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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惊澜的沉默以对,让几人更加嚣张。
“你听见我说的了么,你个婊子养的!”
疤脸男人伸手扣住白惊澜的肩膀,口中喷出啤酒与大蒜的混合气息。
“他听不见,他耳朵里塞满了垃圾。”
一个跟班附和着他的骂声,另一个在一旁哄笑起来,引得更多人的目光集中过来。
顿时,一片喝骂声响起。
这就是白人至上者,他们仇视一切有色人种。
面对那些黑皮肤的时候,因为所谓的政治正确,他们的火力要稍稍收敛,但面对好欺负的亚裔,完全可以火力全开。
“付钱,然后滚蛋!”
被其他的白人大声鼓噪,疤脸男人更兴奋了。
直到这时,白惊澜才看了他一眼。
嗯,怒气槽已攒满。
可以开工了!
“废物,看什么看!”
疤脸男人狞笑着,一拳击向白惊澜的脸。
“呵呵。”
白惊澜轻笑一声,一个轻巧的摆手,便让疤脸男失去平衡,偏转角度的拳头,正中跟班的鼻子。
嘭!
这一拳用的力道可是不小,挨揍的家伙瞬间满脸桃花开,捂着淌血的鼻子蹲了下去。
这可不是完结。
在把疤脸男人的手拨开的同时,白惊澜拿过酒保手边的芝华士,顺手拍在了疤脸男人的后脑勺上。
疤脸男人正在懵逼间,脑袋被酒瓶开瓢,一头向着地面栽下去,正撞在另一个跟班的两腿间。
啪!
鸡飞蛋打。
倒霉的跟班捂着小腹,不断地翻滚抽搐起来。
酒保被吓的嘴唇发抖,恐惧的盯着地上哀嚎的三人,两摊浓稠的血迹缓缓蔓延开来。
“啊!!!”
某位女士歇斯底里的尖叫,洞穿了众人的耳膜,也带回了众人的意识。
门外的保安闻声进来,手里拎着橡胶警棍,看到地上的三个倒霉蛋,又迅速掏出了手枪。
然而,还不等他们抬起枪瞄准,白惊澜已如猎豹般扑上,对着几个家伙一顿乱打。
顷刻间,一片筋骨折断之声爆响。
然后,一群保安像石头一样到处乱飞,把一张张桌子砸的粉碎,把一个个客人砸的头破血流。
夜总会顿时炸了锅。
不知谁尖叫了一声,客人们开始连滚带爬的跑向出口。
几张桌椅在推搡中被掀翻了,玻璃酒杯哔哩啪啦的坠地,酒保钻进吧台下面,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了。
片刻后,当酒保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华丽的夜总会已然被砸的稀烂,地上躺着二十几个安保,而那个恐怖的煞星则早已不知去向。
“南方阵线”砸了白惊澜的小店,他砸了“南方阵线”的老巢,但是……这只是开始!
相比于揍那些脑残混混,他更想揍那个少帮主。
白惊澜在迷宫般的建筑中迅速穿行。
薇薇安给的那些资料包括地图,所以他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仅限于地面的部分,这里的地下部分是个谜,连cia都无法渗透进去。
守卫这样严密的地方,对于“南方阵线”来说,肯定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白惊澜要的就是非同一般,只有摧毁这样的地方,才能真正让他们感到疼。
远离了夜总会大厅,后方的建筑,有一种阴森的静谧。
白惊澜行于黑暗之处,循着几不可闻的声音,直到整栋大厦的尽头。
有全副武装的守卫,护卫着一座电梯。
“希望这里没有红外线探测……”
白惊澜略略沉吟一下,随手画出一道隐身符,轻轻的拍在了身上。
隐身符只能扭曲光线,屏蔽他人的视觉,在现代科技面前,作用实在不算大。
不过要悄无声息的潜入,也只能寄希望这里的探测方式,并没有严密到那种程度,不然他就只能硬打进去了。
他正思索着如何进入电梯的时候,一个穿着医生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对着几个守卫出示了下证件,然后打开电梯走了进去。
白惊澜急忙跟进去,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运气好?
还是有其他原因?
白惊澜摸摸鼻子,第六感告诉他,很可能是后者。
恍惚之间,电梯已经停了下来。
电梯门开启,又是几个全副武装的守卫。
这又不是军事基地,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白惊澜眉头轻皱,跟着那医生打扮的人,沿着甬道一路前行,一直走到两扇合金大门前。
年轻医生轻车熟路的输入密码,合金大门缓缓的向两边开启,露出里面昏暗而空旷的环境。
这似乎是一间手术室。
颇为宽敞的房间里面,只有中间的一张病床,病床上方挂着无影灯,两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被手术的病人是一个白人孝,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大,现在已经进入了深度昏迷。
这是要做什么?
切孝内脏卖钱?
不对!
白惊澜的眼神一寒,那个孝的体内,竟有一丝黑魔法的气息。
这时,领着白惊澜进来的年轻医生问道:“盖斯特,进行的怎么样?”
正在主刀的医生,连头也没抬,淡淡道:“还好,目前没有出现排斥现象。”
年轻医生点点头:“加快进度,客人就要来了,我们要准备足够的商品。”
主刀医生眼眸一瞥,语气更加冷淡:“你知道升级手术的难度,能够保证二十分之一的成功率,已经是极限了。”
年轻医生冷笑:“这你要去和老板说,我只是传达老板的命令。”
主刀医生语气不变:“我会和老板说,你可以滚了。”
“你……”
年轻医生脸色难看,耳边却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谁?!”
年轻医生吓了一跳,猛地扭过身子,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
正在做手术的两个医生,似乎也被这一幕吓了一下,齐齐把目光挪了过来。
“或者……”
白惊澜晃晃手中的枪,那是刚刚从被暴揍的保安那里拿到的,对着两个做手术的医生说道,“无论你们在做什么,暂且恢复原状,麻利的给那孩子把伤口缝上。”
他不知道这些人做的是什么手术,但总归不是什么正常的手术,还是先弄清楚情况再说的好。
那主刀医生举着手术刀,语气竟然一如既往的平淡:“你不该用武器指着一个正在进行精微手术的医生,如果出了任何差错,责任在你不在我。”
白惊澜嘴角沁着冷笑:“出了差错,你就陪这孩子一起去死。”
忽然,那年轻医生嘶吼一声,掀开挡在脸上的口罩,向着白惊澜的手腕咬了下来。
那张如常人无异的脸上,竟然长着一张厉鬼般的嘴巴,里面满是森白的利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