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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神也能将人压倒,缨宁已经被压倒了。而且,不仅如此,滕熠似乎还对她做了更为严重的事……那就是亵渎!
对,就是他用眼神亵渎了她!
这个词虽然有些严重,可是,缨宁就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情形。
在接下来的仪式过程中,缨宁一直觉得难受。恨不能立即就回家洗澡,洗头发,将所有的难受一洗而尽。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缨宁和姚启元回到家,姚启元还沉浸在刚才仪式的兴奋之中,大着嗓门和姚清描述着刚才的各种情形。缨宁小心地绕过他们,回了自己的房间,很认真地洗了澡,然后,缩进了被子底下。在薄被遮出的小世界里,缨宁瞪大了眼睛,她已经不在想滕熠了,而是在想冷木阳。为什么冷木阳看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很舒服呢?
这就是爱情吗?
冷木阳看她的时候,她虽然羞涩,但是,就是觉得很喜欢。
可是,滕熠多看她几眼,她都觉得难受……
人,真是好奇怪。
缨宁拿手指尖戳着薄被,一下一下地,听着手指和被子的布料摩擦出的声音,心里渐渐恢复了平静。
*
手机的嗡响声传来,缨宁已经有些困意了。
她闭着,伸出细细的胳膊,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手机,迷蒙的视线内,闪烁着两个字——“高风”。
高风?
缨宁瞬间睁开了眼睛,密密的长睫嵌进了眼皮内。
这个时候,高风打电话,难道是冷木阳有事?
缨宁坐到床头,顺手将被子搭在身前,然后,接通了高风的电话。
——“高助理,你有事啊?”缨宁问。
电话里,高风迟疑了两秒钟,突然发声,声音里带着痛苦的音调,“缨宁小姐,我们总裁他……”
说到这,高风抑制着,停下不说。
缨宁被他这样的开头吓住了,“高风,你说……什……么啊?”
什么,两个字,被缨宁拖出了哭腔。
她以为,冷木阳有事,“高风,你快说,冷木阳怎么了?”
高风调整了说话的音调,继续卖惨,“缨宁小姐,我们总裁他没事,但是,他母亲现在重症监护室……”
“冷木阳,找到母亲了吗?他怎么没有告诉我呢?”缨宁现在急需要理清头绪。
高风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缨宁小姐,我们上次去香港已经找回了总裁的母亲,但是,她当时精神失常,总裁就让她住在家里,由林梓悦照顾。没想到,我们去n国一趟,回来,总裁的母亲就昏迷不醒了……”
“医院里怎么说?”
“秦浩说,是因为总裁的母亲脑血管本来就有淤堵,现在因为摄入了大量的高脂高胆固醇类的食物,而加重了淤堵,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那,怎么治疗的?”
“秦浩说淤堵的血管位置无法做手术,现在只能用药物慢慢治疗……可是,我们总裁的心都在他母亲身上,老夫人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着,我们总裁水米不进,就那样苦苦地撑着,现在,看到我们总裁,我就想……想哭……缨宁小姐,您可以救救他啊……”
高风连装带演地哭着说了一通,缨宁倒是全明白了。
她一边下床穿鞋子,一边告诉高风不要着急,“高助理,你跟你们总裁说,我现在就回云城,让他先吃饭。若是真孝顺母亲,就不要亏待自己。”
“哦,好,好……那,你有办法为老夫人治病吗?”高风追问。
缨宁深吸口气,眼神里带出了点点忧虑。
她不是神,秦浩都说没有办法的事,她……也未必有办法。
但是,她不想让高风失望,更不想让冷木阳失望。
她可以试试,“高助理,你放心好啦!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只要冷木阳同意让我给阿姨看病,我就有信心治好。”
医者仁心,但是也需要家属好好配合,才能将病人治好。
高风连连点头,“缨宁小姐,你放心好啦,我们家总裁也信你,你一定要治好老夫人的病……那先挂电话了,我们在云城等着你回来。”
“好。”缨宁答应了一声,跟着挂断了电话。
*
下午,缨宁就出现在n国首都市的机场。
她告诉姚清,说是冷卓出了问题,她必须要回去。姚清自然是看着冷天宇的面子,所以,就没有拦着缨宁。姚清就留在n国照顾姚启元,她暂时不回云城。
缨宁拉着行李箱,经过安检时,机场的安检员检查得十分仔细,上下摸索,缨宁心里别扭,屏着息不说话。等到查验证件的时候,机场的人看到缨宁的证件,将她拦住了。
“为什么?”
“这个……您这边请。”
机场人员将缨宁带到了贵宾厅,吉斯正等在那里。
缨宁每次看到吉斯都会觉得他像一个机器人。因为吉斯说话时,面部都是僵硬的,从来不笑,从来不会婉转,说话态度生硬,和人有距离感。
“吉斯,是总统大人的意思吗?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境,他……”
“总统阁下做事,不用解释。你跟我来。”
吉斯拉着行李箱,带着缨宁回了总统府。还好,进门的时候,没有让缨宁做检查。她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总统阁下在里面,请。”
徐楼的一层,吉斯带着缨宁来到一扇门前。缨宁伸手慢慢地推开了门,看到门内的情景,她握紧了门把手,犹豫不前。
原来,这是一间健身房。
一百多平的房间内,健身、休闲、娱乐的场地器材都有。但是,人,只有一个。滕熠在林立的器材中,显得格外突出。他挺直了脊背,撑坐在拉伸器上。背对着墙,一张英朗的脸对着门。因为一直在用力做着拉伸训练,动作强度大,有细密的汗珠顺着结实的胸肌滚落……
他……这样,她没法看。
缨宁羞涩地低下头,脚尖脚后跟前前后后地在门口蹭了几回,然后才低头进来。
关门,她转过身面对着门板说话。
——“你为什么阻止我出境?”缨宁怕滕熠听不到,于是放大了声音喊。
滕熠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同样喊了一句,“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缨宁心里有气,可是,又不好发火。
现在,对方是总统,她总要学聪明一点儿。
缨宁沉默的时候,滕熠补充了一句,“我是你丈夫,我在n国,你自然要在这里陪我。”
“可是,我有行动自由的权利。你阻止我,就是不对。”
“呵,我不这样认为。”
身后,滕熠从健身器上下来,拿着白毛巾擦拭汗水,然后,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袍,走过来,问缨宁,“你准备去哪里?”
“云城。”
“多长时间?”
“我……我不确定,要等病人病情缓和了才能知道……”
“一天?还是两天?”滕熠的时间说得具体。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治得好!”
缨宁急了,转回身喊,这时,她发现滕熠正站在两米之外的地方,系衣带。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听到她喊,神色平静。而他系带子的手慢腾腾的,系好后,衣服还是很松垮。
“既然治不好,就不用去了。”
滕熠俯身拿起水杯喝水,长袍前襟裂开,露出大片的肌肤。缨宁别过头,不看。
“我一定要去。”缨宁态度坚决。
滕熠走过来,在经过缨宁身边时,缨宁下意识地屏息。他刚刚做过锻炼,身上的味道浓郁,呛人。可是,他要是这样走了,她还是不能出境。
缨宁想着,伸手去拉滕熠,结果,扯到了他身上的长袍,那袍子从右肩滑落,露出坚实的背。缨宁慌张地缩了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缨宁连忙道歉。
滕熠不紧不慢地将衣服穿好,然后,转身,手扣在门板上,人看向了缨宁。缨宁的眼神迎过去,想让他答应自己的请求。显然,滕熠就没有这样想过。
“你回去吧!免得在这里难受。”
“我不回去。我要回云城……”
“我说过了,不许。”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
“妻子,就是私有物品,不是公共物品。”
滕熠的话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呛人。
缨宁心里有强烈的不满,她觉得,自己受不了滕熠这样做。仅管,她不想落下过河拆桥的名声,但是,她还是做出了决定,“滕熠,你如果这样干涉我,那,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缨宁说得认真,仿佛,她和滕熠,就是一对平常夫妻。
但是,滕熠是总统,怎么会有人敢给总统办离婚,除非,总统想离。
离婚的事,滕熠没有想过,缨宁这样说了,他听后,眉眼间露出了笑意。那笑意慢慢地融进他的眼睛深处。
“soso!”
滕熠说话的声音,平时很醇厚,现在,他说话时,声音微哑,透着说不出的亲昵!
缨宁怔怔地望着,有一秒钟的失神。
她的脑海里,一定还有原主姚缨宁的意识,不然,她为什么听到“soso”时,会非常的欢喜。或许,在原主姚缨宁身边,就有亲密的人这样称呼她……可是,她当然不知道是谁……
滕熠慢慢的抬起手,似乎要伸过去,碰缨宁的脸,但是,手微微抬起后,又迅速地落下。
缨宁从自己的思绪里醒过神来,她觉得非常沮丧。
在滕熠这里,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她说离婚,那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呐喊罢了。
但是,这表明了她一种反抗情绪。她反抗情绪远远不止和滕熠离婚这件事,“滕熠,如果你不让我去云城,我会在心里恨你,还会讨厌你,还会从心底里想要远离你……”
“这是威胁吗?”滕熠双手抱肩,完全是大男人式的态度。
缨宁瞪着漂亮的眼睛,直面相对。
不管缨宁是不是威胁,滕熠终于被触动了,答应了缨宁,“你可以去云城,但是,一周内必须回来。如果你早回来,我会奖励你。”
滕熠的面色恢复了惯常的平静,边走边说。
缨宁只顾到自己要离开,并没有多想,“我会尽快回来。但是,决不是为了你奖励我。”
滕熠的眼神从缨宁脸上扫过,并没有说话。只是拉开门,迈着沉稳的步子离开了。
缨宁觉得滕熠并不难相处,但是,她不想和他相处。
*
——“总裁,午餐时间到了,我让人准备了饭,您到餐厅里……”
云城医院,重症监护室内,冷木阳站在窗子前,高大的背影,瘦而高。
“不用了。”冷木阳没有说过要吃饭,是高风多事。
高风尝试着劝冷木阳。
他不得已,将缨宁要回来的事告诉了冷木阳,“总裁,有件事,我没有跟您说。就是,我把老夫人的病情告诉了缨宁小姐,她已经答应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冷木阳倏然转身,眼神有点急。
高风看到提起缨宁有效果,立即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冷木阳,“总裁,据我所知,缨宁小姐是下午三点的飞机到云城。所以,您是不是需要先吃点饭?否则,纲宁小姐看到您这样,一定会担心的。”
“哼,多事。”冷木阳嗔怪,不过,他随即吩咐高风为他备饭,“喝汤吧!另外,拿一套新西装过来。”
“是,总裁,我这就去办。”冷木阳终于肯吃饭了,高风喜不自禁,转身走得轻快。
冷木阳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清幽。
*
坐飞机是一件难受的事。
尤其是你心里很着急,可是,飞机却一直按着它既定的航线,用着既定的速度,匀速前进。
缨宁就是这样难受了一路。而且因为没有在飞机上好好休息,脸色有些差。
缨宁身穿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裹着一件很有艺术风格的披肩,下了飞机后,拉着行李箱,匆匆地朝机场外面走。
走着走着,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冷木阳。
这些天不见,他……清瘦了不少,五官的线条更加优雅劲朗。高端定制的西装,裤管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宽大。看惯了滕熠的强健,再看冷木阳,觉得他十分儒雅。事实上,他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儒雅,就像那天,在外公的庄园门前,冷木阳说的那些话,缨宁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