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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发生什么事了?”从外面回来的楼冥夜,刚迈步走进大门,便看到一大家子的人都围在他的房门前水泄不通,定是发生了一件十分要紧的事,说话的口气也禁不住软下几分。
他娘对世间的万物都看得极淡,这次又怎会突然这么大动干戈地跑来这里?
自从回来听母亲说了那事后,他就心烦意乱地跑了出去。在幽幽谷经过整整一天的思索,他终于理清楚自己的思路,这才一身轻松地回了家。
“你看看你在外面带回来的女人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她气得发抖的手,指着碎了一地的“水涧泉声”,极其愤怒地说道。
每多看一眼,心便多疼痛一分,仿佛有人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地剜下一刀,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就多了一分愤怒。
尽管楼冥夜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是看到地上的东西,脸色还是有些挂不住了。
他愣了一下,同情地看看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点点头,给我无声的安慰。
我的心“咯噔”一下,抿着唇不再多说一句,向他投去乞求的目光。
“娘……这件事,我只能代她向你说一声‘抱歉’。她初来宫里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会明白‘水涧泉声’对娘的意义……”楼冥夜思虑再三,开口道。
楼冥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楼母愤怒地打断,她带着嘲讽的口气说道:“她不知道?因为她不知道,所以她就可以随意弄坏别人的东西?因为她不知道,所以她就可以一副做了错事后还理直气壮的表情?因为她不知道,所以她就可以目无尊长,尊卑不分?天下不知道我喜欢‘水涧泉声’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谁都可以像她这样,那我堂堂玄冥宫颜面何存?你到底在哪儿弄了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来?还不给我赶紧把她轰走,难不成想要我亲自动手?多看她一分我就多一分恶心。”她恶毒的字句,像一柄杀人的机关枪一般,不断地向我扫射过来。
像她这么冷酷的人,平时说的话一定极少,突然冒出这么长的一大段,倒也真真是难为了她。
听着听着,我的脸就开始慢慢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原本还打算一声不吭的我,听到她的那个“不三不四”后,再也沉不住气了。
“伯母,请你说话注意分寸。今天我叫你一声‘伯母’,是因为我还敬你是我的长辈。
什么是‘不三不四’?就算我不小心打烂了你最珍爱的的收藏,可那也是无心之过,你至于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
“娘……”楼冥夜看着自己夹在两个心爱的女人之间左右为难,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她最敬重的母亲,一边又是他在乎的他的女人,“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连说她一句都不能了!”楼母冷冷一哼,“你跟我过来!”
楼冥夜朝着我微微点点头,他抓住我的手:“你先回房里等我,我待会儿就回来,你不要担心。”
楼星日狠狠地瞪我一眼,应该是在骂我红颜祸水吧。
等人们都散了,我一个人回房内的床上坐下,心里乱糟糟的,一刻也静不下来。
我一个人思来想去,想起我们相识以来的种种,一种甜蜜幸福的味道从心底升起。
我总觉得我们的相遇含着一种宿命的味道。或许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了我们今天的结局。
譬如,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他修罗一般的气息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再譬如,我们第一次相识我救了他却被他差点杀死;还有那一次,我差点遭受凌辱……以及后来一切的一切,仿佛早已命中注定。
或许他对我是真的,或许我应该答应了他。
我一直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可是直到遇上他,我的一切就都变了,我变得不再像我。
“在想什么?”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忽然吓了一跳。
他慢慢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把我抱入怀里,身子却轻微地抖动了一下:“你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我进来了你都没注意到。”
我扒开了他的手臂,朝她轻轻笑了笑,正准备坐起来:“没想什么。”
可是听到他轻呼一声,我停止了挣扎,不安地转身握住他的胳膊,可是因为刚才的牵扯,他的额头慢慢沁出豆大的汗珠。
我的呼吸一滞,紧张地欲掀起他的衣服,可是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双手。
“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小伤罢了。”他平了平气息,淡淡地说道,好像一个没事人一般。
“你母亲为难你了?”我有些心疼地问。
“哪有,你多想了。你看我健健康康的,什么事也没有。”他说着就站起身转了个圈给我看。
我双眼用力一拧:“你就嘴贫吧。”然后趁他一个不注意,掀起他的衣衫。然而衣衫下的却是一片触目惊心:背部全是一道道的鲜红的鞭痕,鞭子所过之处,皮开肉绽。伤痕处已开始结珈,只是看上去却仍然令人一阵心惊。
“怎么会这样?”我震惊地看着他背上的那一道道鞭痕,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我抬起手轻轻地抚上那些鞭痕,希望可以以此来减轻他的疼痛。
“这没什么的,都已经习惯了。”他唇角扬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却涌起一阵阵酸涩苦楚,那笑容里的勉强和悲凉,我虽然尽力试图不去理会,可是看进眼里却是那般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