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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牧场内,大门对面办公楼一楼办公室里,唐东、张金京、张净清等五、六个人,都透过玻璃窗,不安地张望着大门外。
“雷总快到了吗?”张金京望着唐东问。
“快了,估计再十分钟就到。”
张金京,“要不要给派出所打电话?”
“我问过杨芳,她说雷总不让报案。”
嘟~嘟~,唐东挂在腰间的西门子手机铃声响起。
“唐猪官,人大硕士场长,听说你们养猪场那边周边村民来闹事,现在情况怎么样?”
来电话的是曾世爵,他正开着2000款桑塔纳行驶在省城市区道路上,手机开着免提。
“啊,报告董秘,暂时还~没有大问题,正在等待雷总来解决。”
唐东用他那不太明显的口吃音回应。
曾世爵,“上周股票刚刚发行,今天就弄出这幺蛾子,事情千万别闹起来。兄弟多提醒提醒雷总,事件最好能马上化解掉。”
雷志森的专车开到养殖场附近,司机小江放慢了车速。
杨芳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不远处,回头请示,“雷总,车子要不要先开到别处去停?”
“不用,开过去!”车后座上的雷志森提起了精神。
见到车辆驶来,几个村民赶紧聚集堵到了路中间。
车在人群前停住,司机小江连忙下车守在后座车门旁,见车内示意,方才打开车门。
雷志森下车后,马上就有村民不停叫囔起来。
“老板来了,别让他进去,就在这跟我们说清楚!”
“黑心企业,只顾自己赚钱,把好好的田地污染成颗粒无收!”
“污染环境,祸害乡里!我们天天闻到的都是猪粪臭味。”
“这样的企业也能上市吗?今天事情不解决好,我们就去告他们!”
一个年长的村民认出了雷志森,凑上前拉住他的手,“雷总,我认识你,我是村老人会的,我们都是上年纪的人,听说你们公司上市赚了很多钱,你们不能光顾自己,不顾我们受污染的村庄啊。”
雷志森对村民们有些过激的指指点点视若不见,只是一句句听着,不时地点头,然后对着拉住他手的年长村民问到:“你们村主任薛而忠来了吗?”
“我来了,雷总,刚刚才到,接了刘乡长电话我就赶过来了。”
随着话音,薛而忠从人群中冒出来,挤到雷志森面前。
“找你总没好事,来的路上我跟刘乡长打了电话,他说你会过来帮忙协调。又讨扰你了!”
说完,雷志森拉着薛而忠的手,“走,叫大家都到里面座,这里以前本来就是你们村的地界,来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
保安见状,赶紧打开大门。
这时,里面的唐东、张金京、张净清等人已迎到门口,一起招呼着村民们往办公楼里走。
雷志森边走边对着唐东说:“带到一楼大会议室去,叫食堂给大家安排午饭。”
畜牧养殖场办公楼三楼楼顶平台一角,余阳西下,雷志森脚踏步梯,登上了望楼,唐东、张金京、杨芳紧随其后。
了望楼三米五长宽,高出顶层平台两米左右,四周墙体九十公分高度以上全透明铝合金玻璃窗。站在上面俯瞰全场,九横、九纵,整齐分布的八十一座工厂化猪圈一览无余。
雷志森对着了望镜细细扫视着整个作业区,只见种猪舍、母猪舍、配种舍、保育舍、小猪舍、生猪舍配置有序,每几座猪舍配有一间工人房,饲养工人正各自忙碌作业。
整个养殖场,三米高水泥粉刷的砖砌围墙,把饲养区与办公生活区以及外界完全分隔。饲养区留两个出入口,一个是生猪运输专用出入口,这个双开大门,平时紧闭,只有生猪出入时才会开启,一进大门就是蓄着消毒水的车辆消毒池。另一个出入口与办公生活区相连,分人员和饲料运输两个通道,也都各有消毒水池。再看办公生活区这边,办公楼后又一座三层宿舍楼,宿舍楼后面一座长长的钢构厂房,一半是饲料加工车间,另一半是饲料仓库。钢构厂房后一大片空地长满野草。
“猪粪污染问题不解决不行了。”
雷志森仔仔细细看过整个养殖丑,对着身边的几位说到。
唐东,“是啊,今年八万头,明年十万头,这么大的饲养规模,排泄压力太大。”
“雷总,还是建沼气池吧。”张金京接过话茬。
雷志森听后若有所思,指着远处的作业区和围墙之间,“沼气池可以建在围墙内至猪舍间的空地上,再把围墙外边那片被污染的田地买过来,挖个大池,沼气池处理后出来的水排到大池再沉淀,这样应该能解决大问题。”
“能这样更好,两道净化,排出的水,污染就几乎没了。也只有雷总才能想出这样办法,换做我们,想都不敢想。”
张金京显得有点激动。
唐东,“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投入啊,这帮村民,真会挑时间,知道我们上市有钱了,而且还~还怕社会负面影响,就上门来闹。这一闹,真给刮走了一大堆猪肥油,这往后每年都要给他们老人会拨三十万捐助款。”
“要不是雷总赶来,能这么顺利就谈判下来吗?怕是你们几个人今天要被这些村民扒了吃掉!”
杨芳看着唐东,接着又说:“赶紧通知曾世爵,让他向主子高子扬汇报,鉴于雷总及时处理,村民闹事的环境污染危机已经暂时化解,无须担忧!”
唐东咧开干燥的薄嘴唇,笑眯眯的,“啊,对!对!对!马上汇报!”
甸侨市,市中心商业街地段,夜幕下,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绚丽多姿,“宏宇大厦”中心区,led灯管制作的蝴蝶造型招牌格外奢华炫目,中间“蝴蝶会”三个大字不停变换着色彩。
夜总汇“国会”豪华包厢,茶几上摆满瓶装啤酒,大家酒兴正酣。
“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啊,左飞飞,右飞飞,飞呀,莫莫,飞呀,莫莫,飞呀,啪啪~啊啊,飞呀,啪啪~啊。”
“哈哈,反了反了,喝酒,一甁,一整瓶!”
“来来来,再来!”
“连吹两瓶了,不来了,不来!”
“刘大汉,肖兰,两个人不好玩,来,大家都来,一起玩甩子。”
七、八个人都已临界于半醉半醒状态。
李加在一边握着麦正唱:“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却飞也飞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