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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府上乱了起来。
没人有功夫管韩凝雪这边,韩凝雪迷迷糊糊的被韩宗抱回小院里。
“爹,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夫人突然昏倒了,想来要忙上一阵子了。”
“哦。”
晕倒了?身子这么弱的么?
韩凝雪懒得管他们,只兴冲冲的拉着韩小妹在院子抓蚂蚁,逗弄它们。
另一边,太医正在诊脉。
抬手间,眉头紧锁,“夫人郁结于心,一时气着了,你们记得多劝劝夫人,让夫人想开些就好了。”
江丞相心知她的郁结,无非就是那个乡野丫头,也不知那丫头到底哪儿牵着她,非要念念叨叨。
他早就说过,那样的天,只怕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几十年过去,她遇到那个小丫头,又不行了,梦里都要念着。
那人他也见了,虽说是长得有些像,可既然没有胎记,那便不是,她为何还要执着于此呢。
送走了大夫,他拿着药方,让人去抓药
坐在床边,无声叹气。
不知过了多久,江夫人幽幽醒来,听得那一声叹息,她捂脸痛哭。
“三郎,你说,咱们女儿真的不在了吗?”
“那年的雪那么大,她一个月都不到,哪里撑得住。”
话一说完,江夫人一口血吐出来,吓坏了江丞相,又命人去请大夫。
江夫人按住他,哭道:“不,不用了,我死心了,三郎,真的死心了。”
她这样说,明明就没死心,只是暂时死心了而已,以后,一定还会因为这事,再来一次。
“放心,你喜欢她,我去帮你说,总之,认了这个义女便是。”
江夫人握住他的手,感激不已。
“她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她,只要她肯唤我一声娘,我便知足了。”
门外,四个女儿彼此对视一眼,默默退开了
江灵微叹,“娘这是因为小妹,才有这个心结的啊。”
江芙不满,“那也该真正的小妹喊她娘,她算什么回事。”
“她救过娘亲啊。”江梦酸道。
“算了,反正我无所谓啊,是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娘高兴不就好了。”江宛笑的天真。
江梦狠狠点了她一下,“笨蛋啊你,娘要是认了她,到那时,看不把你和我,还有姐姐们都给忘了。”
江宛无所谓,“人家不是也不想认娘吗?她有爹娘,才不媳我们爹娘呢。”
“你绝对不是我姐,你肯定是从别处抱来的。”
江梦刺她,江宛不服气,当即就要和她理论。
江灵忙把人分开,“行了,别吵了,现在娘生病了,你们还要在这吵,就算认了她又怎么样,我们江家是养不起还是怎样。”
一场争执终于平息。
小院里,陶知乐也加入了抓蚂蚁的行列,三人比着谁抓的多。
绣绣从前院打听了情况,转回来报告。
“听说夫人郁结于胸,现在大夫看过了,应该会调养一阵子。”
韩凝雪拿了草叶逗弄蚂蚁,“唉,这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你家。”
“等我祖母派人来不就行了。”
陶知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看着蚂蚁跑出来,又把它逮回去,如此反复,竟玩了许久。
“唉,我们本来打算过了端午就走的,这下要拖好久了。”
“为什么?”
韩小妹道:“因为我哥哥要参加乡试啊。”
她听她娘说了,江夫人于他们有恩,这种时候,他们是不能动的,若是韩凝雪动了,他们才可以动。
毕竟,韩凝雪于她,应当是两不相欠。
“参加乡试?不是还有好些天么,就留在这多玩一阵子嘛,我带你去酒楼吃烤鸭,你不是做绢花吗?我带你去京城最好的那一家,你们这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
“好啊,反正走不了,不如多待一阵子喽。”就是不知道他们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玩了许久的蚂蚁,院子来了几个人,先是和韩宗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又来找韩凝雪,说是丞相要见他。
韩凝雪认出了那几个人,就是他们帮着丞相将她押起来的人,甚至还贪图自己的美色,妄图染指。
韩凝雪一时愤恨,差点忍不住朝他们下身踹去,到底,忍住了。
她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想到丞相找他,定是没什么好事,硬要跟过去。
那些人看她一眼,点头同意了。
“见过丞相大人。”
韩宗弯腰拜见,态度不卑不亢。
丞相知道他的经历,抚了一下山羊胡须,笑道:“坐,坐吧,这是雪儿?”
韩凝雪拜了一下。
韩凝雪安慰自已,她只是,在拜他这个身份,不是别的什么。
丞相面色有些不好,之前远远看过一眼,觉得她天真烂漫,现在态度傲慢,甚至有些目中无人,不知是怎样的教养,才让她生出这等性子。
他也不知,夫人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非得认她。
他再细看,确实觉得有些像江夫人,只是那眉宇之间的疏离,比他二女儿更甚。
心中越发的看不上她。
韩凝雪自是知道,不管是亲生的,还是非亲生的,他从来没有看得上她过。
以往挖空了心思讨好他,想让他把那些不好的观念丢掉,却始终没有成功。
即便念在她多年孝心的份上,他还是绝情的把她推入深渊。
韩凝雪对他,自然没有半点好脸色。
江丞相忍了忍,同韩宗道:“我家夫人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了,上次花嬷嬷去你们家,便是要认下你们女儿,大抵是我们诚意不够,今日,老夫便请韩兄圆了我夫人的心愿吧。”
这番话,明着听,是把自己放的极低。
仔细品品,可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韩宗也知道这话不能这样说,可碍于身份,他咬了咬牙,并没有当池复。
韩凝雪却是一挑眉,“什么诚意不够?我不认你们,并不是为着这个,我爹爹就我一个女儿,我们日后是要招赘的,我爹爹可不想以后招的赘是为了贪图丞相义女的身份。”
一句话,堵得江丞相哑口无言。
往常的太极手法用在这儿,竟撞墙上了,她挑明了说,他也不再装腔作势。
“按理,我们是不该强人所难,只因我那夫人郁结于心,如今又吐了鲜血,实在情非得已,若是结个义亲,让夫人病情好转,本相感激不尽。”
呵,本相这两个字都出来了,下一句就该,以势压人了。
他若真压,他们也受不过,可她,实在不想认他。
韩宗听到江夫人的病情竟如此严重,早已经意动,劝韩凝雪。
“雪儿,这事……”
“爹,我去见见江夫人,跟她说说话,她一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她不想认他,他还不想认她呢。
江丞相耐心耗尽,挥手让她去。
韩凝雪随外面的丫鬟左转右转,到了江夫人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