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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前,梁山还在建房子的时候,徐泽就针对定居后的发展问题,征求了众人意见,大部分人都极力主张开垦土地。
虽然这些人都没想在梁山举旗造反,但都觉得对官府不可抱任何幻想。
实际上,官府对付梁山这类“渔盗”惯用的手法就是绝粮,手中有粮,心中才不慌。
不过,垦荒的建议最后还是被徐泽否决了,梁山地理条件限制,即便是大力开垦,能用之地还是太少,而且,生地不比熟地,种粮食周期又太长,不是今种了明就能收的,还是人力高度密集产业,要用到的人力太多。
何况,徐泽也没打算一直窝在梁山做山大王,凡是有这种想法的,最终都成不了事。
他对梁山的定位,就是一块威慑周边、输出商品、吸纳逃亡、培养人才的基地。
如今,同舟社内,打鱼队要人,保丁队也要人,以后各类产业逐步建立更要人,若所有人都去种地了,那还怎么玩?
但是,术业有专攻,比如梁忠,有一些底层百姓最拿手的技能还真的只有耕种。
最后,徐泽还是划出了一片不大的土地,让几名没地种就心慌的家伙自己去折腾。
有的人生就是农夫,上山“落草”还琢磨种地,也有人生就是贼寇,不做贼就没法生存。
张雄就是生的贼寇,他爹是石门山喽啰,他生下来便是山贼。
以前的张雄只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普通喽啰,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过一是一,吃一顿是一顿,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不挨饿、不受冻,他那倒霉的老子就是五年前的冬冻饿死的。
当三头领孙有德一脸血污,满眼惊恐地从自己身边跑过时,正在后山摘桑葚填肚子的张雄扭头见山寨起了火,本能的就跟上孙有德狂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张雄却知道如果山寨出了事,他一个山贼不跟着头领跑,还能去哪里?
好在经历最初地慌乱后,孙头领也恢复了镇定,似是给自己这个唯一喽啰打气,孙有德分析石门山没甚出产,聚个三两百人就顶了,还得频繁到周边村舍“借粮”,以前不被围剿只是因为离得远,官府懒得管,如今官府既然已经盯上了,就绝不能再回去,必须另选地方落脚。
二龋惊受怕,东躲西藏好几,进入汶上县境内后,才稍稍安定点。
在水泊边,孙头领又裹挟了渔户胡运,逼迫他一起杀死了一个过路行商,而后三人一同上了梁山。
梁山确实是个好地方,出产多,水道复杂,即便官军来了,也有的是地方躲,更妙的是山上还没人立寨。
孙头领承诺,只要自己和胡运配合他在此立寨,就给两人都升为有油水的头目。
在山寨,头领是,喽啰只能仰望。
头目则不然,是可以盼得到的,但头目和头目也不一样,比如管伙食的头目,不用拼死拼活冒风险,虽然也经常吃不饱,但好歹能沾点油水,所以孙头领的这个承诺确实很有诱惑力。
只是事情并不顺,原本已经有些眉目,先上山的那帮人中,明显有些人动摇了,胡运甚至建议孙头领把抢到的钱挖出来,买几石粮食,让这些人吃几顿饱饭,就能把事办成。
却被孙头领狠狠地骂了一顿!到底是才落草,不知道规矩,钱是头领的命根子,就算要打赏,也是赏几个钱给自己的心腹喽啰,几时看到头领贴钱出来办“公事”?
但孙头领到底还是偷偷挖了一些钱,独自上岸买了些粮食回来,还带回来一壶酒,一路划船一路喝。
碰到到正在打鱼的张雄、胡运二人,孙头领还赏了二人半张冷烧饼,高胸“咱在岸上有朋友,只待这边立寨了,就一起做大买卖”。
眼看苦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却不想第二日酒醒后,孙头领却一反常态的低调了个把月,张雄和胡运每日要打鱼,不然三人都得饿肚子,不知发生了究竟甚么事。
张雄后来也猜到应该和杨老实有关,因为自那以后,每日“上供”的杨老实不见了,连累着不善捕鱼的张、胡二人,经常因为收获少而挨头领的骂。
好在,最后事情还是有了转机,慢慢的,有些渔户主动送鱼来给孙头领,眼看孙头领举止越来越高调,就要准备杀人立威,扯旗子立寨了,却又突然冒出个“徐保正”。
那日,看到了徐保正的张扬霸气,又见褚老头送其离岛时的恭敬,孙头领骂骂咧咧,扬言待徐保正上山时,必让他好看。
可是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徐保正上山后,孙头领不仅没影让他好看”,还处处争先。
人家到底是当过头领的人,一旦扑下身子干事,咱这些喽啰真没法比。
不过,从那以后,张雄的注意力慢慢地转向了其他事,毕竟三人被打散分到不同的任务队组,吃饭睡觉的都是集体活动,连拉屎撒尿都必须去公共厕所,不然就得罚工分,吃饭可是要付工分的,没了工分就得饿肚子。
徐泽上山那的中午加餐,是张雄平生第一顿午餐,留给自己的印象就只有一个“饿”!
以前也一直半饥不饱,但山寨不下山借粮就基本没事,饿了躺着少动就是了,山上其他人也都这样。
那日,自己只分到一大勺饭,张雄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肉是真的香,但也就一口的事。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孙有德一碗又一碗,连续吃下六碗饭。
张雄暗想,自己这辈子也要享受一顿六碗饭一碗肉的生活,但没过多久,张雄就淡忘了这个可笑的愿望。
以后的日子,饭干鱼多油水足,对吃的怨念不知不觉便淡了。
没想到自己的人生梦想就这么轻易的实现了,至于另一半不受冻的梦想,现在还没到冬,但看梁山这发展势头,等冷后肯定也不用担心。
还没来得及为梦想实现而迷茫,张雄就投入到紧张地轮训和学习郑
活了二十年,他终于能写自己的名字了,还成了训练标兵,也第一次思考起自己的人生,突然觉得孙有德那个头目的许诺甚是可笑。
俺放着好日子不过,和你当个饭都经常吃不饱,随时就没命的头目,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
所以,当孙有德尾随张雄到公厕,威胁他不要忘了石门山的经历和死在水泊边的行商时,张雄表面惶恐,赌咒发誓,但扭头就找自己同队的王四告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