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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斯把车停在洗车店门口,还没下车,坐在驾驶位恨恨地踢了一脚:“cao!”越想,气越不顺!
抬起眼皮看着“无尘洗车行”的牌子,然后视线落在无尘洗车行下面的小字部分,写着“打造有情怀有温度的洗车行,手机:178*****”,景小斯嘴角抽了抽,被这个洗车行逗笑了,这洗车行,挺高级啊!
本来躁动的景斯愣是让这个洗车行给逗得平静下来。
有生意来这儿,洗车行里就紧接着走出来一个小哥儿,准确来说是个少年,比景斯差不了几岁。
“洗车,快洗。”
少年沉默应声,开始拿东西准备。
景斯被洗车行的那句小字逗得气儿顺了,给少年递了烟。少年熟练的接过烟。
“谢了。”少年沙哑着嗓音道。
景斯挑挑眉,没说话。
正要开始洗,洗车行里却跑出一个少女,俏生生的,很清秀,看着少年,少女眉目有些羞,看得出少女喜欢少年。
“谷清”少女在叫少年的名字,很好听的声音,很好听的名字。
“怎么出来了?外面凉,回去。”少年嗓音依旧哑的很。
景斯等少女回去以后,饶有兴趣和他接话唠嗑,细细打量他。
少年有些野,有些乖戾,手指还夹着烟,但是还有些害羞,对女生,至少对刚刚的女孩很有礼貌,嘴很甜,性子很乖。景斯和他说话总是不会尬,不会不舒服,妥妥的宝藏男孩。
个子挺高,身板清清瘦瘦的,上身一个白色外套,下身是黑色九分束脚长裤,露出骨节突出的脚踝。这个少年穿着九分束脚长裤,只让人感觉他就应该这么穿。
皮肤不是那么白,略显小麦色。头发有些蓬松,上睫翘长,眼窝有些深邃,和那个少女说话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张开嘴,舌尖在嘴角扫一遍,嘴角唇形那么好看,除了好看,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野野的少年,白白的牙齿,笑的害羞,纯情的,让少女怦然心动。
在姬娆看来,这个少年的模样,放在娱乐圈都是偶像级别的。只不过,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明明朝气蓬勃的年纪,明明很乖戾的,却无端的让人压抑,总感觉他这一辈子,就那样过了,洗车的工作好像就为了生存活着而已。
“谷清?”景斯叫了句。
“嗯?”谷清没回头,依旧在洗车,抽空搭了一句。
“你这洗车行一个月多少钱?”景斯闲的没事想唠嗑。
“五六千。”
“这是副业。”谷清顿了顿,回话,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
“你还有什么业?”景斯是真的好奇了。
“自己办的驾校,当教练,每个学员三千,一年三四十个学员,去掉人情往来交际,剩下大概十万左右。还有修车。”谷清交代的明明白白。
景斯被噎了下,谁家要把自己赚多少钱说的明明白白的?财不外漏懂不懂?
“你要给我介绍活吗?我也干过包工头,一年赚三四百万,有专业团队。这活也在行,如果你有楼让我包,保证干的漂漂亮亮。”谷清说起干活,倒是不含糊,原本死气沉沉的样子蓦然改了。
景斯又被噎了下。
姬娆有些想笑,景小斯这人,速来能跟人自来熟,什么圈子都能混进去点,能和街边的流浪汉,摊煎饼的酗儿,环保的大爷,建筑工头儿,酒店经理,集团boss,大大小小的工作岗位,就没有一个不熟的。
这是第一次被噎,就是厉明律这个发小,也是顺着他的。
不过这种混的开的人,在哪儿都吃香,虽然才19岁,但阅历不少,能玩能说能忽悠,会唱会跳会生意,身上本身就带着一种肆意张扬的劲儿,和谷清一比,更衬得谷清死气沉沉了,姬娆又看了看谷清,刚刚的自己没感觉错。
“谷清,我总感觉你身上有股儿悲伤,你经历情伤了?不过刚刚那女孩对你挺迷的啊~”
“想听我的悲惨故事?听一句一百。”
景斯又默了默,本来就开一句玩笑想说他是不是经历情伤了,结果谷清真当真了,不过这要钱听故事,倒是勾起景斯的兴趣了,这孩子掉钱眼儿里了。
“行,讲吧,给钱。”景斯道,反正爷不差钱。
“就是,我喜欢男人,之前跑过龙套,后来喜欢上一个导演,导演把我拿出去送人,一个大佬看上我了,我说我有爱人,拒绝了,让那位大佬觉得没面子,那个大佬设了连环套,让我往里钻,我不设防,也防不过,然后丑闻缠身,改名字,换了行业。一千六,别忘了。”
景斯张了张嘴,他真的本来是想当笑话的听的,可越听越不对味,直接戳了人家的伤疤,景斯在那个圈子混的久了,知道都是些什么龌龊的套儿,看着这个和他基本一样大的少年,他都不能想那个连环套儿有多恶心。
景斯看着谷清平静的说着,那么平静,就像,在讲的是别人的故事。
心里有股难受劲儿,不过心大的景斯没发现。
别说给一千六,就是给一万六,十六万都给。素来没什么同情心的景斯,这会儿反而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泛滥了。
不过,景斯知道,谷清能挺过来,还能淡然的说,自尊心一定极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迫切赚钱是一回事,但让他直接把钱给他,还故意给多这事儿,这和打人家脸没区别,景斯还真干不出这事儿。
姬娆默默听着,眸子闪了闪。
“牌子上是你电话是叭,加上了啊。”景斯指指“无尘洗车行”牌子下面的小字,问。
“加上我的号码,给你找活。”景斯笑着调笑,带过刚刚的伤感话题。
两人互加了微信。
车也洗完了,景斯带上姬娆,和谷清摆摆手驶离洗车行。
等到视野中没了车子的身影,谷清收回视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的故事,并不是都给来往洗车的人讲,他还没那么贱。
只不过,那个男人,开的玛莎拉蒂,浑身的牌子没有,公子哥儿无疑了。
旁边的女孩穿的衣服,料子不是多么高端,但也不差,他跑过龙套,认得出那是剧组的服装。
男人对女孩动作并不轻佻,看得出女孩和男人关系不是包养与被包养。
仇要报,那个导演要死,他也要风风光光的回去那个圈子,而不是苟且的活着,变了名字,活在社会的底层。
姬娆在车子离开的路上,拿过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赫然是洗车行里的那一幕,以姬娆看到的角度拍摄,摄像头在耳钉。
本来耳钉就是姬娆以防剧组突发状况戴的,景小斯接她的时候,倒是忘了摘了。
“景小斯,回头给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啊,娆姐?”景小斯心大的道,仿佛没受刚刚事情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