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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下课时,夜离便会领着我和吟风上山顶修习,山顶有一颗大树那样大的稻谷。第一次见到时,我和吟风还有夜离牵着手去环抱,可惜我们还是没能抱下。夜离讲,这颗稻谷高五寻,需五人才能环抱。此后,我便也对这颗稻谷失了兴趣,我想,阿星若在此,定会飞上枝头偷食。
每日夜离都席地而坐,手捧着古书籍,专注的看着。吟风则将课上学的练习一遍,然后将夜离传授他的仙诀琢磨数遍。我总不喜这些恼人的仙诀,倒是爱枕着夜离的腿,躺在草地上。见夜离专注于书本,我时常会扰他,让他同我玩耍。夜离对我倒也不似对吟风那般严苛,我不爱练习,他便任我偷懒。
“阿夜,我渴。”我躺在阿夜腿上,微微睁开眼睛,见他手里拿着茶杯,我便张开嘴巴,他拿着茶杯的手微微倾斜,茶水便倒进我嘴里。我看见他宠溺的看着我,然后放下茶杯,从怀里拿出丝帕,擦拭我嘴边的水滴。
“阿夜,我饿。”我总是这般乐此不疲的玩着,阿夜也总是温润的笑着,从未不耐过。阿夜将野果置于手中,那果子便自动去皮,阿夜将果子放在我嘴边,我也懒得去拿,就着他的手便咬那果子。
而每每此时,阿夜都会笑着用书轻敲我的头,说道:“看你懒得。”
“阿夜,搓背。”
阿夜总会拿起锦帕,轻柔的在我背上洗着,舒服极了。所以我常常会在浴桶中熟睡,待我醒来时,已经穿好衣服躺在阿夜怀里了。
后来,我终是不明白吟风为何那般刻苦,便问他道:“吟风,你已比师兄们都厉害,为何还要这般刻苦?”
吟风的声音已经不再嘶哑,而是有些低沉,他抬起头看着天,说道:“我想快快修成,好上九天寻父亲。”
我便有些不喜,我这般懒惰,何时才能修成。我若修不成,便不能随夜离上九天,便见不到阿星和娘亲,也会和夜离分离。次日,我便不再烦夜离,同吟风一同努力修行。夜离见状,似有些不解我为何突然变得这般勤奋。他见我练得满头大汗,便拉着我过去休息,用锦帕轻轻柔柔的为我拭汗。
“月,怎的突然这般勤奋?”阿夜帮我擦完脸,我便急着再去同吟风一起练习,却是被阿夜拉住,他紧蹙双眉问道。
我坚定说道:“因为月想同夜离上九天,往昔那般懒惰,定是不能的。”
“傻瓜。”夜离将我拥入坏中,手放在我头顶,说道:“不必如此刻苦,你若想去,我即刻便度你修为,你同吟风是不同的。”
从此,我便又过上了惬意的日子,整日里就着夜离的腿躺着躲懒。直到夜离接到青鸟报信,说是要回九天一次。他临走时,再三叮嘱我与吟风要相互照顾,又叮嘱我,他不在时,我也要好好吃饭。
夜离走的第二天,我便开始不习惯,每每叫夜离,都无人应答我。
我习惯的抬头,只能看到蓝蓝的天空,虽也是好看,却没有了夜离温暖的笑意陪伴左右,总是不由自主的心生失落。竟原来,这般美丽的蓝色苍穹,于我,却藏着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