
辛追大方道:“刘。”
掌柜再次打量辛追后,四下看看,特意放轻音:“您不知道,我们这城里前阵一直闹鬼,很多家漂亮女孩半夜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辛追打断掌柜。
“唉!”掌柜摇摇头,叹息:“不是被奸杀就是失踪,到这个月已经四个了,各个都是我们这有名的美人。”凄然一笑:“红颜薄命呀!”
“你们怎么把事情和琵琶鬼联系起来的。”辛追认真地,心里一个想法隐隐形成。
“我们这些平凡老百姓怎么能知道,这事还多亏城中首富马老爷,他出高价请来天师,确定有琵琶鬼躲藏在城里害人。于是一路收寻,才找到原窦员外府上小姐。可惜琵琶鬼法力高强,天师做法几天都不能从她身上把厉鬼驱逐。无奈抓了回府,想用法器镇压她的魔性,想不到这窦小姐一去就寻死觅活,还伤了马老爷。这不,天师传出话了,说过了今天要是还不能镇压她身上那琵琶鬼,就要在广场前烧了窦小姐的肉体向神佛谢罪呢。”掌柜说完,在看见辛追一脸不能置信的惊怒后,眼里闪过一丝凄凉同情,但更多的还是除去妖魔的安心。
辛追见状知是那叫马老爷的串通天师搞鬼害人,但和这些愚人多说无意,于是没心在伫听下去,从袋中拿出一锭银子,随手一抛,正落在掌柜手里。“算过食宿费用,剩下做小费。”
掌柜一看,起码二十两,惊喜失声,哪里还管他长的象窦小姐还是琵琶鬼,利马供菩萨一样将他敬为天神,亲自恭恭敬敬地将辛追引置上房。再三道谢后才抽身返回自己房间偷乐去了。
辛追在房中看着小二,放妥清水、热茶一众物品退出后,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看着下面依然吵闹拥挤的人们。一时竟想不明白是自己恰巧与会,还是另一个害人陷阱。
举棋不定中,想起这些年来,刘圣、怀捷、哥哥利苍为了自己,不记得失,不怕麻烦,帮自己度过多少艰险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