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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的红妆,马车井然有序的从街头排到街尾,漫天飘洒着嫣红色的花瓣,每一缕风都染上了香。
放铳,放炮仗,红绸、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将军府和卫国公府对迟伊沁十分不舍,哪一个不汪着眼泪花子。
愣是把冥靳珩衬托的像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是容默亲自将迟伊沁背上花轿,一步一步,迈的很稳。
世人皆道煞王殿下成婚下了血本,不仅给王妃下足的面子,真真实现了十里红妆,还有这喜钱都与别家不同,别人只发自家下人,但煞王殿下几乎让全京城的人都得到了赏银。
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况,再加上煞王的出手阔绰,自然引来无数人伸头探脑张望,若非有维持秩序的侍从们,怕是队伍都要被冲散。
京城的百姓们也都真心祝愿这对新人,没有人说什么,他们便自发在路旁的树枝上挂满红绸带。
在离迎亲队伍不远的街角,巫裘和九月公主定定的望着。
九月公主不甘心,她扯着巫裘的衣袖,“太子哥哥,你快想想办法!”
“闭嘴!”他烦躁的甩开。
此时,他仍旧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想法,多年以后,他方才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就这样,九月公主满脸泪痕,悲痛的望着迎亲队伍步入煞王府。
今日乃是元宵节,新春佳节几乎已经过去,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程度。
凤冠霞帔、天官锁、子孙袋、定手银,这一身确实看着好看又喜庆。
但实在太重了,而且一天不让吃东西,迟伊沁饥肠辘辘,几乎要坐不住了。
她见四下无人,悄悄挪动到桌旁,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就要往嘴里塞。
突然,她的手被抓住了。
抬头一看,竟是昌平公主。
“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你喊谁妹妹呢?如今我与煞王已不再是兄妹关系,哪里轮得到你占我便宜!”
昌平公主佯装生气,但心里却满是凄苦。
母后与敌国联手,一直死不悔改,最后甚至想弑杀皇上,她终是忍无可忍,向皇上告密。
这自然也袒露了她非皇上亲生的秘密,虽然皇上以将功赎罪的名义不再怪罪她,但她自己却没脸再继续呆在皇宫。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昌平公主,一介庶民,风华不再,其中百般滋味,也只有她才得以细细品尝。
“靳珩认你做妹妹,那你自然要叫我一声嫂子。”迟伊沁昂起下巴,不甘示弱。
昌平继续和她互怼,但其实已因为此话,心里甜丝丝的。
“嫂子,夫君回来前可不能偷吃!”
“……”想吃——
“我走了,有机会再见。”
“你要去哪儿?”她着急的站起身来。
“不知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昌平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神色,迟伊沁知道,曾经高傲的公主不会那么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
“你保重,若是有什么困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新娘子新婚之夜要好好保持体力才对。”她暧昧的挤了一下眼睛。
如此有暗示性的话,迟伊沁没忍住,悄悄红了脸。
她到底还是将昌平的话放在心里,接着就乖乖坐在床头,时不时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她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冥靳珩很快便进来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接近,她紧张的双手握拳。
他们彼此之间已经那么熟悉了,但成婚这样的大事,还是让人忍不住激动又紧张。
他一双大手分别将她两只小手握在手心,而后蹲下身子,将头枕在她的腿上。
“你……喝醉了吗?”
迟伊沁能感觉得到,他的脸在自己的手背上蹭了蹭,细碎的发丝挠的她有些痒。
“……没有,今日是沁沁重要的日子,我不敢喝多坏了事。”
“……”他不会要……可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终究在所难免……
他就这样揉捏着她那双小手,单膝跪在她面前,深情而又怜惜。
“沁沁,我终于把你娶到手了!”
“知道啦,你是不是该掀盖头了?我好饿~”
迟伊沁声音委屈,她真的肚子饿的有些发疼。
“小傻瓜,先吃点东西啊!”
“吃东西不好,而且吃多了那个不方便。”
冥靳珩不再耽误,将盖头掀开。
美人儿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颜艳比花娇,梅如翠羽,肌如羊脂,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沁沁,你真美。”
“那不肯定的,打扮了好半天呢,你别挡着,我要吃东西!”
他闪身给她让路,与她贴身而坐。
她在前面吃相粗鲁,冥靳珩却看得满脸宠溺,他温柔地拆解着她头上的钗鬟,动作十分小心。
“这个桂花酥好好吃,啊——”迟伊沁扭头给他喂了一个。
冥靳珩张嘴接过。
“好吃吗?”
“嗯”
“我就说好吃吧!”她眉眼含星,笑容甜到人心里。
他想,日后要让她一直这样开心。
“喵——”一声熟悉的猫叫,让两人心头一颤。
两人回头,果然黑白胖乎乎的身体卧在桌上,一口桂花酥叼在嘴里。
黑白怎么跟着进来?
她不是交给觅儿了吗?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皮了!
“黑白,你竟敢对我的桂花酥下手了!”她还没吃饱呢。
小猫咪叼着桂花酥,突然浑身像雕塑一般愣住。
这时,嘴里的那块桂花酥掉了下来,好巧不巧,正好落入盘中。
这下好了,整盘桂花酥都是它的了。
这家伙也不知跟谁学的,越来越贼了。
冥靳珩将她安抚了一会儿,让人将黑白带走。
他等迟伊沁吃饱喝足后,才传令下人,继续进行两人未完成的礼节。
他们各从头上剪了一缕头发,系在一起,称之结发。
“沁沁,日后我们就是结发夫妻了,王妃请多多指教。”
“好滴,我不会客气哒!”
又过了一会儿,桌上的煤油灯几乎要燃尽了,光线微弱,在风中摇曳,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
“小王妃,夜深了,该入睡了。”
迟伊沁本来窝在他怀里正开心,一听这话,顿时如临大敌。
冥靳珩被逗笑了,他拍了拍她僵硬如石头一般的后背,“别怕,你还小,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