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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右手食指上破了一道口子,一滴血滴突兀的冒了出来,然后凭空炸开。
“唰”向缺原本笑意盎然的脸顿时一僵,脸色发白。
“有人出事了”向缺咬牙说道。
他当初一共散出去几张护身符和保命玉佩,王昆仑出国后手里有一个,陈夏身上有一张,还有就是两个姐姐的孩子他下山之后送了两张,这种护身保命符和向缺是紧密相连心意相通的,其中都蕴含着向缺的一滴本命精血,假如有一方出了事后他这边直接就能接到消息。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其中肯定有一个人出了事,这些人都是向缺最为紧张和在乎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已经去了美国想要干掉刘坤的王昆仑团队。
危险性来讲,他是最容易出事的一个。
“草你么的,别整幺蛾子啊”向缺拿出手机打给了王昆仑,等了一会后那边就被接通了,美国已经半夜了,但杀神昆仑哥的声音依旧很通透和清晰:“啥事啊,BOSS缺”
向缺顿了顿,问道:“没事······就问问你干嘛呢”
“啊,没事,整个计划研究研究呢”王昆仑淡淡的回了一句。
“没事了,挂吧”向缺干脆的挂断了手机。
拉斯维加斯,正在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跟张小龙商讨事情的王昆仑看着手机楞了楞,挠着脑袋说道:“BOSS抽疯了?”
“呵呵,一段时间没见,甚是想念你呗?”小龙呲牙笑道。
挂了电话,向缺的眉头拧的更深了,王昆仑要是有事他还不至于特别的担心,因为他有足够处理任何突然事件的经验和能力,但他没事,那就意味着,陈夏和两个外甥其中有人出了事,这三个人都是向缺最为亲近和在乎的。
这边电话刚挂,他随即赶紧给陈夏打了一个过去,女王电话接的很快,向缺若无其事的问候了几句之后什么也没提就挂了手机,这个时候的向缺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了。
“你的状态很不好,心情非常焦虑,怎么了”丹干卓玛在旁边明显都察觉出向缺似乎要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草你么的,别让我知道谁敢动我家人,否则我灭你满门”向缺掐着手机,回身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丹干卓玛稍微犹豫了下就跟着坐了上去。
“去哪?”师傅挂档,开车随意的问了一句。
“咣当”向缺把包放在中控台上,打开后里面露出了几捆现金:“你稍微扫两眼,看看这些钱够不够你绕着国内跑一圈的”
向缺低头翻着电话一边阴着脸问道。
司机看了眼包里的钱,顿时一脸懵逼的说道:“够,够了······开到俄罗斯都够了”
“俄罗斯就不用了,你往沈阳那边开,六个小时能开到我给你一捆,以下每缩短一小时就再拿一捆,你自己掂量着开吧”向缺翻出大姐的电话随机拨了出去。
这个时候往沈阳走,无论是坐飞机还是动车那都来不及了,最快捷的方式只能是开车往那赶了。
司机蒙圈的眨了眨眼睛,钱这东西不但能让鬼推磨,同样也能让人疯狂,就拿出租车司机来说,他就是一路超速碰到摄像头就踩下刹车,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扣分吊销驾照,但向缺给他的钱足够让他重新再考个几回的驾驶证了。
“啊,那个什么,麻烦你俩把安全带系上吧,我要给车插上翅膀,这就准备起飞了”
向缺打给向凝,电话一直再响但却没人接,他眉头持续拧着,电话打了两遍后,他又开始给二姐打了过去,同样都没接。
这个时候的向缺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了,家里肯定有事了。
正当他再想把电话拨出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是向华。
“喂,二姐”向缺深吸了口气,直奔主题的问道:“家里是不有事了”
“小弟,爸妈和大姐,全在医院里······”
医院里,向华和徐伟被吓了一跳后反应还算正常,首先两人赶紧爬到收费口去交钱,然后向华就给向缺打了电话,把这边的事告诉了他。
向缺跟向华问了下状况:“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样的症状,你跟我说一下”
“缺,我是大姐夫,你大姐昨天就显得有点不太对劲,但反应没太这么大,今天早上我起床后发现她和爸妈出的问题······医生说器官衰竭,生命体征减退,如果不抓紧治疗的话人坚持不了多久的,我们交完钱,看看这边状况就得要转院了”徐伟接过手机把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向缺。
“生气被吞噬的征兆,生命力急速减退”后面,丹干卓玛听见电话里的动静后说道。
“不要转院,就在那呆着,我现在马上往回赶,几个小时就能赶到了”向缺盘算了下时间后,说道:“跟医生说下,什么手段和检查都不用采取了,让人躺着就行了,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可是·····”
向缺直接打断徐伟的话,说道:“没什么可是的,大姐夫我明着告诉你,这个问题不是大夫能解决的明白么?等我回去我有办法,你们不用着急,还有你和我二姐离他们远一点别·······”
向缺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咣当”一声,向华在电话里焦急的喊道:“姐夫,姐夫”
“缺,大姐夫昏了”过了好一会,向华才拿起手机哭哭啼啼的说道:“你大姐夫也昏了,和爸妈,还有大姐的症状是一样的,小弟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向缺强自镇定的说道:“二姐,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就在医院里等着,记住我说的话不要跟爸他们靠近,离的远一点”
“嗯,我知道了,那我等着你”
向缺这时又接着说道:“大姐的孩子是不是在你身边?”
“在的”
“他胸前有个符纸,现在应该碎成两片了,这两片符纸你别仍,和孩子一人一个放在身上”
向缺吩咐完后颓然的靠在座椅上,司机在他侧面瞥了一眼,此时他觉得,旁边这人的脸上已经可以用寒霜刺骨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