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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来讲,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我们俗语说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你接受不了自己是个伪君子的事实,又偏偏做不了真君子……”
“谁是真君子,陆栖熔吗?”时忆言忍无可忍的打断她。
他反手抓住夏时欢的手腕,将她拉到近前,“你心里的君子就是陆栖熔那个样子吗?你说自己能够过好的生活就是现在的样子吗?假结婚换让处,可是你却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敢对他说,你敢告诉你的君子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你今天约黎祥到底想干什么?你敢告诉陆栖熔吗?”
“时欢,我不想对过去的行差踏错做任何纠缠,因为都已经过去了,我找你,是想给你新的生活,你看看你现在活成什么样子了?”
“我的妻子活成什么样子,好像还不需要时先生来操心。”病房门推开,陆栖熔走了进来。
夏时欢竖起一身尖刺正准备对时忆言进行还击,看到陆栖熔进门,瞬间偃旗息鼓,整个人软了下来。
她有些懊恼的,甚至有些忐忑的看着陆栖熔,自觉离开时忆言旁边,乖乖的坐回床上。
仿佛屡教不改的坏孩子,犯了错被监护人抓个正着,自觉面壁思过反省。
时忆言诧异的看了夏时欢一眼。
陆栖熔的到来固然让他意外,但夏时欢居然在陆栖熔面前有所收敛,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夏时欢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看法?
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想要的早就在陆栖熔身上得到了,若陆栖熔因此对她不满而主动解除婚约,于她而言不是好事吗?
“首先要感谢时先生帮忙照顾时欢,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接下来我会照顾的。”陆栖熔走过来,言语礼貌的说着,只是表情却不没什么感激的神色,近乎冷漠。
时忆言收回思绪的同时,收回了落在夏时欢身上的目光,往前一步,“陆影帝这么快就下逐客令,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你是以什么身份让我离开?时欢的丈夫吗?”
“这身份骗骗别人或许可以,用来骗我,却是有些没意思了,陈总当初在公司内部挑档案选人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我稍一探听就能知道。”
“哦?”陆栖熔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面色冷然却平静,“我竟不知道,我国的结婚证在时先生眼里,竟也成了不合法的。”
他针锋相对与时忆言近距离贴面,“时家家大业大,但也还没富可敌国到时先生自认总统的程度,还是说,时老爷子新丧,时先生骤然接手大庞大家业力所不能及,才会累到如此胡言乱语的程度。”
时忆言冷笑,“陆影帝和时欢虽然不是真夫妻,但强辞夺理的本事,却是般配的很。”
“时忆言,我这里不欢迎你。”夏时欢站起身,冷冷瞪着时忆言。
她这么半天才插了一句话,气势远不如刚刚单独面对时忆言时游刃有余的模样,没了冷嘲热讽,是真的在趋赶,巴不得时忆言马上离开。
显然,陆栖熔在这里,让她很在意,以至于限制了发挥,从老虎变成了小猫。
时忆言沉吟了一下,还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萧文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言言,助理让我问你……”话到一半,注意到屋里的情况,萧文猛然闭了嘴。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时忆言朝他走过去,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带出病房。
门关上,房内只剩夏时欢和陆栖熔两个人。
陆栖熔上下打量了夏时欢一遍,确定她像医生说的没什么大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他没说话,缓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已经将医院围堵的狗仔们。
这些媒体总是消息灵通,事情刚刚发酵不过两个小时,就已经有这么多人闻风而动,想必警察局那边也有不少人蹲守。
萧文刚才来找时忆言,应该就是想问楼下那些记者该怎么处理。
毕竟时家的人,一向是低调又不爱张扬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短暂的沉默之后,夏时欢主动开口打破寂静。
陆栖熔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半小时前。”
“啊。”夏时欢应了一声,露出个只是看起来轻松的笑容,“一路辛苦了吧?你累不累,不然我们先回家休息?”
说完又想到什么,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在拍戏吗?”
照理说,新闻发酵需要时间,更何况以时忆言的心性,未必愿意把事情闹大,陈杰也不可能及时告诉陆栖熔,陆栖熔远在s市拍戏,等看到新闻再赶过来,这个时间是无论如何到不了的。
夏时欢有些奇怪,但眼下心虚的很,更多的也不敢深问,只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
陆栖熔道,“前天陈杰通知我,真人秀的第一期录制提前了半个月,我和剧组请了假,今早的飞机。”
“这样啊……”夏时欢顿时更心虚了,甚至不敢问陆栖熔昨晚为什么没有说,怕引出陆栖熔进一步探究她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她踌躇着,想找话题,却问什么都怕踩雷,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没这样小心翼翼又手足无措过。
陆栖熔偏偏也不开口,站在窗前就那样好整以瑕的看着她,仿佛在等她开口。
几秒的沉默,夏时欢额头沁了层细密的泪珠。
她抬手擦了擦,小心的呼了口气,问,“我们要回家吗?”
“我刚刚来看过你,你昏迷没有醒,我去找主治医生问了一些你的情况。”陆栖熔答非所问的说。
夏时欢紧张起来,有些害怕陆栖熔问她有关昏迷的事。
虽然这是避免不了的,早晚都要解释。
只是原本的计划中,她并没有预料到陆栖熔会和时忆言撞见。
刚才在门外,陆栖熔又听到多少?
夏时欢一时还没想好怎么说,说多少。
“综艺的事,昨晚你没有问,我就没有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让刘苗写进行程表里面。”陆栖熔又兀自开口道。
夏时欢抿了抿唇,“我很惊喜。”
“你也让我很惊喜。”陆栖熔直视着她的眼睛说。
“我……”夏时欢往前一步,顿了顿,叫,“陆影帝。”
“回去吧,我叫陈杰把车开过来。”陆影帝回手拉上窗帘,抬步朝门的方向走去,路过她身边时停下,“床头柜上面有新的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不等她回答,头也不回的径自出了门。
……
陈杰移形换影的功夫一向很强,两台车先后出击,成功骗过了狗仔。
夏时欢和陆栖熔乘坐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一个狗仔都没有了。
何欣将车开上了比较不容易被跟车的快速路,陈杰这会儿总算才有时间和夏时欢了解详情。
“时欢,我需要你和我解释一下黎祥的事。”
陈杰从副驾驶转过头,“我已经了解过,萧文对警方那边的说法是黎祥诓骗你去他家里,给你下药,但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会去黎祥家?节目录完后你们还有联系?怎么萧文那么刚好会去黎祥家?”
陈杰一连几个问题,个个戳中关键,夏时欢尽管早有准备,但因为陆栖熔就坐在身边的关系,擅长的演戏和说谎竟也变得不那么擅长了。
她深吸口气,低声开口道,“录节目时每个艺人相互都加了微信,黎祥突然联系我说有个资源很适合我,我们约在咖啡馆见面。”
“闲聊的时候提到我在找的一本原文书,黎祥说他家里面有,可以借给我,我没多想什么,就和他回家去取了。”
恰到好处的顿了顿,夏时欢继续说,“到黎祥家里后,他给我拿喝的,然后上楼去取书,我喝了果汁后就感觉不太对劲,再之后萧文就过来了。”
“我被萧文救了,听他说,他是在咖啡厅看见我和黎祥,他知道黎祥人品不好,所以才会跟踪过来,后面见我一直没出去,就硬闯了。”
“这样啊……”陈杰听完后若所有思的点点头,表情有些古怪的看了陆栖熔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没有任何立惩意思,只是单纯复述,谁都不要多想什么。”
紧接着陈杰说道,“警方的说法我这边刚刚获知,黎祥审讯的口供我通过关系知道一点,他的意思是时欢你主动勾引的他。”
陈杰微妙的顿了顿,余光睨着陆栖熔的神色,对夏时欢说,“黎祥说你们微信聊了几天,你一直很热情,并主动约他见面,并且要求去他家里,因为你爱好cospaly,想去他家里试衣服。”
陆栖熔自从上车后一直没什么表情,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城市的浮光掠影透过玻璃打在他脸上,仿佛一尊精致的雕塑。
而直到听陈杰说到这里,他才终于有了表情变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但他没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动作和示意,只是垂下眸子。
陈杰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当下也没那个闲心去弄清楚,继续对夏时欢说,“我知道你不爱好那个,也不太可能会看上黎祥一个中年大叔,但他说的非常肯定以及自信,警方已经在查那个微信号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时欢,我想知道这件事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若是有什么你一定要和我说,不然等警方查到公布,我们就会很被动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人品,也不是想探知什么,只是你要明白,你现在和栖熔是捆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对他造成影响。”
“这件事如果只是黎祥诓骗你想占便宜,我们开个记者会解释一下就可以,但要是有别的细节,你事先告诉我,我才好有应对的时间。”
陈杰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最后问,“警方确实在黎祥体内检测出麻药的残留,你能就这点解释一下吗时欢?”
夏时欢并不慌张,表情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能他为了脱罪服了药,也可能是他服药为了助兴,我不知道原因。”
说完这句,她忍不住瞟了一眼陆栖熔,却发现陆栖熔并没有往她这边看。
不知在想什么,陆栖熔今晚超乎寻常的平静和沉默。
夏时欢放弃似的闭了闭眼,说,“黎祥编造那些应该是为了脱罪,没有别的隐情,一切都是他做的。”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陈杰松了口气,朝她安抚的笑了笑,“我想也应该没什么,那老家伙为了脱罪就胡言乱语,警方不会被他欺骗的,别的不说,咱们这边还有萧文帮忙做证呢。”
“恩。”夏时欢应了一声,因为陆栖熔的沉默有些坐立不安。
“稍后还需要一份你的口供,警方那边体谅你受惊吓,答应上门录口供,你回去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和媒体澄清。”陈杰语气温和道。
“恩。”夏时欢机械的应着。
“如果身体没问题,后天我们就照常录节目,可以吧?”陈杰温声问,“节目组那边为了预热把第一期提档了,栖熔是不是还没告诉你?”
“陆影帝已经告诉我了,我没问题,后天录制可以。”夏时欢道。
“那就好,回去好好休息,别多想了,一切交给我处理。”陈杰道。
夏时欢点头示意,“麻烦陈老师了。”
……
一番审问式的问答下来,夏时欢对答如流,陈杰深信不疑,连何欣都认定了是黎祥作恶多端,路上忍不住骂了黎祥几句。
夏时欢却无法为自己似乎天衣无缝的计划高兴,她即逃避,又忍不住偷看陆栖熔,发现回去的全程陆栖熔一眼都没往她这边看。
为什么?
她的一套说词是没有漏洞的,早在决策的时候她就已经反复推算过,媚儿那边她会给封口费,微信最后的聊天记录黎祥手机上的已经被她删掉了。
黎祥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约了媚儿在咖啡厅见面,更没有办法证明媚儿就是夏时欢,夏时欢给媚儿的信,本来就只是在网上买来的弃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