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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
郊外军情总局,信号光交错闪耀。
一道高挑的身影在树影前迅疾闪过。
女人握着无线电耳麦,“我已经拿到了,A少。”
直升飞机的喧嚣声中,雪狼一头乌发凌乱的飞扬。她捧着水晶盒,带着一副红外线夜视仪,飞快地跨越了一道警戒线,向停泊在草坪上的直升机跑去。
雪乔从机舱里探出了身子,皱着眉伸出了手,雪狼借着她的手臂一跃而上,轻松地跳上了直升飞机。旋翼转动,飞机升起,雪狼将水晶盒锁进了舱室,坐回了驾驶舱。
雪乔推动平衡杆,问道:“怎么样?”
“有玄武例外接应,一切顺利。”雪狼匆匆说着,握住了她的手臂,“你没经验,路线不熟,我来吧。”
雪狼取代了她的位置,操纵得心应手。
“万事小心,鲁卡已经在等你们。”
耳麦里,传来风少影低沉的声音。雪狼应了一声,推动操纵杆全速行进。
同一时间,佣兵天堂的大批武装队伍已经雷霆逼近了国安局总部。一架战斗机的舱室中,红叶吹了声口哨,戏谑地扬起眉,“哇,今夜一定令人难忘。”
“红叶,注意警戒线。”
塞西尔无奈地叮嘱,红叶玩味地笑着,“Firstissued。”(第一发)
两道明艳的火光夹杂浓烟呼啸着向军情局的警戒塔轰然而去!刹那间,随着一声龟裂大地的震响,高耸的警戒塔被准确无误地击中,缓缓地断裂倒下。突如其来的炮击震荡了总部作战中心,指挥室里,身穿制服的军官人人脸上浮现惊惧与疑惑,当他们还在为雪狼盗走水晶盒而大为困扰时,这一击瞬间转移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金吭顿时大怒,冷声喝道:“怎么回事!”
参谋官们立即镇定下来,他们严肃地坐在屏幕前,定位,测查。金吭不知实情,哪会知道银狐军情局的不仁不义,单英熙已经联合佣兵天堂与恐怖组织对他们进行了武装袭击,一心只认为是银狐一手弄的鬼,连声咒骂着,一拳揍击在会议桌上。
身在西南高空正赶往军情部的银狐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人提前下了手,也不知道自己已然背上了这顶黑锅。
“secondround。”红叶笑着摁下击发钮,又是一发威力惊人的战炮向着指挥中心飞去。
“对方已经启用拦截导弹了,一切小心。”单英熙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红叶嬉笑着“摁”了一声。
佣兵天堂里,单英熙无奈地扶额,红叶就是这般的性子,一切当作玩乐,但愿不要捅出大篓子。
但是红叶也算是有分寸的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警惕谨慎,她也没必要为此费神。
单英熙抬手熟练地操作着案台,望着大屏幕上的数据,忽敢腹中一阵绞痛。她眉心纠结地抚住小腹,却闻见门外的警报声作响。她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将屏幕切换到监视设备,闪现而出的画面瞬间令她大吃一惊。
只见屏幕上,一大片不明势利的武装佣兵力量正飞快地向城堡靠近。
怎么会这样?
单英熙拿起话麦连忙喊道:“红叶l叶!”
机舱里,红叶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忽然听见耳麦里猫儿急促的声音,疑惑地抓起话麦:“LIZ,怎么了?”
“红……红叶……”
杂乱无章的声波传来,紧接着发出刺耳的声响。红叶取下耳麦,纳闷地拧眉,再次戴上,那一头却已经是一片死寂。在犹疑间,来不及为此困惑,她重新投入了战斗状态。
直升飞机在郊外的集结点缓缓降落。雪狼一身白色的作战轻衣从机舱一跃而下,雪乔紧跟跳下,鲁卡向着两个人款款走去,雪狼抚了抚水晶盒,眼帘微垂,鲁卡喊了她一声,雪狼回过神,将手中的水晶盒递到鲁卡的手中。
“这顶黑锅银狐背定了。A少这场仗打得非常漂亮。”鲁卡笑眯眯地说。
雪乔笑着点了点头,雪狼却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不动声色地摸出柯尔特上弹。鲁卡有些疑惑,在他的眼中,雪狼从未有过如此低迷的情绪。印象中,雪狼至始至终都是面带笑意的,甚至有些不拘小节,吊儿郎当,如此低沉的气息,令他觉得有些陌生了。
“雪狼,你怎么了?”
鲁卡不解地问。雪狼转过脸来,脸色一片冰冷,宛若浮上了一层冰霜。她将柯尔特扣在大腿,握着手腕扭动着,扬眉弯起唇角,“没怎么,我很好。”
关节处传来咔咔的声响,鲁卡忽然觉得这样的雪狼令人难以接近,也不敢像曾经那样诙谐打趣了,只好点点头说,“我们回去吧,A少还在等。”
“你们先走,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雪狼说着,从雪乔的身上抽出一把马来剑,转身向直升飞机走去。鲁卡拧眉,不知道她这是要去做什么,大声问道:“雪狼!你要去哪里!”
雪狼冷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告诉A少,借我直升飞机,租金从佣金里扣就好。”
漠然的声音飘渺在空中,淡淡地却透着一股子冷漠。高挑的身影一下子蹬着扶梯钻进了机舱,麻利地扯下安全带,关上舱门,明净的玻璃窗里,雪狼白皙美艳的侧颜冷得毫无情绪。麻利地扣下操纵杆,直升飞机缓缓升天,鲁卡与雪乔就在这旋翼的尘嚣中,望着直升飞机渐行渐远。
“她这是要去做什么?”鲁卡奇怪地问雪乔,雪乔无奈地垂气,“你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是你的姐姐,你是她的妹妹,怎么会说不知道呢?”
雪乔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惘,“我们是姐妹没错,但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很深很深。有时候我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也从来不愿意多说。”
她落寞地低下头,接着道,“从进黑手党的时候,我们这所谓的姐妹情分,就已经注定淡薄。我也曾试着想要走进她的世界,明明感觉走进去了,却总又感觉仍旧被挡在心门外。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雾里看花。”
一直以来,雪狼就是被自己禁锢在孤城里的那一朵花,被朦雾层层笼罩,徒劳地摸索,到头来发现,看到的终究是幻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