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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灵苍凉的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挫败的接受自己如今爹不疼娘不爱的地位。
它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才是上古秘境?”
时秋惊叹地仰头看着苍天巨树,遒劲苍翠的老树笔直屹立,树干粗壮,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奇异的鸟叫兽吼幽幽传来。
天上云层疏朗,日光温和,宽容的俯瞰这片祥和却又蕴藏着危及的秘境。
脚下是松软的泥土,鼻尖呼吸着清新微凉的空间,时秋雀跃的往前走一步,稀奇的四处张望。
看到一只白软可爱的兔子,她眼睛一亮,轻声道:“好可爱啊。”
小小的一团,仿佛面团捏成的甜甜糕点似的。
兔子警惕的停下,长软的耳朵竖起来,可爱的抖动着,转过头,露出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睛。
“小白兔~”
时秋小脚耐不住得往前一跨。
然后就跨不动了,一只大手轻松的拎着她的后衣领,修长分明的指尖不经意的擦过她敏感的后脖颈。
微凉的触感却像是带着电,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酥麻的感觉从方才一触而过的地方晕开,白嫩的耳垂染上一丝粉色。
“不许乱跑。”淡冷的话传入时秋的耳膜。
男人像是不放心似的,又加了一句,“待在我身边。”
时秋眼巴巴地看着小白兔,糯糯地“哦”了一声,她好想抱起兔子摸一摸啊。
毛绒绒的兔子,可可爱爱的兔子。
走到时秋脚边却丝毫没有存在感的魇灵:……
是我不配吗?
它怀疑地看看自己油光水滑的皮毛,看看自己毛绒绒甚至比兔子还要蓬松的大尾巴,怎么看都是它比兔子好看。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眼神怎么不好啊。
魇灵酸酸地看着不远处一点都不怕人的兔子,那兔子丝毫没有感觉到空气中散发的酸气,很是无害的蹦哒几步,三瓣嘴动起来,啃着鲜嫩的草叶。
“你可别小看这里的东西。”
魇灵傲娇的哼唧一声,示意时秋去看不远处的那只无害可爱的小白兔。
只见那小白兔突然竖起尝尝的耳朵,红宝石一般的眼睛闪着亮光,嘴里咀嚼着的动作慢下来。
草丛微动,从里面跳出来另一只灰色的兔子。
灰色的兔子警惕的四处看着,似乎是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
发现旁边蹲着一只安逸的同类之后,它仿佛感受到危险接触的讯号,转头朝着小白兔的方向蹦哒过去。
蹭了蹭温柔可爱的白兔子,灰色的兔子也垂下头开始吃地上的草叶。
时秋:?
她疑惑地低头看向脚边的魇灵。
魇灵闲适地趴在小姑娘的脚边,抱着自己的金珠慢腾腾地啃了一口。
“唧唧唧!”
惊恐挣扎的声音突然传来。
时秋连忙回过头,看到惊悚的一幕,白软可爱的小兔子突然转头张开带着两颗大门牙的嘴巴,一口把旁边灰兔子的头给裹进去。
灰色的兔子霎时间便失去生息,鲜血从断裂的脖间喷涌而出,身子无力地掉落到地上。
白兔子吧唧吧唧的吃着兔头,贪婪地舔舔自己的嘴边献血,然后垂头专注地啃着地上的无头兔尸。
浑然没有把不远处的一行人方才眼里。
时秋:!!!
乍然面对如此血腥场面的时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唧!”
突然听到脚下响起来熟悉的惨叫声,时秋一下子想到方才那灰色的兔子是如何凄惨的死在自己的面前的,浑身汗毛耸立,下意识的蹦到旁边人身上。
小手死死的环住男人修长的脖颈,脚更是脱离地面,纤细的腿缠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姬晟瞳孔微缩,身躯紧绷起来。
“啊啊啊。”
刚巧在小姑娘脚边突然被踩到才叫出声的魇灵:……
作为无辜被踩到的那一个,我就叫了一声而已,你怎么就跟见到鬼似的,动作比兔子还快就蹦到主人身上了。
“你……”
无语的魇灵鄙视地看着一惊一乍的小姑娘,翻个白眼,嘴里刚吐出一个字眼,结果嘴里呼出一口白雾。
嗯,它又被冻成冰雕了。
那口还没吐出来的白雾都被形象化地冻结出形态。
时秋哆哆嗦嗦地抱着姬晟,像个无助的小崽子挂在姬晟的身上,小声在姬晟的耳边说:“有鬼……兔子鬼!”
姬晟:……
他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捏着小姑娘的衣领就要把她从自己的身上给拎着下来,“没有。”
时秋死死地抱住姬晟,把自己的头埋在姬晟微凉的脖间,嗅到冰霜的气息,让她有些安心。
“真的有,你刚刚听到了吗?”
不等姬晟说话,小姑娘就煞有其事的说:“刚刚我感觉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还有方才跟幸兔一样的叫声。”
被冻住无法开口的魇灵:那是无辜被踩的我!
它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小姑娘直比比的一脚后退差点把它前肢给踩断喽,这还不够惨,更惨的是,它那美得人神共愤的主人,他居然直接一言不发的把它干脆冻成了冰雕???
冰块中央的魇灵保持着一个嘴巴微张的姿势,饱满热泪的眼眸看着亲昵抱在一起的主人和少女。
它不是人,但这两人是真的狗。
时秋冷静下来之后,讪讪地从暴君的身上麻溜的滚下去,赶紧要找魇灵跟它道歉,错过暴君白玉耳垂上尚未消退的绯色。
“对不起对不起,踩疼了你吧。”
刚被从冰里解放出来的魇灵麻木地看一眼灵动的小姑娘,“我的心更疼。”
“哦不对,心应该痛的是你才对。”你应该觉得良心痛。
没有管满头雾水的小姑娘,魇灵站起来迈动四肢跃起,落到他们的头顶,美其名曰为他们探路。
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就只有可怜的魇灵自己知道。
时秋再去看那两只兔子方才待着的地方的时候,只看到一片被染红的土地,还有地上残缺的皮毛,和惨不忍睹的肉屑。
这里是上古秘境,令无数天赋者闻风丧胆却又趋之若鹜的秘境。
能够如此淡然地在瞥见有入侵者进来,还无动于衷继续啃着小草的怎么可能是真的那么无害?
只有猎食者,才会不动声色的给自己披上一层伪装色,蒙蔽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