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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一直在觊觎本座的女人，还一直想要谋害本座！”
熟悉的声音，慵懒中带着绝对令人胆颤心惊的语气。
幕月感觉自己有点头皮发麻，就在自己振臂大呼吹牛逼时，身后突然冒出了正主。
扭头，就看到魔主大人自撕裂的空间中走出，似笑非笑。
腿有点打颤，还有点发软。
“魔，魔主大人。”幕月很没骨气地直接跪倒。
众人见到他们的主子，也全都行礼。
羽刹自昊谛身后走出来，感受着魔界这种带着魔气的灵气，微微张开手，手中立即出现一团提炼出来的单纯的黑色魔气。
上仙境果然不凡，这随手就能提炼出灵气中的混沌魔气。
要是有办法把整个魔界的这些魔气全部提炼吸收走，以后上下界就能统一一样的灵气，再也不分什么仙界魔界了。
行礼的众人望着羽刹手中那一团魔气呆滞住，最后没忍住的依旧是幕月：“魔主，您把圣女给变成魔修了？”
然后，众人也发现了昊谛神色的不对劲。
他同样看着羽刹手中那团魔气，一脸诧异：“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手掌一翻，散掉魔气后，羽刹又随手一翻，再次凝聚一团更大的魔气出来：“你做不到吗？随手就能做到的事啊。”
无射听完这话，嘴角微微抽搐。
随手就能做到？
整个魔界除了魔主有操控提炼魔气的能力，就没人能做到。
还随手？且还是个仙修者那么随手地做到了他们一直做不到的事。
这让他们怎么活？
要是魔界的魔修都能随手把灵气中的魔气提炼而出，那还分什么仙修魔修？
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些混沌魔气，导致修炼后性情变化那么大。将人**望无限放大，才让魔修基本都嗜杀，放纵……
羽刹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终于意识到她所做到的这件事，是多么不凡。
昊谛目光微沉，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丢下一众下属不理不睬。
“刹儿，你是不是第一次到魔界的时候，就能随意运用魔界的灵气，且丝毫不受混沌气息的影响？”
这件事一直隐瞒着，如今两人这个关系了，也就坦荡回答了。
“嗯，是啊。我一开始还以为先天修炼圣体的原因才能对所有灵气都自如感受运用呢。”
昊谛眉头紧蹙：“不对。一个纯仙修除非堕魔，否则根本不可能运用得了魔界的灵气。更别谈，你能轻易提炼灵气中的魔气。你在细细感受一下这些灵气中的魔气，告诉我什么感觉。”
羽刹见他神色紧张慎重，便配合着调动外界的灵气入体，自然而然地将那些魔气化作自身养分般吸收，自在自如。
“就感觉，这些魔气和我挺亲近的。它入我身体后，就消失不见了。”羽刹翻手又提炼出一大团魔气来，道：“这些魔气能随我心意变化，感觉随着我修为增加，我能控制魔气的范围越大。”
“刹儿，我曾说过，这些魔气是混沌之气吧。是祖神开天辟地后，清气上升，浊气下沉，以至于魔界的灵气混合着浊气，对修炼者有害。”
点点头，羽刹想起来是好像曾经说过，那时候昊谛还怕自己被这些浊气侵蚀，一再强调想要吸收灵气，必须通过他的身体提炼后反哺给她。
“什么是混沌之气？”这是羽刹好奇的事情。
“每个位面都有其独特的传说。”昊谛拉着她坐下，道：“仙魔大陆的传说，是说天地未开前，是一片混沌。混沌期孕育出了祖神，他开天辟地，将自己的全部身体修为，化作天地养分，孕育出了河流山川日月星辰……
而清气上升后，倒下的祖神再无力将所有混沌有害之气荡涤，就任由余下一小部分混沌之气下沉，形成了魔之一界。所以，清气与之相反的就是浊气，后人也将这混沌之气称为浊气或者魔气。”
羽刹挑眉，道：“这不就是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差不多嘛。是不是还有什么女娲造人什么的？”
“没有。”昊谛笑了下，她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令他心安了些：“人族，是在很后期才出现的种族。混沌时期后，开天辟地后的时期叫洪荒期。洪荒期是天地灵气迸发期，相传，那个时期的孕育了许许多多神兽。可不知为何，后来一夕间洪荒期突然湮灭……”
“洪荒期后是什么时期？”羽刹不禁对风羽嬛这个炼丹成痴的人感到无语，居然对炼丹外的一切知识一无所知。
这显得她这个同样是上仙境的人，很没知识。
“这些都太远久了，也就一些只字片语留下来，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洪荒期的湮灭导致灵气枯竭，等同一个灭世的存在。能存活下来的生物寥寥无几。所以，洪荒期后处于一个完全没有灵力的蛮荒期。”
“蛮荒期经过漫长的岁月，天地间的灵气终于开始被重新孕养出来，进入了太古期，太古期后是上古期。上古期你是知道的，最有一场仙魔大战，导致上古期同样惨烈地将天地灵气毁得差不多。接下来就是我们所处的时期，灵气匮乏的后古期了。”
解释完整个演变过程，昊谛低头亲亲羽刹的发丝：“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回来，去一趟髦魂山吗？”
羽刹抬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盯着他。
“除了我历劫中看到的模糊景象外，当年在髦魂山黑潭底，有浓郁到比现在魔界的魔气更浓郁纯粹的混沌之气，被封印在黑潭之底。”
昊谛的手微微收紧：“那么浓郁纯粹的混沌之气，若是释放而出，莫说魔界就是整个仙魔大陆，都有可能所有灵气被污染。修仙之人都会全部堕魔，而人类会被魔气污染至死。”
随着昊谛的话语，羽刹猛地抓紧了他的手臂：“所以，你当初并没有释放所有魔气出来，你也担心仙魔大陆会被毁掉是吗？”
“我没有把握能掌控那么浓郁纯粹的魔气。”昊谛低语。
“连你都没办法……”一丝不安爬上心头，羽刹与之对视许久。
最后，自信一笑：“没事，地仙境的你无法掌控，而现在你可是上仙境啊。何况，还有我呢！”
昊谛收紧了手臂，将人一把抱入怀中。
是啊，还有他家小圣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