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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公主浑浑噩噩的走回寝宫,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瞬间瘫倒在床上。
她睁着无神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床帐顶部。
皇后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昌平,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昌平,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昌平,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昌平仰天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泪水。
那个可笑,她看不起的太医,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是祁天国最为尊贵的公主殿下,可仔细想想,除了这层身份,她真的一无所有。
而现在,这层身份都是偷来的。
那她还剩下什么呢?
昌平公主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她的本意是想保护父皇,可如今却变成了弑父弑母!
谁来告诉她,她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
千里之外的战场上,大地荒芜,枯枝败叶,尸横遍野,凌乱不堪。
一轮夕阳,红如血,如朱砂,如烧红的碳,鲜艳而又刺眼,那是见证了多少次血光四溅,才会被浸染成的颜色。
此刻,敌我双方的状态均不佳,满身的污泥鲜血也顾不得擦拭,他们浑身紧绷,一丝一毫的放松,都是生命的惨痛代价。
两国对战,向来有自己的规则,前期为和平对战,对战满半月,方可请求援军。
果不其然,紫霄国援军很快赶到,他们状态满分,武装精良,战马长枪,坚甲护盾,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自信的笑容。
祁天国拼死抵抗,可满心期待的援军却迟迟未到。
“全军听命,立刻撤退!”
冥靳珩无奈做出决定,从前,他向来带着士兵身先士卒,第一次号令撤退。
可这也没办法,他们已经战斗了一天一夜,即使在武功和身体素质方面顶尖的他,握剑的手也在隐隐发麻。
他是将军,必须对自己手下的士兵负责,如果继续坚持下去,他们必将全军覆没。
倒不如退回营地,养精蓄锐之后,再做打算。
可早已身心疲惫的将士们,单凭脚力,哪里比得过战马的四蹄。
看着将士们一个个死于马蹄之下,冥靳珩翻身上马,“你们先走,我掩护!”
“将军,怎么能让你掩护呢?!”
与京城那些无知百姓和朝臣不同,冥靳珩在将士们心中的地位是神一般的,他们追捧,他们敬佩,他们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将军言听计从。
可这一次,他们犹豫了。
让主帅掩护士兵们逃走,这有违常理。
“这是命令,本将军足以全身而退!”
冥靳珩不再多言,收起长剑,改为数米长的大砍刀,纵马飞驰。
其他将士们以无力阻拦,只得拼命逃跑。
他们心慌的厉害,慌里慌张的为冥靳珩祈祷。
冥靳珩要面对的,是如同蜂窝一般的队伍。
追月是他的战马,以跟着他驰骋疆场数年。
一人一马,早已配合默契。
他向后躺倒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挥动大砍刀一顿横扫,。
而这一人一马仿佛提前进行过交谈,在大刀扫过的一瞬间,追月低下额头,敲好躲过。
这一刀又快又狠,瞬间砍倒一片包围过来的士兵,顿时鲜血四溢。
这一招下来,瞬间唬住不少将士。
他可是祁天国的战神啊!
他们将武器举在身前,看似做出即将进攻的姿势,实则是胆怯的防卫。
包围着冥靳珩的将士越来越多,他不敢再继续耗下去,骑着追月,开始向一个方向撕开口子,准备冲出去。
这一下,所有的将士都卯足了劲儿攻击他。
他两拳难敌四手,很快力气耗尽,身上受了伤。
一个小破绽,便会引发更多的破绽。
然后,他就被扯下了战马,重重摔在地上,口里溢出鲜血。
追月因为惯性又跑出去一段距离,而后见主人如此,又折了回来,一脚踢倒冲向冥靳珩的将士。
但此刻的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无数,再难腾出一丝力气。
这一刻,紫霄国所有将士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看他的眼神已宛如死人。
祁天国只有战神令人忌惮,如今他们铲除了战神,日后便可高枕无忧了。
冥靳珩趴在地上,沾满血迹的双手,死死地攥住地上的黄土,眼神狠戾猩红,看起来十分可怕。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追月倒在地上,冥靳珩拼尽全力趴在它的背上。
追月挺立起来,带着他迅速飞奔,冲破人群。
军营内,在将士们的满心期盼下追月带着他,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们高兴地欢呼着,带伤的没带伤的,都围着篝火跳着不太自然的舞蹈,唱着不着调的曲子。
他们就知道,老天爷肯定会保护他们将军的。
只要一想到他们的命是被将军救下的,他们整个人都兴奋的不行。
可悲惨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在军营里又等了几日,援军依旧未到。
只要这样发展下去,不等紫霄国的军队攻破军营,他们也会因为断粮而饿死。
冥靳珩唇边勾起一抹笑。
他的糖糖该不会是有预知能力吧?
他传令属下,让他们将迟伊沁准备的一马车压缩食品拿出来。
饥肠辘辘的将士们满怀期待,但看到只有这么点干粮时,心又凉了半截。
他们虽伤亡惨重,但活下来的人也不算少,这点干粮,估计连一天都无法维持。
还是将所有的干粮都交给将军吧,他们的牺牲不足惜,战神大人可是祁天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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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保家卫国的使命都要落在他身上了,他们还想为将军分担,但一切都有心无力。
“将军,我们死后,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场面顿时低沉到了极点,一个个难过的几欲落泪。
冥靳珩嘴角抽了抽,“别慌,本王的王妃说了,这是压缩食品,一小块可以煮一大锅粥,不过本王还没有试过。”
“王爷,你何时成亲了?属下怎么不知?”
呆呆愣愣的小士兵被人重重一击,“蠢货!王爷与将军府的小姐由皇上亲自赐婚,你作为京城人士,怎的连这个都不知晓?”
被这么一说,他瞬间眼睛锃亮,“我想起来了!是镇国大将军的孙女儿,认祖归宗不久,听说还一直保持迟姓!”
迟权恩正往锅里放压缩食物的手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