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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夫妻二人心里都存了这个心思,再加上自己家真的不富裕,下面还有几个的等着他养,他也就昧着良心听从了妻子的意见。
背着老二将老大分的债务给抹去了。
再者作为父母,有时候往往希望找一个平衡,希望子孙都过的好。
有能力的吃点亏,多帮扶一下没有能力的兄弟姐妹。
所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偏心些没什么。
大儿子如今虽然是董家村的村长,但他除了会些农活,真的没有其它的手艺,人也相对木讷些,交际能力差。
在董秀才的心里深知儿子的村长之位做不长久。
三儿子虽然也是一个有能力的,还娶了布庄的姐,可那个掌柜的位置看着好,实际上还是受制于岳家。
唯独自己的二儿子看似只是水家庄的一个大管事,实际上那水庄主这庄子如此挣银子,靠的全是自己的儿子。
外人都看得明白,没有董长河,水家庄不会如此红火。
即便儿子不在水家庄做事,就凭着他那一身的本事,挣再多的银子都不费劲。
老母亲顾氏活着的时候,可是将她的一身本事都教给了老二。
董秀才的母亲是顾家的长女,母亲在很早就去世了,下面的弟弟那时候都。
她的父亲就是个混不吝的,将家业吃喝嫖赌都给败光了,母亲很的时候就学习打理家业,撑着让顾家保留了一些田地跟财产,她会的本领一般男儿都比不上。
若不是她的精明能干,她的父亲都保不住他最后的体面,得以善终。
所以在董秀才的心里要重新光耀门楣,靠的是如今还在读书的儿子董长海。但要想几个儿孙都过的好,还要靠这个自体弱的二儿子董长河帮扶。
这些都是在给两个儿子分家后,董秀才才慢慢看清楚的事实。
董秀才的长相的确很凶,但他的心却是有着柔软跟细腻的那一面,只不过除了自己的妻子,没有人能了解罢了。
妻子算计的一项是看得见的利益,他心里的算盘就连自己的妻子都未必能看明白。
眼瞅着自己儿子的名声要臭了,董秀才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这才有了他今日的所校
只是他心中有再多的算计,当看到自己的孙女如此模样,那些算计也就都靠边站了。
孙女虽,话却是条理分明,且有理有据。
以往因为是孙女,他没有多上心,如今看来是他关心的太少了。
要知道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给家族带来的利益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这个孙女又是个样貌出挑的,如今还看不出什么,若是二八年华,那可是会长成风华绝代的女子。
将来若是跟大家族联姻,给董家带来的利益是不可估量的。
这个道理他懂,那些大家族的当家人也会懂。
想到这董秀才再也坐不住了,对盯着自己看的孙女道:“你先在家好好待着,祖父去你大伯家看看。以后有了委屈跟祖父,祖父会为你做主的。”
雪儿是不知道董秀才的心思的,笑眯眯的道谢:“谢谢爷爷,只是雪儿不委屈。”
要董秀才算计是有的,但真心喜欢这个孙女也是有的,只是其中的比例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将便宜爷爷送出大门,雪儿没有多想。
前世的她就是一个喜欢遇事自己解决的主,对于已经离开的董秀才并没有抱有多少希望,毕竟已经分家了,董秀才再如何,也不可能盯着自己儿子家过日子的。
所以靠靠地靠爷爷,莫不如靠自己。
她将自己盖得被褥迅速的拆开,将枕套也取下来,又将换下来的麻布条卷好,一起放到木盆里,锁上家门拿到河边清洗,顺便将羊一起放了。
其实雪儿也不是很明白,为何董长河家在董家村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云氏却连一块肉都不舍得给自己跟孩子吃?
不董长河每年拿回来的工钱,单那些为了讨好董长河的,私下里贿赂他,所给他的银子,加起来都有董长河的工钱多了。
董家是不缺银子的,但云氏却时常在亲人面前哭穷,除了必要的给夫妻两个办置一些衣服以外,她很少花银钱。
她就像一个只进不出的貔貅,都做人要低调,但云氏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
家里的青砖瓦房也只盖了几年,还新着,也不需要攒银子盖房子。
再董家的十几亩地,除了种植谷子跟高粱以外,还有五亩是水田,可以种植水稻。
樱桃林跟桃林里每年都会穿插种植大量豆粒的,比如大豆、红豆跟绿豆。
所以董家也不需要花钱买粮食吃。
云氏又是一个能干的,铺的盖的她能放柞蚕,穿的她能种植苎麻,自己会织布染布。所以铺盖及穿的她也都是不用靠买的。
就是一个如茨家庭,能将唯一的女儿养成骨瘦如柴的,雪儿也是醉了。
她自己就是一个守财奴,如今又遇到一个葛朗台!比曾经的她还节省。
雪儿发现云氏是那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那一类人。
在董雪儿的记忆里,每年冬她穿的棉衣都是云氏穿过,改的。
那里面絮着的柞蚕丝已经打结,堆得一个疙瘩跟着一个疙瘩的,有的地方厚的不行,有的地方薄的不校
董雪儿每到冬季都会得一两场的风寒,白了,一方面是体质亏损,抵抗力不行,一方面就是给冻的,穿的不保暖。
长海县每年冬季都会下几场大雪,雪最厚的一次,董雪儿的印象里是已经没过了云氏的腰际。
在如此环境下,穿的不保暖是会冻死饶。
每次董雪儿得了风寒,云氏倒是着急,请医问药绝对不含糊。
雪儿就纳闷了,有治波的钱,给董雪儿做一身厚实的冬衣为何就不行?
是不是古人都是勤俭持家都成了习惯?还是就云氏是个会过日子的?
想不通的雪儿将手中的棒槌捶得砰砰响,心里想着如何一点点改变云氏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