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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印。“等等!我放……”紫龙急促地呼吸着,还有十分钟火车就要停靠在泉州了,外面一片漆黑,一但强盗们下了车,即使警察再多,也捉不到这些进入大海的鱼了,“你也放了她!”紫龙缓缓地松开胳膊,精瘦男人脚底像抹了油,一溜烟就窜到了强壮男人身后,那狠毒的眼神直让紫龙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大哥,你可得小弟出口气,这家伙勒死我了!不能放了这女人!”强壮男人阴险地笑着,刀刃虽然稍稍远离了小水颈部,但小水依然被他挟持着:“对不住了兄弟,还得借你的女人用一下,门口的警察太多,我们下了车自然会放了她。”男人说着向门口退去,他的手下也都集中到了一边。怎么办,怎么办……紫龙看着小水痛苦地被强壮男人拖着向后退,他的心急的快跳出喉咙了。
“心如止水鉴常明,一花一叶一菩提。”紫龙听见烁在诵读子都的《世道论》。心如止水?独自菩提……紫龙忽然觉得内力充足,他身上的肌肉像青蛙的下颌似的一鼓一鼓,热气从紫龙身上冒了出来,他活像刚出锅的馒头。脱下西装,对折,放在座位上,解扣子,脱白色衬衫,白色半袖T恤……紫龙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光了自己的上半身,露出那鲜艳绽放的图腾胎记。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紫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那一连串的动作绝对称得上完美:迈步——起跳——飞跃——腾空——膝盖和下颌碰撞在一起发出碎裂的声音——落地——扫堂腿、前滚翻、双拳出击——紫龙站直了身躯,前后一片倒地的呻吟声。哗——鼓掌和欢呼的声音包围了他。
“看不出来,有两下啊。”紫龙回到座位,受到了老伯的赞赏,青年则是满目钦羡地看着紫龙那身“纹身”:“史进再世啊!真漂亮!”紫龙红着脸穿好了衣服,真想不到自己刚才是怎么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的。火车停了,强盗们被警察押下了车,紫龙和小水像明星一样被警察保护着出了火车站,坐专车去录笔录。一直到凌晨五点,紫龙和小水才从警察局出来,两人站在陌生的大街上,完全没有下一步计划。
“冲动是魔鬼啊,没有丝毫准备和计划就来到这个陌生城市,要做什么啊!”紫龙第一次体会到思乡的滋味。“早知道你根本没准备,我就不和你来了……”小水佯装后悔,“敢问您为什么选择这个城市来出家?”“只是觉得,在梦里曾经梦到过罢了……但没想到这里这么发达,完全没有古代的踪影。”“你脑残吧……梦里见过……那你站在这个梦中城市,有没有熟悉的感觉?有没有热血沸腾的激动?”小水一番打击反而点醒了紫龙:“对呀!我应该有感应的!清源……清源山,一定在那里!”想到即将与梦中的地方相会,紫龙激动得有些想流泪。
购买了许多必需品之后便是一路的颠簸,当紫龙和小水互相搀扶着站在传说中的清源山脚下时,两人脸上灿烂的微笑结束了所有的疲倦。
“这里真的荒无人烟啊……连路都伸不到的地方,天啊,我们应该再多买点食品的,万一弹尽粮绝,我看我们就只有等死了。”小水仰着头环视天空,连天都被山包围了起来。“哪有那么夸张……先扎营,食品不多了我可以再出去选购嘛,而且说不定这里会有很多野味,哈哈!”紫龙倒是很乐观,他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清理杂草,扎营定居。
“软骨头的谄媚狗!”丫鬟扶着那小姐,对着烁一阵唾骂,烁只是沉默不语,面不改色静静地看着那小姐。轻纱飘动,那小姐却是转身回楼上了:“萱儿,回房拿药给这伙计,晚饭你下去端吧,别叫伙计送了。”连她也没有明白我的苦心吗?烁感到一丝失望,然而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她为什么要明白?
夕阳西下,一只花猫悠闲的在街上里散步,然而一阵微风吹过,几片树叶旋转着去寻找新的归宿,其中一片不偏不倚地落在猫咪鼻尖上。花猫几乎成了对眼,它死盯着鼻尖上的叶子,嗅了嗅,尖叫一声甩掉叶子,躲入深巷再也不肯露面。树支不再摇摆,整条大街空无一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烁很不安分的推开店门,站在空荡荡的巷子里。他抬头向天空望去,东边那低沉的乌云正向西边的洁净之地侵蚀而去,铺天盖地的黑势不可挡,夕阳讨好地给乌云镶上金边,向乌云祈祷着让他安全回家。只有小团白云自不量力地想要阻挠乌云飞驰的脚步,结果可怜地被乌云践踏成雨滴,落入人间,渗进黑土,再也回不到天上去。
同样是黑,墨汁牺牲自己带给人间财富,乌云却到处搜刮给人民以灾难。区别为什么这样大?烁惆怅满腹:“暴风雨就要来了,真正的战斗开始了。”雨点从空中呼啸而来,毫不留情地砸在砖上瓦上路面上,人间顿时陷入了无助的恐慌之中。
“菩提……小龙?”小水还没有定夺下对紫龙的称呼,“端木!呃,还是叫紫龙吧……”小水先是轻轻拍了拍紫龙的肩,沉浸在梦里的紫龙对外界没有丝毫感觉,再用力推一推紫龙,还是沉睡不醒。“紫龙,下雨了,进帐里再睡吧!”小水实在太温柔了,对付紫龙这种嗜睡的家伙,就应该用子月的咆哮法才管用。无奈之余,小水拼劲全身力气,死拽硬拖地把紫龙从草地上拖进帐篷里,心地善良的她还帮紫龙脱掉外衣,盖上毯子。“独自菩提,端木紫龙……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傻孩子,”小水跪在紫龙面前,看着他熟睡的脸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暇,“如果哪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原谅我。”似乎是淋了雨的缘故,小水的脸上挂着许多晶莹的水珠。
烁直到淋得浑身湿透才不紧不慢地回到客栈,一进门,楼下正坐着那小姐和丫鬟,一清也和她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三人有说有笑地夹着菜,就像一家人一样温馨。烁铁青着脸绕了过去,用冷冰冰的话无情地打破了这温暖的画面:“一清,尊卑有别,你又欠打罚了吧!给我去院子里站着。”“你对自家人永远是这么狠毒冰冷吗!外面在下暴雨,你是要你的秀才小二去送死吗!他浑身是伤啊!”小姐终于看不下去,对着烁发泄了自己的不满,“是我叫他一起吃饭,怎么了,没有叫你,你嫉妒了吗!如果你非要惩罚秀才小二才解气,那好,我陪他去站着!”小姐说着把筷子拍在桌上,起身便要去后院。烁站在门帘前,横着胳膊拦住了小姐:“后院乃我店私人之地,客人不便前往。”“喂!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掌柜!怪不得你这店里没人来,敢情都是被你吓走的!你这店啊,只有强盗劫匪才愿意来_,年纪轻轻不去考功名反而在这偏僻之地开店做掌柜,想来就是欺软怕硬,没什么能耐的怂包!我们家小姐还不让我骂你,说你不是寻常之人,哼!可真是不寻常!”丫鬟插着腰冲到烁的面前,生怕烁碰到她家小姐,一番暴雨般的袭击之后丫鬟不屑地“呸”了一句,拉着小姐连饭也不吃就上楼去了。一清立在楼梯口,想跟上去赔不是又怕烁把他逐出山门,左右为难的他在小姐关门之际冲着楼上喊了一句:“对不起,庄小姐,萱丫头!”
后院,雨势越演越大,烁和一清都淋着雨。
“太师叔。小童不明事理,让您受屈了。”一清跪在烁脚下,叩了三叩,“可是,容小童斗胆问一句,您为什么要违背本性,把自己变得那么……坏呢?”“坏?你以为我那是坏?”雨浇熄了烁的暴躁和狠毒,让他内心的敏感和大爱逐渐显露出来,“可是只有这样,才能隐藏我们的真实身份的同时保护客栈里的所有人。只有用凶狠的外表才能阻止客人们入住,我们开客栈是为了调查和寻找,不是为了把许多无辜生命拉进地狱,更不是为了侠肝义胆地帮人解决麻烦问题。我问你,最完美的隐藏方式是什么?”烁伸出一只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一清。“是——不出现?”一清看着烁的双眼,那里有他永远无法解读的深奥。
“正是。所以我不能显露自己的身手。”“那,不是说不能住进客人吗?为什么……”一清还是不懂烁的用意。“为什么?哎……或许,这就是二师兄说的天意吧!”烁不再言语,仰起头感受着与众不同的秋季暴雨,这场雨,注定要在给予他快乐的同时带给他不可磨灭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