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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晴油盐不进,身着绿色裙服的女子面带两分恭敬之色,道:“妾扬州蓝氏,见过王妃!”
李晴面色一正:“皇上最重规矩,你这番话若传出去,不仅会害了你自己,还会连累王爷,到时候怎么办?”
李氏与梁氏对视一眼,后眼带微芒的看着一脸悠然自得的李晴,王妃是个硬茬,不好糊弄。
蓝氏呼吸一滞,后故作轻松道:“王妃这话未免太过牵强了些,此处只姐妹们在,并王妃身边的丫头们在,有谁会将话传出去呢?”
蟹与小月几乎忍无可忍,李晴轻咳一声,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谁敢保证你们当中的人?就算今天或者明天不会将此话传出去,以后也不会?”
“本王妃身为燕王府的女主人,自然要事事以王爷的权益为先,防微杜渐。且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自家胡言乱语倒是没什么,若出去也敢这般说,欲致王爷于何处?”
“本王妃未来之前,燕王府中有谁管教你们?”
李氏等人面面相觑,这新来的王妃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新官上任,人生地不熟,即便下属多有不敬,也要装作一团和气。想下手,也要等到大权彻底掌握。
过了一会儿,仍没人回话,蟹往前走了一步:“王妃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都哑巴了?”
蓝氏轻笑出声:“王妃宽和大义,便是妾等做错了什么,也没有怎么样,你一个奴婢有何资格指责我们?”
蟹气笑了:“主子问什么,你们便回答什么,不回答便是错。还是王妃问你们的问题很难?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不知道?”
李氏行了一礼:“回王妃,承蒙王爷抬爱,燕王府后院一直由妾打理。方才想起明天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处理,一时走了神,让王妃久等,还请王妃勿要怪罪!”
李晴神情未变:“依大顺朝律法,蓝氏方才所犯之过,该如处置?”
李氏有些为难,今日这一出本是为刁难新王妃而来,且后台很硬,所以众人才会齐心一堂,做出这越矩之事。
为此,她还专门找人打听了新王妃平日的为人处事风格,妥妥的大家闺秀。今日一见,喜怒不形于色,与之前的打听颇为相左。
蓝氏面色一阵惨白,她算是王爷最为宠爱之人,今夜若是王妃当着众人的面给处罚了,颜面何存啊?
“王妃,你不能惩罚妾!妾···”
李晴悠哉的喝着茶,后停下来问道:“不能处罚你?你这话便错了,不是本王妃要处罚你,是大顺朝的律法,是燕王府的家规,明白吗?”
蓝氏发白的面色带了一丝狠厉:“明明是王妃看妾深受王爷的宠爱,借机处置,以为别人是傻子吗?明日一早,大街小巷便会传出燕王妃善妒的···”
“蓝氏···”李氏忍不住出声提醒。
蓝氏不甘心的收住了声,几人大气不敢喘,这王妃不动声色便将最为跳脱的蓝氏至于下势,甚至都没有自己出手,只是搬出一条条规矩。
李晴笑眯眯的看着李氏,李氏头皮发麻。新王妃不动声色便打乱了她们整齐一致的步伐,变成了窝里斗,她自己则悠哉的喝着茶,身处事外。
“王妃,蓝氏毕竟是王爷放在心尖上宠着的,您看是不是念在初犯,今儿又是您和王爷的大喜日子,能否网开一面啊?”
李氏不痛不痒把球踢了回去,若王妃还是坚持要处罚蓝氏,便不是她李氏的错了。
李晴抬眼看了一眼略微嚣张不服气的蓝氏,后看着和稀泥的李氏:“大顺朝的律法,王府的规矩,岂能因本王妃一人而改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用为了本王妃而特开情面。”
众人:“······”
李氏明明是为了蓝氏求情面,而王妃却说是为了她,且让别人挑不出错来,这嘴皮子当真是颠倒黑白。
不好惹!
就在蓝氏有些提心吊胆,李氏下不来台之际,醉酒的纳兰盛元在二桥两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蓝氏见到大救星,泪眼婆娑,小跑迎了上去,抱住了有些神志不清的纳兰盛元。
纳兰盛元眉心一皱,被二桥搀扶的一只手顺势搭在柔柔弱弱的蓝氏的一侧肩头,柔弱无骨的往前走了几步。
蓝氏面色绯红,眼底激动,示威的看了神情淡漠的李晴一眼,后对纳兰盛元嘘寒问暖,温柔体贴。
李氏身后的女子垂着头,暗笑不已的同时心底纷纷怒骂蓝氏是个狐媚子,王妃第一天进门,就遇到如此落脸面之事,以后想要在燕王府落脚是难了。
“见过王爷!”李晴起身,与众人一起行礼。
蟹与小月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王爷不喜欢她家姑娘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王爷太过分了!
蓝氏在二桥两人的帮助下扶着纳兰盛元坐在圆桌前,李氏几人见此,端茶喂水,捏肩捶背,周围的地方都不够站了。
而最应该出现在纳兰盛元身边,尽为人妻的职责的李晴,却如看戏一般的观众,事不关己,神态自然。
蟹与小月忍耐不够,愤怒不已,燕王在京城中以严酷而着称,后院清净,如今看来却不尽然,狐狸精一堆。
纳兰盛元迷醉的眼中划过一抹寒芒,快得让人抓不住,吐字不清道:“眼前穿着红裙服的女人是谁?本王怎么不记得王府中有这么一号人?”
蓝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娇滴滴道:“王爷是真喝醉了,这可是王爷今儿娶进门的王妃呢!王爷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啊?”
纳兰盛元揉了一下太阳穴道:“噢,本王想起来了,这么说今夜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
蓝氏泛酸:“可不是嘛,可是···王爷昨夜答应过···答应过···”
纳兰盛元将蓝氏揽在腿上,轻抚着蓝氏的柳腰,一手捏着蓝氏的下巴:“你告诉本王,昨夜答应了你什么?”
蓝氏媚眼流转,娇笑着扑进纳兰盛元的怀中:“王爷,你坏!妾可什么也没说,那都是王爷自己说的,若是让王妃误会了,岂不是妾的过错?”
纳兰盛元抱紧蓝氏,淡淡的看了一眼神情平淡的李晴,道:“是啊,本王说过的话向来算数,今晚自然还是你来伺候本王!”
“走,今儿出了一身冷汗,伺候本王沐浴去!”
李氏同情的看了一眼李晴,发现李晴面上并无痛苦醋意愤怒,不由纳罕,新王妃未免太奇怪了,还有事事冷静的王爷,新婚之夜怎么也不该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屏风处传来哗啦的水声,伴随着压抑的说笑,便是身为女子的她们也为之心生摇曳,想入非非。
二桥两人早已躬身离开这危险之地,静静的守在门外的黑暗之处。
其他人不了解王爷为何会如此失常,他们却知晓来龙去脉。娶一个刺杀自己的杀手为妻,还是御赐,除非叛国忤逆,否则这婚事便推拖不得。
王爷这郁闷憋屈是无人得知啊!
小半个时辰后,蓝氏满脸绯红,喘息略微急促,眉眼含春的搀扶着脚步略虚的纳兰盛元走了出来。
本想看到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隐忍的李晴,谁知只见李晴翘着二郎腿,轻轻的晃着,磕着瓜子,神情好不悠哉,有种用倦身力气,结果打在一团棉花上之感。
纳兰盛元眼神不善的瞪着李晴:“在这房中,没有本王的命令,是谁允许你坐下来的,大胆!”
李氏几人呼吸一滞,心底幸灾乐祸,看来王爷对于新娶的王妃不是一般的厌恶,而是厌恶至极。
蟹和小月又是气愤又是伤心,燕王怎么可以这般对姑娘呢?知道有多伤人吗?
李晴一脸无所谓,不咸不淡道:“王爷是真喝多了,忘记此处也是本王妃的地方,王爷有做主的权利,本王妃同样也有!”
纳兰盛元嗤笑:“本王是燕王府的天,有权做主任何有关于燕王府之事,这说大话的人是谁?来人,将此人给本王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