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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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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周末!没错,今天就是周日,所谓的一周之末……紫龙躺在床上,将“周末”两个字来回念叨。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凉了,紫龙的被子很不幸的被踹到了床底下,枕头则被紫龙紧紧的抱在怀里——已经湿透了。

没出息!不就是见个面么……我堂堂端木大少爷,还没怕过任何人!紫龙在心里骂着自己,一个挺从床上翻了起来,将枕头往地上一摔——自己又软在床上——不行啊,我端木这辈子算毁了,怎么就对女人犯怵呢?

“龙龙?”苏雪上来敲门了,“早点起吧,今天家里有客人。”

紫龙一听老妈的声音,像触电一般从床上弹起:“哦!知道了!”接着屏佐吸……1秒,2秒……吱呀,门还是开了!惨!紫龙迅速把被子枕头从地上捞起来,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妈!人家没有穿睡衣啊!”

“哎呦,长大了还知道害羞了……多少次了?你应该习惯老妈进来了吧?再说你小时候光着屁股满屋跑……”苏雪一说到紫龙小时候这段,就好像讲起自己的光荣史似的,不厌其烦。“停停停……您都讲了快二十年了……”紫龙果断地将老妈话题打断,“您出去吧,我洗个澡就下去。”

“你才多大呀,我哪有讲二十几年,再说了,我有那么叨叨么……”苏雪关上门的一刹那,紫龙才感觉轻松起来——呼,竟然对自己的母亲也犯怵,难道真的是小时候走光太多,对女性有了心理阴影?

紫龙舒服地洗了个澡,站在镜子前,颇有些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肌肉——估计是从小洗牛奶浴的结果,皮肤白皙又柔和,即使是女孩子,看见他的皮肤也会羡慕得惊叫。转过身,一块胎记在左肩上像美玉一般,而它奇特的形状也让紫龙引以为傲:一块青石,长着虎爪,背生赤羽,头顶祥云。苏雪说这是“四不像”,优说这是家徽“灵龙”,紫龙却从未想过这到底是什么,但他一直喜欢奇怪的图形。

“紫龙!”是爸爸在喊了。

“哦,就来!”哼,谁怕谁,不就是……演戏么,谁不会?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了,粉墨登场……我也好好打扮一下,给你们来个粉墨登场!紫龙打开衣柜,装扮时间到。

“来了,呵呵。”端木家期待的客人终于来了。“叔叔好,阿姨好。”“哎呦,好好好,月月真是越来越漂亮啦,有不少男生追呢吧?”很自然的苏雪就拉着子月的手进了屋,慕杰华夫妻则和端木优一起寒暄着坐在了客厅。

“唔,慕叔叔,你们来啦?子充呢?”紫龙登场,众人循声看去一片寂静。“嗯?怎么了?哦,我有点感冒,不太舒服。”紫龙抽抽鼻子,他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端木优虽然生气,但当着客人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示意苏雪说话。“呃,儿子,是刚才洗澡着凉了吗?看你又用凉水洗澡,不过……家里有空调的呀,不用裹着这么厚的毛毯吧……”紫龙的设计真是别出心裁,红色的大毛毯披风似的挂在身上,底下配的是绿色夏威夷短裤和话剧社纪念品——紫金皂靴,头上的圣诞帽后面竟然还插着两根鸡毛。

“嘻嘻,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端木紫龙吗?登彻真是大腕啊。”子月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她主动站起来到紫龙面前握手:“你好,我是慕子月。”“哦,你好,你好……”晕菜,这个结果可不是紫龙想要的,她应该生气才对,最好她先一甩脸走人,或者她不吭气让紫龙先回房间也行,但是,现在……子月跟他握了握手,然后竟然很自然地顺手摸了一下紫龙的额头!子月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完全不在紫龙预料和掌控之中!紫龙快要昏厥了……

“咦?不是很热嘛,就是汗太多了。”子月很调皮地看着紫龙笑,仿佛在挑衅紫龙:下一步,你怎么走?

“哦,哦,可能我吃的药起作用了……我就是先下来打个招呼,这就回去换衣服……呃,感冒而已,大家不用担心我的,空调温度调低点好吧……”紫龙踉踉跄跄地冲回房间,把装备一卸,气鼓鼓地踢了一脚衣柜门:“可恶,没想到这个女的还挺厉害,怪不得把子充欺负成那样……今天我一定要给子充报仇!”

“喂?子充?”紫龙拨通了子充的电话。“我问你哦,你妹妹,就是那个妖女慕子月,有什么,禁忌没有?”

“嗯?子月?你为什么叫她妖女啊?”子充答非所问,绝对属于脑残人士。

“你就回答我她有什么禁忌!”对于子充必须使用一问一答形式。

“哦……她洗澡不喜欢别人给她提前放水。”子充不紧不慢地回答了紫龙的问题。

“啊?”紫龙咆哮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今天你不是和她相亲么?那你们以后肯定会住一起啊……所以这些细节都要注意的啊。”幸好只是电话回答,如果子充现在站在紫龙面前,他肯定死得很惨。

“你弱智啊!”紫龙后悔打出这个电话了,“你妹妹有什么不喜欢吃的或者害怕什么动物么!”

“啊呀,不好意思,本小姐呢,没什么特别不爱吃的,一般像闭门羹啦,帅哥拉面啦,都还能接受,至于动物么,好像也没有唉。”竟然传来子月的声音——紫龙顿时傻在原地:她什么都听见了,包括我叫她妖女!啊!这个子充!等等……子充也来了吗?紫龙顿了顿,在挂掉电话的瞬间听见子充傻傻的问子月:“拉面是说紫龙脸很长吗?”哎,真想一头撞死。

紫龙换了西装,下了楼来看见子充果然坐在子月旁边,心里便开始呐喊:我的命啊……怎么这么背,苍天啊,你行行好吧!

一整天紫龙都满脸强笑,挤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对任何事都很配合,好在子月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刁难他,大家一副都在演戏的样子。终于坚持到深夜,慕家离开了。

“哎,儿子,怎么样?”程序化的问答又来了。

“还好!”紫龙不耐烦地拖着疲软的身体往屋里走,唱了一天的“戏”,还真的挺累。“但是没有下次了!我很累,先睡了!”

第二天上午,还在睡梦中的紫龙被电脑的传呼声吵醒。

“一大早,谁这么烦人……”紫龙嘟囔着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脑。

“我心里很不舒服,你在吗,独自菩提?”小水的声音和满脸伤心的心如止水从屏幕里跳了出来。

“怎么了?”一看是小水,紫龙所有的睡意和坏心情全部烟消云散。他爬起来揉揉眼,将自己的3D人物登了上去,这样就可以边聊天边洗漱了。

“我被抛弃了。”

“啊?是哪个男的这么不开眼?竟然抛弃我们美女小水,我看他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然而小水没有说话,等了很久都是沉默。紫龙擦干了脸准备再问一问,看见的只是已经灰了的小水头像。

数日的等待,小水的头像再次亮了起来。

“喂,小水,你没事吧?”紫龙关心的递了一句问候。

“?”

“呃,这就忘了我了?”

“我不是小水。”以句号结尾的话,紫龙的心被冻结了一半。

“那……你是?”

“我是她老公,她在吃饭。”紫龙的心咯噔一下,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呃,原来你们已经结婚了啊……”很傻的一句。

“怎么?”

“哦,没什么……”紫龙抽了自己一巴掌:她不是说自己一个人住在租的屋子里吗?现在到多出了一位老公!醒醒吧!这只是网络而已,不要陷进去,她欺骗了我,是的,肯定的……紫龙软了下去,笑自己傻到家。

连着两个月,小水出来喊他,他都不予理睬,最后干脆彻底关机。

在公司,子充突然找了过来。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手机电脑全关了,天天躲在公司,兄弟我找你找得苦哇!”子充根本看不出紫龙满脸苦相。

“怎么了?就怨你呗!介绍的什么破游戏……”紫龙靠在办公椅上,转来转去。

“怎么又破游戏了……你不是早就不玩了吗?”

“是啊……可是我在你的破游戏里认识了心如止水……”紫龙有气无力的。

“哦……哦?该不会是,人家把你甩了吧!”子充聪明的真不是地方。

“什么甩了!人家本来就已经结婚了!”一句怒吼,终于让子充明白了些什么。

“我说,你不会是真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吧?那,你一定要问清楚,说清楚,才行。”子充这回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点醒了紫龙。“没错……你说的对……所以……嘿嘿……就拜托你了!”紫龙阴险地冲子充笑着,笑的子充浑身起鸡皮疙瘩。“拜托我……什么?”“你的客户,心如止水的注册资料哇。”“这个……泄露客户的资料是犯法的……”“拜托了!”紫龙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根本不像在求人,反而倒像要吃人。“好吧……”弱弱的子充屈服在强势之下。

拿到小水资料,紫龙便哼着歌回了家。开电脑,开手机,生活恢复正常。

“小水?”紫龙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希望小水还是小水,并且他决定向小水说清楚。

“你终于出现了,这两个月我过的有多么凄凉你知道么?连个诉苦的人也没有。”心如止水出现在屏幕上,一副悲催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紫龙比小水还紧张。

“有谁傻到被同一个男人抛弃四次?已经订婚,却又出逃,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紫龙的心一下就软了,不是她骗我,是那个男的,每个男的都喜欢对外声称自己是女友的老公。不过,他们在一个屋子里……紫龙扬起了嘴角,以他们俩的关系,没什么不可以的吧!不过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哼,可笑。

紫龙摇摇头,想去看小水的冲动越来越强,他盯着屏幕发呆,都不知道小水是何时下了线,又一个“粉墨登场”的计划在紫龙脑海中暗暗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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