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何秋彤带着自己的队伍一直往西边遁去,遁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确定兖州大学的三人没有追来后,才停住了脚步。
她面色很沉重。
SSR级的侯成武竟然死了!
这个变故太突然。
现在都让她不知道该如何交待了。
“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SR的男生脸色苍白地看着何秋彤,在等着她拿主意。
侯成武的死给他们青州大学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在这些SR的学生眼里,SSR是非常强大的人,即便侯成武上次输给了项北飞,但也是实打实的开脉期,竟然就这样给死了!
“兖州大学欺人太甚,他们杀了侯成武,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另一个SR不甘心地说道。
“他们可是有三个开脉期,你打算如何不放过他们?”何秋彤冷冷地问道。
那个SR被这么一说,只能把狠话咽了下去。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哪里真有那个心思去为侯成武报仇?
“那我们现在是直接弃权回去吗?”
其中一个SR已经在退堂鼓了,现在他们队伍都少了个人,选择权就在何秋彤手上,如果直接使用弃权符,那么接下来他们就会安全地回到那片悬崖根据地上。
但也意味着今年的精英大学比试,青州大学必然要垫底了。
何秋彤也在权衡。
新生比试出现了伤亡,这已经算是重大事故了,这件事必须是要上报的,耽误不得。
可是侯成武的死,很大原因都是侯成武自己导致的,他先攻击兖州大学的人在先,然后被兖州大学的人反杀。
这件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想要泼脏水也没那么容易,兖州大学的整体实力并不弱于青州大学,根本就不可能会当冤大头,肯定也会申诉。
她思忖了许久,最后做出一个决定,说道:“侯成武的身上有弃权符,动用他的弃权符,让他的尸体先回去,至于联盟要怎么处理,由他们决定。如果要终止比试的话,到时候联盟那边肯定会使用弃权符会把所有人都拉回去,那时候我们再解释。”
联盟是否会终止比试,何秋彤不好确定,这不是他青州大学能决定的!原则来说,这属于青州大学和兖州大学的矛盾冲突,并非是荒兽太强风险太大导致的,没有达到终止比试的条件!
若是何秋彤他们也跟着使用了弃权符,到时候万一其他学校不同意终止比试,他们青州大学的团队就只能出局。
但只传送一具尸体回去,肯定会引起联盟那边人的重视!一个开脉期的SSR才进来不过几个小时就出事了,还没头没脑的,联盟肯定要重新评估这次比试的风险。
那么联盟在无法确定侯成武死因的情况下,大概率会先终止比试,把所有人都召回去,调查清楚。
这样何秋彤他们就能够顺理成章地回去,也不会因此而被迫出局。
何秋彤和侯成武并没有多少交情,但她身为队长,需要考虑很多因素,所以取了个折中的办法。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在青州大学一行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你们这里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一个留着金色波浪头发的女子靠在树枝上,笑意盎然地看着何秋彤一行人。
“你是谁?”
何秋彤立刻站起来,其他SR也非常警惕地看着这个金发女子。
这金发女子长得很漂亮,有着魔鬼般的身材,晃动着细腰,分外妖娆。尤其是身上的衣服,穿得非常暴露,太多地方都需要打马赛克了。
何秋彤身边的有个男生还忍不住多瞧了两眼金发女子的某个地方,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我吗?”
金发女子低头弹了下自己的胸牌,然后说道:“我叫施人美,是个拓荒者呢。”
何秋彤微微蹙起眉头,这个金发女子衣服不整,但身上的衣服确实很像是拓荒者的服饰,有九州联盟的标识,只不过哪里又好像不太对。
“我记得拓荒者的衣服并不是这样。”
何秋彤毕竟是SSR,她与其他普通学生不同,在任江海的带领下,曾经去过九州联盟,也见过不少拓荒者。虽然对拓荒者着装方面没有去深究,但还是有个大概的印象。
“我们拓荒者分为好多个部门了,制服当然不一样。”
金发女子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目光扫视着这群面庞仍显稚嫩的新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样子,你们是遇到麻烦了,也许我能提供点帮助呢。”
——
——
夜晚的域外荒境很诡异。
漆黑的树林里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鬼哭狼嚎,不绝于耳。
梁州大学的一行人寻找了一整天的荒兽,杀了也有不下二十只开脉期的荒兽了,大部分都是项北飞解决的,但也有不少是李子牧他们联手的,一轮下来,大家也都精神疲倦。
他们找了一个靠进山壁的地方落脚,李子牧简单地搭建起了石屋,晚上准备在这里过夜。
项北飞在四周刻画了用来戒备的阵法,因为域外荒境太多的荒兽跑来跑去,很容易触发阵法,所以他并没有把阵法的范围设置得太广,也就方圆三十米而已。
按照叶长风的教导,把自己休息的地方用各种隐形和藏匿气息的黑科技全部都保护了起来。叶长风不在,那么在域外荒境就必须更加小心,这次严格来说,会对他们下手的人不止是荒兽,还有人。
其他人已经去睡觉了,项北飞和李子牧两人留下值夜。
“联盟那边好像没有消息传来。”李子牧说道。
项北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一个SSR级的觉醒者,在域外荒境试炼的时候,没有来得及使用“弃权符”就被杀,这可是重大事故!青州大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按理说肯定会引起联盟极大的重视!联盟那边理应也该考虑下为什么侯成武不使用“弃权符”,把这件事弄清楚。
那么严格来说,应该也会暂时终止比试才对!毕竟联盟对高等级觉醒者非常珍视,一个SSR新生的死,比一场比试要重要得多!
但目前“弃权符”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项北飞他们也不清楚联盟那边的状况如何。
“又或者说,联盟还不知道侯成武死了?”项北飞沉思着。
“这不能吧?侯成武被兖州大学的朱鹏飞击杀,何秋彤怎么说也得上报此事,这种事比域外荒境的试炼还要更加急迫才对,何秋彤身为另一个SSR,应该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李子牧说道。
如果换做是他,绝对要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报上去。
项北飞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总之一定要记住,如果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要逞强,该弃权就弃权,自己的命比学校的排名重要。”
这件事,他方才都和其他人强调过了。
“我明白。”
李子牧微微点头,半晌,他看着项北飞,似乎欲言又止。
其实他隐约知道侯成武的异常应该和项北飞有关联,但他又不知道项北飞是怎么做到的。是用幻境让侯成武误把朱鹏飞当作项北飞吗?这样倒是能够解释侯成武与兖州大学的人反目成仇的原因。
但即便如此,侯成武按理说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应该也有时间反应过来,并使用弃权符来躲避致命伤害,但不知为何侯成武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就很奇怪了。
李子牧脑海里满是疑惑,不过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把这个好奇心给压下去。
青州大学和兖州大学今天明显就是联手起来要对付他们梁州大学,他们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项北飞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在保护他们这个团队。
不管怎样,侯成武是朱鹏飞杀的,项北飞是自己这一方的,清楚这点就够了。
夜深。
项北飞坐在石屋的屋顶,戒备着四周的动向。远处时不时就传来各种尖锐的咆哮声,还有奇怪的嘶鸣声。
荒兽并非都是白天出没,也有很多是夜间出来觅食的,这些荒兽遇到一起也会相互厮杀,时不时就有各种吼叫声传来。
这一切对于项北飞而言本来是司空见惯。
然而就在这时,项北飞内心忽然又腾起了一股不详的感觉。
“又是那种东西?”
项北飞的心提了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突兀,他站了起来,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沙!沙!沙!
黑夜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拖在草地上行走着,十分突兀,而且越来越靠近这边。
项北飞立即站起来,打了个响指,示意了一下和他一起守夜的李子牧。
“怎么了?”李子牧警觉地问道。
“去把他们叫醒,有情况。”项北飞沉声道。
“好。”李子牧立即跃入了石屋之中。
项北飞小心翼翼沿着石屋走了一圈,这股熟悉的气息似乎正在缓缓地靠近这里,但无法确定他们的准确位置。
他往山壁的方向移动了过去,随后他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往上方望去。
但是上面什么黑漆漆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项北飞死死地盯着那块突起的岩石,然后身形一闪,已经跃了出去,一拳轰向了那块岩石。
咻!
火焰拳风转瞬即至,落在了岩石上,哗啦一声,顿时将岩石都给燃烧了起来,照亮了那片区域,而这个时候,一道影子迅速地从岩石边闪了出去,躲开了火焰的袭击,远远地落在了更高的位置。
借助着火焰的余光,项北飞看见那个人影的样子。
那是一个丢了上半边脑袋的人,身上有很多触目惊心的伤口,双眼的眼珠子甚至都没有了,正用两个空洞洞的血窟窿盯着项北飞。
“发生什么事了?”
龙国承他们也迅速地赶过来,看见那个无眼男,顿时大吃一惊!
“这个人是谁?怎么穿着拓荒者的衣服?”龙国承低呼道。
他乃是豪门出身,以前也跟着家里人见过不少拓荒者,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无眼男的服装。
“荒兽。”项北飞沉声道。
“荒兽?”
李子牧他们面面相觑,能够伪装成人的荒兽?
“你们相互看着点,别走散。”
项北飞踩着飞剑闪了出去,他的速度很快,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落在了无眼男子的背后,一拳轰向了无眼男子。
无眼男虽然没有眼睛,但却对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在项北飞挥动拳头的一瞬间,他已经退了出去,躲开了那一拳,身形不断地闪退着,非常忌惮项北飞的拳焰。
唰!唰!
无眼男在后退的时候,黑夜里却也闪出了各种各样的透明尖锥,冲向了项北飞。
项北飞一拳将那些尖锥给摧毁,脚下踩上了浪人剑,一瞬间就飞到了半空中,追上了无眼男。
无眼男身上瞬间涌出了无数的触须,卷向了项北飞,这些触须极为锋利,泛着冰冷的寒意,在黑夜的掩护下带起一阵阵呼啸,仿佛撕开了虚空一样。
这个无眼男,甚至比起当初的那个哭泣的小婴孩还要强大!
也是开脉期的遗貌鬼须!
咻!咻!咻!
触须翻转着,把项北飞前进的路封锁得严严实实,无数的触须在空中交织而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挡在了眼前。
项北飞一拳砸了过去,拳头上带起狂暴的火焰,火焰呼呼作响,一下子将所有的黑色触须都给引燃!
哗啦!
他将这些黑色触须凝聚出来的网撕开了一道口子,身形高高跃起,脚上腾起了火焰,一脚踹向了无眼男!
无眼男躲闪不及,被项北飞一脚把脑袋给踹飞了!
他的脑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就要往山崖下面落下去,然而那带着血窟窿的脑袋钻出了无数的触须,就像是一个寄居蟹一样,抓在了岩壁上,那个脑袋在岩壁上飞快地攀爬起来,接着跃到了无眼男没有脑袋的身子上。
无眼男接过自己的脑袋,重新把脑袋按在了脖子上,然后还微微转动了两下,发出骨头咔咔的声音。
“嘎!吱!”
无眼男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酸涩难耐的声音,就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刮擦着,让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