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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楚宫央的一番介绍,族人都对言子玉更加的感激了,想他不仅千里迢迢赶来救花月娘,还为此受了反噬之苦,更加值得感激的是,救了他们三小姐的同时还打败了雷原,大家伙儿一时围着言子玉不停的感谢,有的甚至请言子玉去他们家吃饭。
好不容易才推却了众人的盛情邀请,楚宫央带言子玉回了自己家,在门外便指给言子玉看:“这是我以前的家,虽然破了点儿,但你应该不会介意的。”
她自顾自的把话自己全说了,言子玉只是一笑置之,进了毡帐,入目的最显眼的便是躺在床榻上的少年。
楚宫央解释道:“他是我的朋友,叫腾林,他受了重伤,成了活死人。”她越说语气越低沉,到了最后,已是悲伤。
言子玉依稀想起那日玉皇坡顶,挡在他们二人身前与祁国大军厮杀的便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原来他那日没有死,可算算也有九年的时间了,他的身体样貌却还是当初的模样。
明白过来了楚宫央的小心思,她带自己来这里,便是想着能让他救一救腾林。
言子玉走到床榻前,回头看了眼楚宫央,打趣道:“还说不是救你小情郎。”
心思被他戳破,楚宫央脸颊顿时像熟透了的苹果,言子玉轻笑一下,不再逗她,伸手抚上腾林的脉搏。
楚宫央探探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怎样啊?他还能醒吗?”
言子玉收回手,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毛病,只是活死人...我也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只能看他自己了。”
得知的结果还是与以前一样,楚宫央略微的失望,言子玉道:“神医神医,我是医者,却不是神,没法儿救他了。”
楚宫央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肯给他瞧病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会再奢望其他了。”
言子玉并未放在心上,转身朝另一张床榻走去,一撩衣摆,甚为悠闲的躺在了上面:“爷在这儿睡了!”
楚宫央释然一笑:“你不介意就好。”她低下头想了想,又接着道:“明天是篝火节,你先别走,在这儿多玩儿两天吧!我明天白天带你去骑马!”
言子玉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懒懒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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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徐徐拉开帷幕,带着清新舒畅降临人间,淡淡的暖阳映在鲜绿的嫩草上,迎来一个绚丽多彩的清晨。
如梦般混沌初开的草原,如诗如画的意境,天苍野茫下是宁静致远的深沉,风光无限,年华正好。
一匹纯白骏马和一匹栗色骏马缓缓踏入青色的草地,言子玉抚了抚身下白马的鬃毛:“果然还是在草原上骑马痛快!”
楚宫央看了看在言子玉的抚摸下显得极为享受的家伙,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那白马是温斯年的爱马,可性子一向极烈,一直以来只允许温斯年骑它,可今早牵马时,楚宫央怕那白马摔着言子玉,没打算让他骑它,谁知那畜生自己耍着赖到言子玉身上去蹭了蹭,撒着娇的示亲近。
“那是当然了。”楚宫央自豪的回道,又瞥了眼那畜生,想着自己不仅没骑过它,连摸都没摸过它,心有不甘,挑了挑眉道:“你可知你身下骑的可是西商最烈的马!”
言子玉微微一愣,随即又怜爱的抚了抚它的头顶:“是吗?我看它倒是温顺的很。”
身下的马儿听得言子玉夸赞它,欢快的“啾啾”嘶鸣两声,楚宫央啐了一口:“呸,你这小畜生!”
言子玉畅快一笑,“驾!”马儿顿时奔驰起来,四蹄翻腾,长鬓飞扬,楚宫央也策起自己的马儿,追了上去。
两人回到族中已是下午时分,族人们都忙着为晚上的篝火节做准备,楚宫央走到宰杀羊的一个酗子跟前:“苏德,怎么才杀了两只羊?晚上够吃的吗?”
苏德抬起头,眼前一亮:“三小姐!”喊完后眼眸随即又黯淡下去,犹豫半天才道:“这牛羊本来都是今年要进贡给祁国的贡品,今年闹了狼灾,损失了不少的牛羊,怕到时候进贡时会不够,平时族人们都不敢吃,族长说今年本来不打算庆祝篝火节了,可这来了客人,又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这才舍出两只羊来吃。”
楚宫央心头一震,西商过得竟是这般生活!
苏德见楚宫央脸色沉了下去,知道自己多嘴了,便换了笑脸道:“哦,其实三小姐也不用担心,只是今年这狼灾闹得,以前不是这样的,对了,还有啊,三小姐,现在西商已经不用为祁国进献年轻男女了,只是每年进贡些牛羊,不算什么大事的。”
“嗯,知道了,这话咱们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别让客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西商吝啬几只牛羊。”她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异样,可心中却苦涩悲沉。
苏德顿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哎,苏德明白。”
楚宫央转过身,却再也迈不开步子,她忽然恨自己的无能,在祁国摸爬滚打的混了八年,表面风光无限,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自己的半斤八两。
大祁国正刑司的总指挥使!祁国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权倾朝野!
这样的一个人,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她唯一为西商做的事,却居然只是让他们不再进献年轻男女去为奴为妓。
多么可笑的身份!多么可笑的字眼!
可笑温斯年的一番苦心付诸东流,可笑她当初进宫之前信誓旦旦的誓言!
直到不远处的一声呼喊传来,楚宫央才忙调整正常。
温斯年手中捧着一件华丽的蒙古袍裙,依旧是鲜艳如火的红色,温斯年笑笑道:“清城,今晚的篝火节,你穿这件裙子吧。”
楚宫央接过来,抚上那一针一线、不知费了多少个夜晚多少心血才制成的裙子,温斯年笑容失了大半,但还是尽量乐呵呵的道:“月娘为你做的,想着你若是回来,没有了心爱的红色蒙古袍,肯定会不高兴的,只是做了好久了,久到已经不知你还能否有机会穿到它,可总算还是等到了。”
楚宫央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将裙子紧抱在怀里,声音止不住哽咽:“我去穿上给月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