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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归结为一句话就是:被一场大火一烧,就烧成了这样。”向来不苟言笑的我,无意间瞥见白刈眸中充满的好奇,平生第一次生出了强烈的想要逗一逗他的冲动。只是事情也本就如此,当时具体情况是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听闻这话,他的脸竟然瞬间变绿。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在我以为他吓傻了的时候,他的脸色才开始慢慢恢复正色。
“是有人要害你?”也不知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听我那么说,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问我“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而是满心担忧地盯着我问道“是有人要害你?”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需要有多深刻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人时时刻刻记挂的,永远都是你的安危呢?
我别过脸,在自以为他看不到的方向,偷偷用衣襟擦了擦已然湿润的双眼。这才朝他点点头。我不能让别的任何人哪怕是他,看见我的懦弱和无能,我咬紧牙,在心里暗自说道。
他从镜中瞄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便再没说什么。表情里的那份无奈和心疼,就如同以前一起出任务时,一模一样。
兰博基尼驶过十字路口,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我推开车门就急急忙忙跳下车,向医院里冲了进去。白刈停好车后,就赶紧地追了过来。
四楼是高档病房,我推开门的一刹那,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倾泄了出来。那个床上躺着的,是我日思夜想的,几乎每晚都会梦到的我最亲的人。此时,他却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除了还能进出的呼吸,证明他确实还活着。
“伯父像这样子已经有一年多了。”白刈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别太伤心。
我紧抿着唇,什么也不说,只是固执地拉着爹地的手,一个人黯自神伤。
忽然,我感觉到爹地指头动了一下,低头一看,却发现他还是那样安静地放在我的手心里。
我拉着白刈就大叫道,兴奋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白刈,白刈,爹地手指动了,爹地醒了。”
他担忧地看我一眼,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眉头琐的紧紧的。
“你不相信我?我说得都是真的,爹地的手指真的动了。”看望着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恺恺,你醒醒吧,那只是你的幻觉。你爹地他不会醒了。
我挣扎着,不停地捶他,打他,直到痛苦地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会的,不会的。那根本不是我的错觉,根本不是。那样真实的触感,怎么可能是幻觉呢,怎么可能?
我霍然从地上坐起,紧盯着爹地的手机一动不动。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没反应就是没反应。
我悲痛欲绝的在白刈的搀扶下慢慢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心里一片凄然。
“恺恺,你不要这样了,你镇作一点啊。”白刈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把我紧紧地搂进怀里。
我知道此时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膀来靠,可是我还是推开了他,不说话也不再有什么动作。
“你这是何苦呢。安娜刚来时也是说伯父手指动了,可是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伯父还是没有醒过来……”他手指伸开又握住,握住又松开,却终于还是没伸过来。
“安娜来看过爹地?”我闷闷地问出声说道。
“嗯。她刚来看伯父的那天,哭得很伤心,我从来也没见她那么伤心过。你知道她跟你一样,都是那种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的,可那天……她哭得那么凶,她也说是看见伯父手指动了……”
“是么?那她可有留什么话?”我抬眸,眼眶红红地看着他,满怀期冀地问道。
“她临走时,要我在有生之年,如果能够再看到你的话,一定要我告诉你:一定要开开心心地活着。她说,你总是把自己摒除在幸福之外,一个人太孤单了。这是她作为一个朋友,对你唯一的要求。
幸福?还有可能吗?我忽然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远到几乎是几亿光年的距离。
我嘴角一扬,强作欢笑地看向他,轻轻地点点头,声音坚定有力地说道:“会的,我一定会。”
“出去走走吧。”
我摇摇头,眼睛涩涩的酸疼。扯动着嘴角,苦声说道:“我想陪陪爹地,对不起。一会儿我们再出去,可以吗?”
坐在房间里,看着点滴瓶内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落,就像沙漏里的细沙,正在慢慢地流逝,虽然很慢,但回头一看,才发现几乎已经耗费了半个生命。
“那个女孩……”我忽然想到之前在他别墅门口看见的那个女孩子,心一阵酸涩,曾经我们亲密无间的三人组合,如今已分道扬镳……
“她挺不错的,温婉可爱,你一定要珍惜,”我不看他错愕地表情,自顾自地说道,“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去后悔。”
他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闷声说道:“恩。”
“师傅……他怎么样了?”本来是想着见了师傅就会知道的,可是,这么些天,一直都记挂着在心里,像在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一般,惴惴不安,喘不上气来。此时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忽然感觉特别轻松。
“师傅挺好的,就是有些想你了。我刚告诉师傅你已经回来了,他听说后,说这就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