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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浅裳正欲说什么,却忽见宫人进来通报,说绿袖郡主觐见。
宝锦猛地一动,一下子从椅子上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缩在了角落里。
她整个人都在跟着颤抖,缩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让绿袖进来吧。”墨浅裳淡声。
微微叹息,本想着宝锦母亲孙昭仪手中可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毕竟孙昭仪看上去是个明白人,没成想,她的女儿竟然这般不成器。
她睫毛微垂,难怪史书上这位公主即使那般得意一路顺风顺水还是落得和亲的下场。
眼见着人来帮忙,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旧友,都能这般说话——见到绿袖,又怂成这样,这不是欺软怕硬欺善怕恶吗?
绿袖笑意盈盈,“绿袖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娘娘,宝锦公主这是……”绿袖轻叹一口气,“绿袖听闻娘娘来看宝锦公主,慌忙赶来看看娘娘。宝锦公主自从上次孙昭仪出事后,就一直悲伤心恸,不愿见人。绿袖生怕宝锦出言公主不逊,伤到了娘娘。”
宝锦低头,阴郁的眼底没什么神色。
墨浅裳笑了笑,“不过是想与宝锦说两句话而已,倒是没什么大碍。”
绿袖笑了笑,“方才太妃娘娘挑选了不少这次世家子的画像来,绿袖送来与宝锦一起先看看。”
“哦?”墨浅裳笑着也来了兴致,“这是要为宝锦择夫婿了?太妃娘娘倒是有心。”
“太妃娘娘说,说是择婿,还是要看宝锦自己的意思。既然太后娘娘也在,倒是可以帮宝锦公主一起参详参详。”
绿袖伸手扶起了缩在角落里的宝锦,羞红了脸,笑道,“宝锦姐姐,这次夫婿可是太后和太妃给咱们主持操办的哦。姐姐,你看这画像中可有合心意的,可以先透了口风给娘娘,妹妹先紧着姐姐,姐姐挑过之后,妹妹再挑。”
绿袖主动拿出了一副画像,指着上面高大英俊的男子道,“这是李家本家的公子,自幼跟随行军打仗,建功立业,外头都在传这位将来迟早要封侯的。”
墨浅裳噙笑,这个男人被后世的电视拍多了,这不是那个年纪轻轻寻花问柳,和花魁要好,最后始乱终弃还得了花柳病的大将军啊。
绿袖又拿了一幅出来,一个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这是今年金科及第的状元郎,也是偏偏佳公子,文采斐然,前途无量。”
墨浅裳挑眉。
金科及第的状元郎,若是当真尚了公主成了再无缘仕途的驸马爷,不知道这一辈子要怎么恨公主呢。
“还有……这位可是世家子,王谢景孙四大家中的景家的小公子。”
有了前面的经验,墨浅裳几乎可以断定,这位景家公子也有外甜内苦折磨人的地方呢。
略一思索,倒是从墨浅裳的记忆中,隐约摸到了一点儿记忆。
景家,除了景文佑是嫡支所出外,其他都是庶出的叔伯们的孩子,家里错综复杂,那小公子的母亲该是景文佑四叔的孩子,庶出旁支,就是占了个“景”字,其实里面不知道怎么乱呢。
本尊到底从小便要嫁入景家的啊,景家所有事情家底,在本尊母亲还在的时候,就与本尊交待得清清楚楚的。
绿袖说完,不出所料,见到墨浅裳和宝锦同时愣了愣,神情复杂看向那画像。
绿袖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果然,这个“景”字,还真是好用啊,不知道墨浅裳若是在那日见到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最好当场失态,她还不愁没办法送墨浅裳去冷宫不成?
绿袖浅声,“果然啊,什么大将军,什么金科状元,都比不过世家公子。”
宝锦一梦惊醒般,抬起头,恶狠狠地看向绿袖,“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景家一个旁支庶出的子弟而已,你若当真有心,该把景文佑的画像放在这儿。”
绿袖笑了,“宝锦妹妹在想什么呢。有婚约的男儿,怎么会放在这里?”
宝锦心一抽,是了,景文佑,订婚了墨浅裳的妹妹墨莹珠,她怕此生都无缘了。
她的视线落在景公子的头上,如果能进景家,至少能够与景文佑日日想见,兴许她还有机会。
哪怕没有名分偷偷摸摸的……她也愿意啊。
墨浅裳笑着道,“好了好了,哀家在这里反而碍着你们说邪了,你们慢慢挑吧,哀家也乏了。”
绿袖闻言忙笑了,“娘娘,绿袖哪里敢这么想,娘娘打趣绿袖了。绿袖送娘娘一程吧。”
墨浅裳噙笑走了出来。
绿袖送了墨浅裳,便折身回了殿中,却看那宝锦瞧着景家公子的画像,怔怔出神。
绿袖走了过去,一把扯走了画像,红唇勾起,“看来,你还真是想要进景家的大门啊。怎么办,这位景公子,也是我的心上人呢。”
未央宫外。
初桃蹙眉,扶着墨浅裳上了凤辇,“娘娘您不过才去,绿袖就忙忙赶来,兴许那宝锦身上真有什么她介意的东西呢。”
墨浅裳靠着凤辇揉额角,“宝锦的性子不是可以共事的人。就算她手中当真有什么孙昭仪的东西,今日绿袖这一手,怕不是宝锦也不会交出来了。我又何苦再在她的身上白费功夫?还是让绿袖抢了先,宝锦如今,只是一步废弃了。”
初桃不解问道。
“这绿袖,送来的景家画像,怕不是是在试探宝锦的同时也在试探我。若是我喜欢景文佑,露了破绽,她好下文章,另外,也告诉宝锦,宝锦的婚事,捏在她和淑太妃手中,宝锦势必乖乖听话。就算宝锦不能为她所用,至少,宝锦手中若是万一有她母妃留的什么把柄也好不落在我的手中——这是极有可能的,那女人处处处心积虑,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
“那景公子……”初桃叹气,“娘娘,您和景文佑早已经有缘无分,万不可为了这事儿,再动了心思,被小人利用。如今陛下待您一片赤忱,您不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啊。”
墨浅裳噙笑,“谁和你说这个?”
“娘娘,我还奇怪,宝锦的母妃孙昭仪可是被淑太妃害死的啊,宝锦怎么就这么投奔了她?”
“恨归恨,若是我是她,若是被人拿住了命脉,那就乖乖听话……表了忠心,以后在淑太妃的帮衬下成了气候,再反杀一波,稳赚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