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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明的心又怎能做到镇静自若波澜不惊,毕竟在这场三角的婚外恋里,杨晓明动的是钟岩的女人,理纵使讲遍天下,他有理说不清,还是没理。
而现在丁雨薇是何其的幸运与幸福,她又是何其的纠结与痛苦?情丝这种东西一旦扯到心上,一圈圈儿地绕吧,非绕得你窒息而亡不可。
当在那家小门诊一见钟情,爱上钟岩,亦或是钟岩爱上她,错了吗?没有错。只是,爱到今天,为了这份无语的端不上桌面的爱,已伤害了搅和进来好多人。晓明,钟莹,亚飞?……丁雨薇一想到亚飞如坠冰窿,浑身刹那间冰凉,她是疯了吗?竟然在这场迷情之中,忽略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主角,挣扎在这一场纠缠中,说到底。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其实,人这一生总会遇到事儿,遇到事儿最不该想到就是它对不对,因为都已遇上了,错了也要勇敢去面对。人没有勇气去面对的时候往往就会选择逃避。
丁雨薇没魂儿一样坐在杨晓明的车子里一路无语,到小区外面的小公路上,杨晓明缓缓地踩下了刹车,丁雨薇一直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闭着眼默默无语。她没说下车,他也不说话,只是关掉了车灯,任由两个人坐在黑暗里。杨晓明掏出手机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北方的冬天这个点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他的感情也是么?他想陪她,不愿意看她一个人折腾不愿意看她一个人孤单。他想陪在她身边的时光能长一些,再长一些,长到婉如这条并不宽阔的公路在黑夜里一直绵延到视线看不见的地方。那就是永远么?杨晓明知道对于她这就是奢求。
他伸出手,轻轻盖在她的手背上,他知道她没睡着,她一直是醒着的。她不愿意说话,他就不说。
“晓明?”丁雨薇忽然颤微微地就开了口,理理散乱的头发,她把长发散开来遮住额头上的伤口,她看到了倒车镜中的自己,活脱脱一个没坟的鬼一样,“其实我是一个很坏的女人,你看我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我心猿意马,朝三暮四,刚才我还在人前不要脸地给别人下跪,现在又在车里和你纠扯不完,我这种女人就不配有人爱的”。
杨晓明用手指挡住了丁雨薇的唇不让她往下说,他眼神灼灼地凝望着她的眸,“我就喜欢你这份帅真,你活得很真,我喜欢”。丁雨薇的视线颤微微地躲开杨晓明的,她又悠悠地说,其实无论她是一个好女人还是一个坏女人,如果有一天他们不见面了,要杨晓明以后的日子,偶尔想起她的时候多感念她的好,别记住她的坏。她眼神悠悠地好象灵魂出窍的样子,说其实杨晓明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只是跟着她在一起搅混水,可惜了。杨晓明从来都没见丁雨薇那么多话,就好象白天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钟岩不知道好些了没有?麻药下去了,会很疼的吧?”她唇边那一笑的莞尔,绽放出万种风情,也勾出一份凄凉和无奈。
“嗯?”杨晓明微微叹了口气,对着丁雨薇淡淡地笑,“他会承受的,因为你心里有他,他虽然生病,可他是幸福的,如果我能让你也这样牵肠挂肚,我宁愿也让自己大病一场”。
丁雨薇也很无奈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她和杨晓明之间能光明正大的谈论钟岩甚至能谈论她对钟岩的感情,杨晓明知道钟岩的存在,却义无反顾地跳进了丁雨薇感情的沼泽地。而丁雨薇和钟岩之间不行,他们之间不能有任何人的存在,一旦出现了情人间的第三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俩字儿,玩完。
感情有排他性,爱情也一样。情人间没有所谓的忠诚,可在一定的时间段里也应是一对一。说好听一些儿是丁雨薇多情,说得不好听些就是滥情,她感情的无端泛滥,引发的灾难漫过她脆弱的心坎。
丁雨薇轻轻嗔怪杨晓明别说不吉利的话,这一天够乱的了,她唇角漾起一抹微笑,很主动地探过身拥抱了下杨晓明,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褪下身上的穿的杨晓明的羽绒服,拉开车门,“我要上去了,你保重吧”。
杨晓明的心里有种很不吉利的很不祥的预感,他从丁雨薇暗淡的眸子里分明捕捉到一缕告别的神色。
丁雨薇感觉上楼时的脚步轻飘飘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不堪,她想整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就是感觉大脑停止了转动,满脑子都是钟岩那绝望的眼神,那声绝情冷漠的滚字。病房里钟岩的母亲和妹妹不屑一顾的眼神和指责,和病房门口看笑话围观的人们……额头的痛经过这一番折腾好象已荡然无存,感觉胸口有窒息的感觉,好象有一口气在胸腔里暗涌着,让她感觉钻心的痛,她感觉自己好累,她进门衣服也没脱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发呆,她想大哭一场眼里却没有泪。
蓦然抬头看到亚飞的照片,亚飞着雪白的西装微笑着看着她,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搬来一个小椅子自己站上去,踮起脚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亚飞的照片,她的手指划过亚飞澄澈的眸子,划过亚飞带着青灰色胡渣的下巴,泪哗啦一下就漾了一脸。在她和亚飞的家里,她曾在属于他们的床上和杨晓明欢爱,放纵自己与别人绽放情欲之花。
无数个长夜里她在无边的悔恨里痛不欲生,自责、失眠如毒蛇之齿撕咬着她的心。天亮了面对杨晓明的柔情就又会象无边的海把她整个人淹没了。有人说世界上最幸福的爱情总在灯火阑珊处,可丁雨薇早就认定自己一定是灯火阑珊处的那只飞蛾。有束光影里的横冲直撞着直到粉身碎骨。
丁雨薇走过卧室,呆呆地瞅着亚飞的另一张照片,她在亚飞身边浅浅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