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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被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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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荏苒只能一直装昏迷,心里却在思量着逃出去的法子。

逃是必须要逃的,显而易见,那个女东家对她没好心。

她留意观察过,整个院子共有六个守卫,轮班站岗,院子东面的两间屋子是他们的住处。

而那两个婆子住在院子西面的屋子里,除了伺候伏荏苒,同时包揽了所有人三餐饭食的活计。

若是能在饭食里下药,她就有逃出去的机会了,这是最稳妥的法子,不过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药从哪儿来。

她可以收买一个婆子,不过转念又想到自己身无分文,根本没东西可收买。

最重要的,昨晚的事肯定给了两个婆子不小的威慑,加上她们之前曾提起过的安大娘,想必也被杀了,她们肯定不敢背叛女东家帮她。

万事还是只能靠自己,她需要一个转机,而转机就出现在三天后。

蔡婆子和刘婆子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虽住在院子里,时常也要回自家看看。

当日蔡婆子自家中回来便不停地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又痛哭起来,哭自己命苦,哭老娘没眼力,把她嫁了个好吃懒做、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伏荏苒就躺在床上听着蔡婆子拉着刘婆子哭诉发泄,原来蔡婆子的男人又去春芳阁了,这次不仅玩姑娘,还赌上了,欠了一屁股的钱。

“鸨子说了,五天之内要是不能把五十两银子还上,就把我大丫抓了去抵债。我就生了这一个丫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那个杀千刀的还冲我嚷,说抵债就抵债,春芳阁的姑娘个个都是穿金带玉,日子过得美着呢,还能拿钱给家里花。我当时恨不得一榔头捶死他得了。”

刘婆子嗤了一声,“我早说让你和你男人分了得了,你偏不。你自个有本事又勤快,每月能挣不少银子,养你和你闺女的嘴绰绰有余,偏偏拿钱去填他那个大窟窿。现在后悔了吧。”

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蔡婆子啐了一口,“他要敢动大丫,老娘和他拼命,大不了一起死了得了。”

蔡婆子哭得好不伤心,圆滚滚的身体上下抖动着。

哭了一声,又擦干眼泪,神秘兮兮地凑近刘婆子,低声道,“其实我已经有主意,就看你干不干。”

刘婆子警铃大作,“你男人欠赌债关我什么事,借钱我可没有啊,我自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蔡婆子白了她一眼,又啧了一声,“不是借钱,是生钱之道。我也想好了,等把五十两还了我和他就各走各的路,我就带着大丫重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刘婆子好奇地眯了眯眼睛,“什么生钱之道。”

蔡婆子一脸坏笑地睨了伏荏苒所在的方向一眼,“那不就是。”

刘婆子愣了半晌,一下明白过来,当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想找死吗,那老大夫死时什么样你这么快就忘了?”

敢打那个活死人的主意,她还真是不想活了。

蔡婆子一点没被刘婆子的话吓住,反而激动得直起了身子,声音依然压的很低。

“富贵险中求。我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把大丫卖到青楼里还不如让我去死。你也一样,你婆婆公公给了你多少气受,大姑、小姑、小叔子几大家子全赖着你一个寡妇生活,把你当牲口样使唤,你就不想摆脱这种日子?你要愿意,到时我们一起走,能走多远走多远,也比在这受窝囊气强。”

“不,不,我儿子就要议亲了。”

刘婆子连连摇头,她可没蔡婆子那么大的胆子。

蔡婆子急躁地直敲桌子,“就你们那一大家子拖累你还想议亲,娶得到媳妇才怪。别说我嚼舌根啊,就前儿回家的时候我才听人说起,三街六坊的媒婆一听说是给你家儿子说亲溜得比谁都快,都不愿给你家做媒。”

刘婆子脸上瞬间带上怒色,捏着衣摆没有发作。

蔡婆子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也没瞧出刘婆子脸色不好,还在继续道,“而且你觉得你家公婆能拿出多少银子给你儿子做聘礼,他们不从你们母子牙缝抢食就算大发慈悲了。”

“我是没你有本事,命也不好成亲一年就死了男人,但我好歹生了儿子!”

刘婆子一下子顶了回去,语气愤愤很是不满。

蔡婆子这时才知道自己惹怒了刘婆子,但也被刘婆子戳了伤处,两人都一肚子气,不欢而散。

而此时床上的伏荏苒却是兴致勃勃,似乎看见了逃出生天的曙光。

蔡婆子想用她来卖身赚钱,可凭外面的守卫和她昏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把她带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客人上门。

这个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守卫一般都只呆在东面厢房或者院子里,除了每天早晚定时看一眼伏荏苒,确保没什么差错,白天根本不会进伏荏苒所住的正屋。

而且正屋里除非发生大的动静,外面一般不怎么听得到声响。

所以,这是个极好的污秽交易地点。

蔡婆子和刘婆子冷了两日,互相摆脸色也不怎么说话,可第三天刘婆子就主动找上了蔡婆子,又难堪又悲伤地问,“你上次说的事,当真可行?”

蔡婆子见她心动,当即露出了笑容,热络地拉着她说起邪。

“那是当然,我已经找到牵线人了,等着收钱就行。”

刘婆子听她这话,也有些激动,脸颊都微微泛起了红晕。

“这事会不会太缺德了?”

她往床上一动不动如同木偶的伏荏苒看了一眼,立马又收回视线。

蔡婆子激动地挥舞着双臂,“要我和我女儿能过上舒坦安逸的日子,没有那些肮脏事,我也愿做那高尚的人。我们这些人哪儿还有资格可怜别人,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刘婆子沉默片刻,用力点了点头。

“我公婆想把邻村那个又聋又瞎的女人嫁给我儿子,他们糟践完我又想糟践我儿子,绝不能够。”

蔡婆子跟着义愤填膺地大骂刘婆子的公婆良心被狗吃了,“等你自己手里攥了银子,心里有了实底,以后什么媳妇说不着。”

越说刘婆子越发迫不及待起来,追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弄?”

蔡婆子看她这积极样,满面红光地道,“我比你还急,我都已经想好了……”

蔡婆子和刘婆子嘀咕了一夜,第二天就有外人进了小院。

伏荏苒躺在床上看不见来人模样,听声音是个中年女人,她是假装成着了风寒的刘婆子,被蔡婆子领进来的。

那女人一瞧见伏荏苒的模样就低呼了一声,“哎哟,真是俊呐。”

蔡婆子语带得意,“若长的不好也不会找您不是。人您也瞧过了,模样身段都没的说吧,这绝对是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料,您看那皮肤,能掐出水来,一般楼里可尝不到这种货色。”

中年女人很是满意,“模样是不错,可惜是个要死不活的。”

蔡婆子干笑着不说话,知道中年女人这是准备压价了,果然就听中年女人道,“这模样按理随便哪个楼里都是最上等,一晚上五十两起。不过她这半死不活的,还要把客人鬼鬼祟祟领来这地方,我就给你这个数。”

蔡婆子看她伸出的三根手指,一咬牙,“行,算和您结个缘分。不过有句话说好了,客人必须按我说的来,否则要是惊动了外头的守卫,你我都得把命搁这。”

中年女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整个京都也只有我敢做你这生意。”

蔡婆子也不恼,嘿嘿地直赔笑,“我也是按我家夫人命令行事。夫人早看不惯这庶女了,老天保佑让她得了怪茶睡不醒,被送到这院子来修养,夫人就想借机出出气。要是惊动外面守卫被老爷知道,首当其冲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

高门大户里的阴私事情中年女人听得多了,对蔡婆子的说辞并无怀疑,抬了抬手,这事就算定了。

“今晚上我就把客人送来,准备好接客。”

蔡婆子一张胖脸笑成了菊花,又谄笑着说了好些说了好些讨好话,这才将人送走。

伏荏苒睁开眼,璀璨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她摸了摸身下的被褥,期待着夜晚快点到来。

六个守卫两人一组,三班倒,始终保持两人休息四人值守,晚上戌时天黑时会去看伏荏苒一眼,之后就会在东厢房偷懒打盹,蔡婆子就选在了这个时间后。

晚上刘婆子特意做了几个菜陪值守人的喝酒,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蔡婆子就带人从屋后的围墙上翻了进来,偷偷进了伏荏苒的屋。

长相精瘦猥琐的男人看见床上如花似水的姑娘,如同看见猎物的野兽当即红了眼,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搓着手恨不得立马扑上去。

蔡婆子看他那猴急的样,心下得意,拦着他道,“大爷,之前和方姑说好了的,先付钱,后享受。”

蔡婆子摊开手,男人急不可待地将早就准备好的银袋子掏出来扔给她,蔡婆子瞬间眉开眼笑,识趣地拿钱走人,还不忘叮嘱一句,“别弄出声响”。

屋里一下只剩下昏迷地伏荏苒和那个猥琐的男人。

男人此时也不再忍耐了,边脱着衣裳边跳上了床,跪坐在伏荏苒的身上就要往她脸上亲,嘴里还下流的说着,“美人,我来了。”

可他的嘴刚要碰到那白嫩的脸颊,什么东西突然钻进了他的嘴里,紧接着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喉结上下一滚,那东西便咽了下去。

本该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任由他捏圆搓扁的美人不仅突然睁开了眼,还一记重拳砸在他的腰肋,疼得他眼泪乱飙,却一声疼都喊不出来。

伏荏苒瞬间反客为主,撕了他的里衣堵住他的嘴,把他脱下来的衣服当绳子把他手脚绑了起来。

男人已经彻底怔住了,呜呜地直叫唤,伏荏苒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敢动她,真是不想活了。

男人被这巴掌打懵了,人也终于老实下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望着她,一脸苦瓜相。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敢来毁我清白,你是活腻了想死是吧。”

伏荏苒早就想好了对策,蔡婆子既然给她编造了一个身份,她不防就那这身份来用用。

她拿捏好气势,一定要先用气势把人镇住。

男人闻言,一个劲地摇脑袋,心乱如麻。

听说有上好的没**的新鲜货色他就赶紧来了,也没详细听老鸨说。

伏荏苒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算摊上事了。我嫡母找了老鸨想要毁我清白,偏偏我醒了,你就自认倒霉吧,没弄清我的来头就赶着来送死。”

她满身戾气,很符合差点被毁了清白的千金小姐怨毒愤怒的模样。

男人吓得不停椅着脑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像是要求饶,可惜嘴巴被堵住了。

伏荏苒听到他的声音就嫌恶心,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上,“不准发出声音。”

男人一个仰倒,脑袋磕到床沿撞了一个大包,嘴里的布团也碰巧掉了出来。

他瑟瑟缩缩地试探着求饶,“我也是一时色心起,姑娘你就饶了我这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伏荏苒冷哼了一声,“我饶了你,外面的守卫饶得了你吗。只要我一喊,他们立马就会冲进来把你拿下。私闯本小姐闺房欲行不轨,这个罪便是将你抽皮扒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伏荏苒平日虽平易近人,但一认真起来连月牙、芙颜这些身边伺候的婢女都会惶恐,何况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根本不经吓。

他就是有几个小钱的生意人,惜命着呢,要不是猴急没仔细听院里的情况,他怕是根本不会来这一遭。

伏荏苒的气势更是让他相信她是个有权有势的大小姐。

男人四肢着地跪在地上,嘴唇颤抖着不停求饶,额头磕地砰砰直响。

伏荏苒怕守在外面的蔡婆子听到动静,又踹了他一脚,“别让你的脏血脏了我的屋子。”

男人不再磕头,只是一个劲地哭着求饶,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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