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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温晴到了姑姑家,他们请的律师也到了。
戴信诚和律师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这期间,并没有温晴什么事。
等他们说完了,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这个主体身上。
“你爸爸的事情,我和律师都说清楚了,他很有把握打赢这个官司。”戴信诚说,“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学习,这些事就让我和姑姑来处理,就需要你签几个文件。”
温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几份已经翻到签字页面的文件。
“你们的要求我都了解了,这是正当的利益,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最合适。”律师指着温晴面前的几个文件说,“你需要先看看这些文件吗?”
“好。”温晴点头。
戴信诚不赞同地道:“这还有什么看的,我都看过了,你签几个字就行了,看文件浪费时间。”
温晴随手翻了翻,无非就是她同意由戴信诚处理,这些原本就可以交由律师处理的,签个字也没什么影响。
除了……
“这份我不签。”温晴肯定地道,抽出了其中一份,“其他我可以签。”
那是一份收养协议。
温晴已经十五岁了,有能力表达自己的意愿,所以需要她签字。
“那不行,你还未成年。”戴信诚一口拒绝。
不能收养温晴,那就没有理由拿赔偿款,戴信诚怎么会同意?
“未成年人是需要监护人的。”律师也说道,“温晴,你的姑姑和姑父,作为你的亲属,是有抚养义务的,由他们监护,于法于情都合理。”
“可我还有妈妈。”温晴辨道,“不算没有监护人。”
温柔一听,突然站了起来,说:“你妈早就死了。”
“爸爸说,妈妈是走了,是对他失望了才走的。”温晴说,“爸爸还说,只要他改了,妈妈知道后,就会回来。”
“你妈走了都十五年了,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从来没有想过你。”温柔提起这个女人就特别生气。
在她心里,即便当时她的弟弟再怎么不堪,那个女人也不该抛夫弃女,远走高飞,十几年不闻不问。
“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知道,你爸爸念叨了她很多年,为了你也为了她,一直没有再找别人。”温柔道,“你爸爸也是为了你,从不责怪她。”
“今天姑姑就做一回恶人,告诉你。就算你口中的妈妈,现在站在这里,她也不是真心实意。当初你还需要喂奶的时候,她就跑了,有没有想过你吃什么?这么多年,你生病她又可曾想过你?”
“你也长大了,这些事你迟早得明白。以后你有机会遇到了那个女人,也千万别对她有期望,也别念母女之情。”温柔劝道,“我和你姑父才是你的亲人。”
半晌。
温晴垂下眼眸,只道:“我要想想。”
客厅里没有一个人说话,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温柔的气愤。
温柔努力平复着心情:“好,我不逼你,你好好想吧。”
“先把别的文件签了吧。”戴信诚提醒道。
虽然温柔的表现让戴信诚很吃惊,但他还没有忘记正事。
温晴默默无语的签完字,起身便离开了。
温柔没有留她。
戴信诚重重地叹了口气,对律师说:“不好意思,家务事让你见笑了,但是这监护人的事,不会有什么纰漏吧?”
“如果她的生母没有出现,或者不愿意要监护权,那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律师道,“如果来争取监护权,那我们要多做一些准备。多年前离家,对孩子不闻不问,这对我们是有优势的。”
戴信诚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十几年都没有踪影的人,没那么巧就会出现。我们先把解决赔偿的官司。”
律师拿了一堆文件回去研究。
“是不是那女人私下联系小晴了,怎么小晴会突然提起她妈的事?”温柔颇为不安,她对温晴的妈妈意见很大,一个弃她的弟弟于不顾的女人,温柔都恨不得她去死。
戴信诚却不在意:“无所谓,不回来更好,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回来,只能说明她目的不纯。小晴也不用记着这个别有用心的人了。”
“我怕她把小晴带走,毕竟有血缘关系。”温柔忧心忡忡地坐了下来。
“如果她真有这种心思,我们就查她。”戴信诚说,“厚着脸皮冲着赔偿款来,肯定是有经济问题的,那我们可以说她没有能力抚养孩子。”
温柔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她并不是在意赔偿款,而是在意温晴。
亲妈来找她的话,她会不会跟着走?
温晴站在公交站台等公交车。
其实,她对妈妈这个词挺陌生的,除了照片,她就没有见过她的妈妈。如果不是温礼时常念着,温晴的世界里可能都不会有妈妈这个概念。
温礼一直把责任归咎于自己,在温晴面前,经常说温晴的妈妈何云嘉的好话。
或许温礼不是一个好丈夫,但的确是一个好父亲。
从她懂事起,温礼就陪她玩,陪她学习,给她梳头发,给她买好看的衣服裙子,给她买娃娃。
还教她滑冰、骑自行车、打球……
小时候写作文《我的妈妈》,她就直接写成《我的爸爸》:我没有妈妈,但我有爸爸。
有爸爸多好,要妈妈做什么。
温晴从来不觉得没有妈妈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何云嘉回不回来,对温晴都没有什么影响。
何况,前几世,到死都不曾见过何云嘉,这一世多半也不会例外。
这次再跟着姑姑,温晴能预想到,她们后来,连亲戚都没法做的情景。
可她需要一个监护人。
回到家,对面的大门敞开的。
从里面传来几个男声。
门口堆着几个箱子,还有一些散落的杂物。
新邻居这么快就搬过来了。
温晴站在自己家门口瞅了一眼,她正从书包里拿钥匙,注意力一分散,便不小心把钥匙掉在了地上。
大概是声音惊动了对面的新邻居。
有人走了出来。
嗬,又是以后的熟人。
茅子俊。
跟着出来的是他的死党,邵俊。
还有一个出乎温晴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宋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