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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斗志昂扬,子月和小水却是筋疲力尽,愁眉苦脸。“紫龙,这边离城市越来越远了……”小水拧开矿泉水瓶盖,猛地灌了几口水。“有什么关系吗?”紫龙根本不曾关心食物问题。“没关系……只是我看子月已经饿的走不动了。”小水这么明显的提示还是没有引起紫龙重视。“这么快就饿了?不是才吃过饭么……”紫龙张望着远处,经过五个小时的攀爬,三人终于登到一个不算高的山顶,远处山峰重叠,森林越发密集了,“这家伙……有没有个指南针啊……”“白痴!”子月戏骂了一句,一个箭步冲到紫龙身前,扯过他的左腕,将手表的时针对准了快落下去的太阳,“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不会!吃那么多有啥用!”子月铁定在生紫龙的气,而紫龙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他竟然面不改色地说道:“白痴的我吃得多走得远,但总比某些吃饭时挑三拣四,走起路唉声叹气的人好。”
“你,唉声叹气的可不止我一个!你家小水叹的比我还厉害呢!你怎么不说她去!况且,况且……”子月咬住了下嘴唇,眼睛里又要流出泪水了。“况且什么!小水是叹食物不多了,人家是忧国忧民,你呢!就知道抱怨,走着嫌山路硌脚,坐着嫌草地不适!上海的路最平坦,家里的沙发最舒适,那你怎么不滚回你上海的家去!少在这里监视我!”紫龙对着子月总是有发泄不完的怒火,子月一般也就是忍气吞声了事,但这回几句话真的伤到子月了,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而她不想和紫龙吵架让小水看她笑话,作为反抗,她只是任凭泪水如泉涌,放开脚步似燕飞——子月一个人顺着山坡向下跑去,在山与山交界的半腰处,她停了下来,打开禁闭声音的牢笼,让嘶心裂肺的哀音冲破黄昏,奔进黑夜。
“紫龙……子月她可不是挑三拣四,她的包早在土匪营寨就被分解了,她来本来是想给你送些东西,没想到反而成了你的累赘,她心里能好受吗?看着你只吃了一瓶罐头,她决定把自己的饭省下来给你,你总是误解她的好意。再说了……她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受不了苦也是正常的,她没有打退堂鼓已经很不错了,你应该多鼓励她才对。”小水不愧是“水”,再次浇熄了紫龙心头燥火。紫龙内疚地眺望了一下子月,还好她没有乱跑,罢了,就在那处山腰扎营吧!
在紫龙的央求下,小水坐到子月旁边和她谈起话来,趁此空,紫龙躲在帐篷里敲击了一下中指,“忠义”启动。“谁?火凤?赤羚也在?正好,你们快帮我扫描一下,看看我的具体位置及周围地理情况,尤其是有没有水资源和食物!”紫龙声音轻的只剩下气在摩擦出声,“哦?清源山是东北走向,一直伸到东海?这,会不会离我家……那就好,嗯,什么?不是吧……水果刀包里倒是有一把……呼,再说吧……”紫龙拿出包里的水果刀,展开又合上再展开,如此小的一把刀,怎么能对付赤羚说的那些“彪悍生物”呢?外面小水似乎吃了闭门羹正要进帐篷来,紫龙连忙结束了通话,“再联系,有船最好。”
小水掀开帘子见紫龙正把玩着水果刀就调侃起来:“你想不开了?”“嘿,不会。那世界离我太远。”“那世界离你是很远,但我看离子月是不远了……你还不去安慰一下她?”小水夺过紫龙手里的刀,折好,放进背包。“哎……”紫龙这张嘴,还真没有多少哄女孩子的经验,也很少对别人道歉,但自己系的死结也只有自己能解开了。紫龙站在子月身后,酝酿了很久才憋出一句:“你生我气了?”
“不敢。”子月也学会了冷冷的腔调。“还真生气了……”紫龙试图缓和这冰冷的气氛,他坐在了子月旁边,双手向后撑去,“刚才是我不对,我说话有点……过了。”“没过。”子月崩豆一样将这两个字从嘴里崩了出来,这下轮到紫龙内疚尴尬了:“别这么说话行不行……我真不适应你这说话方式。”“随便。”子月瞟了紫龙一样,开始了“两字长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包让劫走了……还有,不吃饭怎么能行?”面对子月的冷言防御,紫龙采取了温柔攻势,他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那仅存的凤尾鱼罐头:“给,吃点吧,别饿坏了。”紫龙不管三七二十一,撬开罐头亲自把鱼肉喂到了子月嘴边,然而等来的依然是两个字:“不吃。”
“好啦,别闹了嘛,求你了,吃点吧!”紫龙使出了杀手锏——拜菩萨式撒娇。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无辜加可怜的紫龙,子月终于破涕为笑:“下次再这样欺负人家,人家就一辈子不理你!”“那我倒省心了……”紫龙转身躺在子月脚旁,无赖一样看着子月痴笑。“那我就化成厉鬼让你不得清净!”子月也恢复了常态,开心一笑伸出手去挠紫龙的痒痒,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成念雪湖边的暧昧。紫龙放空了自己的大脑,即便子月是慕杰华派来监视他的,他也不会再对这个霸道可爱、长得像华雪亭的女孩发火了,因为她是无辜的,就让他们和睦地一起走完这寻梦之路吧,寻梦之后,他还不一定在哪里呢……小水站在帐篷前,一直呆呆地看着草地上的两人嬉闹:他们,才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不是吗?可是自己又在干什么?羡慕?嫉妒?小水不相信自己会想到那个词——“爱”。
“还睡!真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了,玉师父竟然没有把你这臭毛病打好!”子琼大嗓门一亮,烁顿时觉得屋里像有一组锣鼓队!“干嘛……睡的晚么……”烁一直就有懒床的习惯,他将被子一提,蒙住脑袋继续睡。这招对墨子都或许有用,但对子琼——这是最不好使的一招,子琼毫不避讳地掀开了烁的被子——一声惨叫,烁光着上身紧紧抱住了唯一可以遮拦的枕头:“你,你出去啊,我起还不行!”
非常迅速,烁穿着粗布衣依然有些睡眼惺忪地站在子琼跟前,两手一摊及其无奈:“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付我。”“你这辈子最大错就是睡懒觉!因为睡懒觉,你耽误了多少事情,被玉师父打了多少回,你不记得了?”子琼并非玉虚子门下弟子,但她被特许永住昆仑,怀着崇敬的心理,子琼一直称呼玉虚子为“玉师父”,“我告诉你吧,你店里的女客已经走了!”子琼把小雅的离去全部归咎于烁的凶神恶煞和贪财守利。“走了?我没有逼她们走啊……”烁一脸无辜。“你是没有亲自出面去赶走她们,不过你贪财的表演足以告知她们:没钱就别想在店里住下去!”子琼盛气凌人,几乎一口就能吞掉烁。“我……只是表演而已啊C吧,就算是我的错,小鬼你就帮忙追回她们吧!我出钱,你做好事,怎么样?”烁陪着笑脸对子琼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子琼叉着双手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哎呦,烦请墨子琼大侠帮帮忙啦~~”烁抱着拳再次深深鞠了一躬,见子琼把手掌一摊赶忙捧上两锭金灿灿的金元宝,子琼收回了手,算是答应了。
“南岩烁这个狡猾的家伙,明明喜欢那个庄小雅么,还死要面子活受罪,非得让人家替他去追……”子琼一边念叨一边扮好了装:通体紫黑的布衣,骷髅铠护着左肩,丝带细细地绑在两只手腕上,腰带正中间是对称的两轮弯月,弯月下方悬着铁流苏,黑靴打底,细布裹腿——无痕剑在背,铁面具一戴,还真看不出子琼是个女孩。在白天飞跃于屋瓦之间而不被人察觉,这就是子琼的本事。据她观察,庄小雅先去了当铺,用一块古玉换回了七弦琴,背着琴,小雅又去了城里唯一一家青楼——漫歌红颜。“死脑筋南岩烁!”子琼又开口骂了起来,“给这么两锭大金子,去哪里破的开啊!”子琼撅撅嘴,当即坐在当铺屋顶开始“破碎”。换回了小雅的古玉,子琼直奔“漫歌红颜”,还未到进前就听见那七弦琴发出悠扬的声音——竟是子都常弹的《秋江曲》。
子琼施展“移形换影”,迅速到达青楼屋顶,掀开一片砖瓦,小雅就在正下方。没错,弹此曲的正是小雅。“看来,这庄小雅果然和雪亭姐关系不一般,这《秋江曲》是兄长谱曲雪亭填词,不曾外传,而这庄小雅竟然会这首曲子……烁哥哥,你可别爱错了人啊。”子琼开始犹豫,这忙到底要不要帮?帮,而且一定要帮到底!子琼再次坚定了信念:烁这家伙本来就缺爱,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也得把讯息先传递给她再说,而且,也正好有机会把雪亭姐的事情查清楚。“江水流兮月影摇,秋风把盏枯树梢,云寒悲兮涟漪起,逍遥江水月自憔。”凄婉的声音再次唤醒了子琼的哀伤,她捏了捏鼻子,抬头向天空看去,待流泪的趋向稍稍缓和便轻移脚步,潜入到楼里,高高坐在大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