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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儿为云清酒把脉,小眼珠子里放着光彩,有些兴奋。
真没想到,这药确实是好东西啊,见效如此之快,娘亲的内伤已有好转迹象了呢。
老嬷嬷带着一众丫鬟,小心翼翼的服侍云清酒穿衣洗漱。
许是方才见两个小家伙凶悍非常,此刻倒也毕恭毕敬,不敢再造次。
朝儿和夕儿乖巧的自个换上了孝服,两个小家伙都带上了斗笠。
这,让云清酒感到有些心疼。
他们的容貌被人耻笑多年,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职。
似乎看出她的自责,两个小家伙微微垂着眼帘,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轻声的安抚。
“娘亲,别伤心,我们没事的,只要出门的时候戴上斗笠,就没有人可以嘲笑我们的容貌了!”
云清酒心疼的楼两小只入怀,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道:“娘亲会想办法为你们医治的。”
一旁,众人表面上恭敬,心里却很是不屑。
两个小丑八怪,丑了那么多年了,还想医治好?简直是痴人说梦。
被两个小家伙搀扶着走出清酒阁,发现司空战已经不耐烦的等候在院子外了。
司空战回过头来,目光定格在云清酒脸上,一时竟有些移不开。
只见云清酒一身白色素净的孝服,三千青丝挽成一个简单的髻,脂粉未施的小脸透着苍白的病态之美。
光看她这个样子,倒也乖巧。
想到这里,司空战猛地将这念头抛出脑后!
不,这女人心机狭隘深沉,当初,用了那么多龌龊的手段爬上他的床,逼着自己娶了她,实在该死!
进府之后,她与母妃发生冲突,在饭菜里下了毒,害死了母妃和妹妹!更是罪该万死!
早晚有一天,他是要让她血债血偿的。
金碧辉煌的皇宫四处挂满了丧幡,满宫的人都换上了孝服。
云清酒每走一步,伤口都被扯得疼痛,是以,走得很慢。
他们达到的时候,太上皇所居住的福寿宫内外已经跪满了人。
司空战拉着云清酒的手,带着两小只,悄眯眯的去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上。
众人都有些诧异,抬起头来看他们一家四口。
要知道,这战王爷从未带他的王妃出过门。
云清酒没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悄悄打量了一下殿中场景。
只见,太上皇已被换上了寿衣,一群老公公在祭司的指导下,正要给他装棺!
床前,无数人痛哭流涕。
哪料,云清酒忽然看到,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云清酒轻轻的拍了拍两小只,示意他们看。
两小只盯了一会儿,又见太上皇手指细微的动了一下。
出于医者本能,云清酒想也没想,瞬间站了起来。
“等等,太上皇还没死!”
此言一出,充满哭声的大殿瞬间变得寂静。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
皇帝有些震怒,一张国字脸沉了又沉。
“战王妃!你放肆!”
对于这皇帝的反应,云清酒感到有些许狐疑。
难道,不是应该先查看太上皇的情况吗?为什么反过来指责她?
云清酒面色沉着冷静,“启禀皇上,我真的看到太上皇的手动了!”
皇上的那一张脸黑了又黑,愤愤的瞪着她:“那一定是你久未出门!眼花了!”
云清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不正常\不正常!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两小只就站了起来。
“娘亲她没有眼花,我们两个也看到了!赶快找几个太医来给太上皇诊治一下,说不定还能抢救过来呢!”
夕儿眨巴着眼睛,和朝儿一起糯糯的开口。
只见老皇帝那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母子三人。
同时,也瞪着司空战。
司空战神情有些懊恼,话说,父皇这个眼神,怕是又要降罪于他。
他是不是,根本不应该带云清酒这个女人来?
早知会这样,倒不如在进皇宫之前,寻个由头把她解决了!
他站起身,猛地一把抓住云清酒的手:“你们是对本王怀恨在心,想要刻意报复才捣乱的吧!把她们带下去!”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几个护卫传进来,想要将他们强行带走。
云清酒有些不悦,这分明是欲盖弥彰,想草菅人命!
可,这是皇宫大内,又是皇帝的计划。
她即便救人心切,也无法冒着她们一家三口的生命危险与之抗衡。
于是,只好不情不愿的带着两小只离开了大殿。
他们被带到了福寿宫旁的一座小宫殿里,把母子三人关在偏殿之中,外面还有几个人把守着。
云清酒不由得撇嘴,这怕不是在关押犯人哦!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省得她奔波劳累,痛上加痛。
朝儿和夕儿齐齐凑上前,来两人神色皆有些着急:“娘亲,他们是不是有意要杀了太上皇啊?”
“对啊,把一个大活人装在棺材里面,岂不是要把他活活闷死?太上皇太可怜了吧!”
云清酒对着两小只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再说。
这帝王之家水太深!
她们想管也管不得。
两小只话音方才落下,忽听砰的一声巨响,屋门被人狠狠的踢开。
司空战黑着脸,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跟前,他二话不说,大手狠狠的掐起了云清酒的脖子。
“云清酒,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本王不是警告过吗?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你是听不懂,还是找死?”
他手上力道极大,云清酒那一张脸瞬间被胀得通红。
“司空战,你放开我们娘亲!”
朝儿和夕儿见状,一边大骂,一边拔腿冲上来。
可,他们还未能靠近,就被司空战的护卫给拦住了。
空气忽然变得稀薄,云清酒望着神色冰冷的男人,他仿佛地狱来的死神。
这也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必须赶快找机会离开。
要是继续待在这个男人身边,迟早有一天会被弄死!
她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开口:“你果然惯爱草菅人命!那是你的亲爷爷!一个老人家活着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这些人竟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