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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生而知之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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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我哭得越发大声了,我说:“我与阿星不同,阿星的娘亲便离弃了我,现下我又与你和吟风不同,你们都是男子,惟独我是女子,你们自是会离弃我的。”

他将我搂入怀中,我听见他叹气,他说:“能这般陪你成长,真好,青鸾。”

我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问道:“青鸾上仙在何处,我怎的看不见?”

他伸手在我脸上一抹,我脸上的泪水便都没了,他说:“你自然看不见,她会一直与我们同行,如此你也不孤单,青鸾也是女子。”

“当真?”我从他怀里出来,看了看背后,大声喊:“青鸾上仙……”见四周还是静静的,我有些迷惑的看着夜离,说道:“可惜我不能亲看到上仙,不过,阿夜说是,那便是。”

“傻瓜,阿星便也是女子。”他拉着我往桂林那边去,说道:“我们且去看看吟风,他刚刚沾了苦寒之水,也不知是否被伤着了。”

我们回到桂林的时候,吟风正躺在火堆边,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我同夜离大步走过去,扶起吟风,只见他满脸冷汗。夜离让我扶着吟风坐正,他将手掌置于吟风后背,只见吟风头顶冒出冷气,脸色也渐渐红润了。夜离收回手,吟风便倒进我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由冰冷变得温热了。

见吟风睁开眼,我歉意的说:“吟风,对不起。”

吟风并不说话,只微弱摇头。我心想,吟风大概真生气了吧,看来我得对他好些。

“吟风已经没事了,他需要休息,阿月,你且照看吟风,我去找些祝余[1]来。”夜离说罢便往林子深处去了。

我看着吟风躺在我腿上,他喉咙处有块小结,怕是刚刚昏睡时当真被蚊虫叮咬了去。我将吟风放在地上,伸手在桂树上摘了一片稍大的叶子,从地上挖了点泥。

“吟风,从前我在山顶时多被蚊虫叮咬,只要涂些唾汁,很快便好。”我对着叶子吐了些唾汁,看着能将泥糊成糊,便对着吟风颈脖上的小结贴上那片叶子。看着吟风的脸色又变得有些苍白,我知他体寒,赶紧将他抱在怀里,说道:“吟风,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吟风大概是太困倦了,突的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夜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我知里面定是祝余草。我将吟风放下,欢喜的跑到夜离面前,说道:“阿夜,你回来了,吟风被蚊虫叮咬了,我帮他处理好了,你且去看,不过他好些有睡过去了。”我拉着他,到吟风身边。我知阿夜珍视吟风,我便也要对他好些,阿夜便不会觉我讨嫌。

阿夜看到吟风后,竟大笑了起来,我还从未见过阿夜这般笑,真好看。这样的笑容好使能感染我,我便也跟着笑了,专注的看着阿夜。我突的发现,阿夜竟也这般不小心,颈脖上也有小结。我赶紧摘一片桂树叶,如法炮制了之前为吟风做的,将叶子贴向阿夜脖子。

注[1]:招摇山上一种草,叶子像韭菜,开青色花朵,吃了不会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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