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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城中每年城主或是继承人的生辰都要在城中游行,受到城中子民的祝福。”
花御扶额,道:“你们风俗还挺特别的。”
小厮将手中的木盒子呈上,道:“这是公子特地为姑娘选的衣裳请姑娘换上后随我去公子屋里。”
花御接过盒子便转身进屋去将衣裳换下,那是一件漂亮的红色纱衣,材料柔软又飘逸。她穿上之后,颇有几分侠女的意味。
换好衣裳,花御便随着那小厮来到容修门前,小厮轻轻敲了敲房门,道:“公子,花御姑娘请来了。”
里面那人道:“请她进来吧。”
小厮推开房门,示意花御进去。
花御穿过淡青色的纱幔来到床前,那人正身着红色绸衣,衣服中间绣着金色的牡丹,这衣裳穿在他身上又端庄又华贵。
花御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红纱衣又去看那人身上的红绸衣,道:“你是要跟我拜堂成亲么?”
容修被她说的红了脸,道:“休要胡说,不知羞。”
花御挠挠脑袋,道:“这有什么可羞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拦不住的,况且这金榜题名日洞房花烛时不是人生最为重要的时刻吗?”
她越说越离谱,容修只得道:“姑娘家家的,说什么呢。”
花御指着他又指指自己,笑道:“你着实比我更想个温婉娴静的姑娘。”
容修不想多费口舌,只好道:“快些走吧,马上便是游行的时刻了。”
容修拉着她往前院去,拜别了城主,两人便出发了。宅院门口早已聚集了城中所有的民众,众人见到容修纷纷欢呼雀跃。门前停着一辆四匹马拉的车,车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台,那圆台上能容下三五个人。
小厮便将两人扶到马车的圆台上,居高临下能看很远。顺着整条街道望去,乌央央的全是人头,百姓们整齐的站成两排,分别在车道的两侧。
花御觉得这样的场面着实古怪,顿时便尴尬起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为何也要随你一同游行?”
容修红着脸道:“没……没什么,只是……只是想让你出来……透透气罢了。”
花御信以为真,便不再多问。
游行开始了,马夫们并不上马,只是牵着马缓慢前行,两人站在圆台上看着街道上的人手舞足蹈。
花御几乎瞬间便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们所经过之处,那些百姓便如同被吸了精气一般,一个个变得低靡消沉起来。
马车一路前行越来越多的人受到荼毒,花御几乎能看到从那些百姓身上散发出来的元气一点一点汇聚起来,飘入容修体内。
花御瞪大了眼睛,低声道:“喂,你在搞什么鬼?那些人都怎么了?”
容修低下头,古怪的看她,道:“你在说什么?他们都很开心啊。”
花御再次环顾四周,还是跟刚才一样,所有人身上的元气汇聚到容修身上。花御道:“你在吸食他们的精气,你看不到吗?”
容修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道:“你怎么了啊?我又不是妖怪怎么会吸**气?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他真的看不到吗?这些人被吸食了精气之后,一个个变得没精打采。花御顿时觉得心中一阵发慌,这座孤城里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到游行结束,两人回到府中,花御还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容修很担心她,道:“花御,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很不好。”
花御推开他,匆匆忙忙跑回自己房中,她心中甚至怀疑这个容修是不是妖怪幻化的。小桃花那样干净无暇的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吸食凡人精气的事。凡人的精气就跟命数没什么两样,一旦被吸食了精气便会折寿。
如果说这座城中每一年都会举办这样的游行,那便意味着每年这里的人都会被吸**气。她不敢想象这座城里的城主或他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午饭后,容修听说花御没吃午饭,有些担心她,便带了些饭菜到她房间里来瞧她。
容修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容修轻轻推开门,道:“花御,你在吗?”
那人没有回应,只是床上隆起一个小包。容修缓缓上前,在床边坐下,慢慢拉开被子,道:“快出来,被子里多闷啊。”
被子下,那人蜷缩着身子,双臂抱着双腿,身体有些颤抖。
容修见她这般模样,有些心疼,便忍不住抱住她颤抖的身子,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花御几乎疯狂般的将他拉到床上,翻身压住他的身子,右手捏着他的脖子手中暗暗发力,几乎一字一顿的大声喊道:“说,你到底是谁?”
容修被她捏着脖子,有些呼吸困难,但是身上这人的力道实在太大,他根本反抗不了。他强忍着不适,道:“我是容修,花御,我快透不过气了。”
花御这才稍稍松开手,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她摇头道:“不,你不是,你不是他,你不是容修,他绝不会如你这般残害生灵。”
容修知道她又在说那人,那个和他长得相似之人,她心里有他,这回事叫他难过。
容修垂下眸子,睫毛微微颤动,几乎要落下泪来,道:“即便我不是他,我也不会残害生灵,花御,我从未做过的事,不准你羞辱我。”
说完便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涌了出来。
花御回想起在泯州城客栈那次也是这般,她又把他气哭了。
或许他真的不知情,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人,她或许不该因为自己看到的东西随意便给他治罪。
花御给他擦掉眼泪,换来的是那人更猛烈地哭泣。那声音又吵又烦,花御心里一阵乱糟糟的,她几乎没有思考,便低下头吻住了那人嚎啕大哭的薄唇。
那人果然瞬间便停止了哭声,花御舔了舔他的唇瓣,还是如三百年前一般柔软,只是这回没有了桃花香味。
没有桃花香味,不对,他不是小桃花。花御连忙起身,缩到床角,她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她竟然吻了一个不是小桃花的人,她实在不该如此。
容修坐起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自己的薄唇,道:“你,你为何吻我?”
花御低着头并不看他,只是道:“对不起,我刚才……”
见她不继续说下去,容修心中委屈致极,他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她刚才把他当成那个跟他相像之人了,他做了一回人家的替身,才得来这枚香吻。这个想法叫他嫉妒的发疯。
容修气的落下泪来,道:“你既然心中有旁人,我自然不会横插一脚。你可以喜欢我或者讨厌我,唯独不能将我当成旁人。”
说完那人便掩面跑了出去。
回去之后,容修便茶饭不思,很快便病倒了。父亲大人也曾过来哭闹过一番,但他仍旧不肯吃饭喝药。
或许他内心里存着这样的想法:只要他病了,花御便能来给他医治。
可惜的是,并未如他所愿,小厮回来道:“花御姑娘说她治不了公子的病,还请公子另择良医。”
容修自然心中了然,她哪里说得便是良医,她要说的怕是良人。
容修挥手叫那小厮退下,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屋里的淡青色纱幔,脑海里涌现出那人常常翻窗进来的场景。
闭上眼睛,满心都是那人的模样,一颦一笑。
容修从未对什么人动过心,但她偏偏是不同的,他不知为何见她笑便觉得开心,见她难受便心如刀绞。
容修决定不再低迷下去,堂堂大好男儿,如何能因为爱而不得便寻死觅活。他还不曾努力过,她现在心里眼里都是旁人,可那人若永远都找不到了,或许他还有机会的。
之后的几日,容修开始乖乖喝药,吃饭,慢慢身体便调养好了。
经过此事,城主大人也看明白了容修的心思,待他裁之后便想尽各种办法撮合花御和容修。
这日,花园里的牡丹开的正好,城主便张贴告示,召集城中所有的年轻公子小姐来府中赏花。自然,其中便有花御和容修。
花御来到院子,早已聚集了不少少男少女,她从前是那么喜欢漂亮的男孩子的,但是现在……
片刻,公子小姐纷纷齐聚,城主便道:“今日我院中牡丹开得好,请大家前来除了赏花还有便是要为各位未出阁的姑娘觅得如意郎君。故而,今日我们便设下一套规矩:凡前来者需得两两成组,以红丝带相互连结,相互协作完成任务,最终完成任务多的两位便可得今日的奖励——一百两黄金。”
在场的小姐公子也并非寻常百姓家的,但一百两黄金于他们而言当然也不是小数目。这样大的排场,自然也只有一城之主才能提供的了。
花御心中虽不想参与这无聊的游戏,但想到若日后寻到了小桃花,有一百两黄金也可让二人肆意挥霍了。
这般想着,花御便也参与了进来。
首先,便是分配组合,全场的小姐们自然都希望能与容修分为一组,却不知这原先便是城主一手策划的。
果然,男男女女皆有了配对,花御也与容修成了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