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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英逸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一个不懂风月的愣头青,袁夫人层出不穷的撩拨,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一些架不住,更何况袁夫人也是一个芳华正茂且颇有风韵的女人。
可柳英逸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的嘴角划过一丝轻蔑的笑容:“多谢师母邀请,师傅刚刚过逝,凶手还逍遥法外,英逸食不知味,实在很难有师母这样的心情。”
水晴香听完,只想说四个字,怼得漂亮!
一方面不失礼貌的拒绝袁夫人的邀请,另一方面又暗示了她在师傅死后心情不错,这一句“师母”听在袁夫人的耳中,估计会十分刺耳吧。
“柳公子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一顿家宴而已,不过是多年未见,聚在一起吃顿饭而已。就算袁公在世,也会希望我们能够聚一聚的,如果柳公子连这都有所顾忌,那便算了吧。”袁夫人也回了一句。
皮球又被踢回到了柳英逸这里。
柳英逸略一思量,最终答应下来,“好,我留在府上用膳。”
虽然水晴香明白柳英逸之所以答应下来,不过是想从袁夫人这里问到更多与袁公之死有关的线索。
可是,她的心中莫名感觉有一点儿不痛快,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只是看到袁夫人朝柳英逸时不时抛来媚眼的样子,浑身就像是长了鸡皮疙瘩。
傍晚,在袁府的别院。
和袁府上上下下挂起的白色丧幡不同,袁夫人自己的小院里面并没有太多哀怨的气氛,一盏鲜亮雅致的油灯摆放在桌上,里面的烛火在欢呼跳跃着。
袁夫人派人在花院里摆下了圆桌,桌子上满是精致的菜肴,还有一壶清酒放在热水里面温着。
而袁夫人本人,则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样子精心装扮过,要不是头顶还插着一朵洁白的楔,换谁都看不出这是一位刚刚丧夫的寡妇。
袁夫人一脸笑容,“今天迎接柳郎,可惜时间不巧,只粗略的备下这些素菜,还望柳郎不要嫌弃。”
水晴香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香菇豆腐,清炒竹笋,粉蒸山药,凉拌木耳,干煸白菜,莲藕枸杞汤……
还果真是一桌子的素菜,看样子这位袁夫人还真是处心积虑呀,为了不让柳英逸留下话柄,这一桌子的菜全部都是素菜。
就算别人嚼舌根子,也落不下什么话柄。
不过,跟这一桌子的菜相比,袁夫人显然比这桌菜更加的诱人。
看这袁夫人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姿窈窕,五官清秀,白天看她还觉得姿色一般,晚上画过浓妆之后,在光线的照射之下,更添几分风情妩媚,果然是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妇。
特别那一句“柳郎”,听得水晴香差点儿没打一哆嗦。
白天还一口一个“柳公子”,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了“柳郎”,这位师母大人以前是在怡春院上班的吗?
柳英逸不动声色的坐下来,“多谢师母款待。上次来袁府,还是在五年以前,没想到一别几年,家里就多了一位能干的师母。不知道师母是如何认识师傅的?”
“柳郎,是在套我的话吗?”袁夫人朱红的嘴唇微微一勾。
“师母想多了,我只是一时感慨而已,也是对师母有几分好奇。”
“哦,原来是柳郎对我感兴趣,那奴家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和袁公相识于五年前,那时我初到燕城,家里还有身患重病的父亲,哪料我那父亲命苦,还不等到燕城找大夫,刚到城门口就咽气了。”
“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身上又无银两,只能卖身葬父。哪料苍天不负可怜人,遇上了路过的袁公,袁公乐善好施,见我可怜,便给了我五两银子葬父。”
“我无故收了人家五两银子,自然要好好答谢恩公,可袁公施银之后便走远,我还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袁府。我本意想到袁家做一个婢女,可惜袁公却不图回报,我只得跪在袁府门口,三天之后,我晕倒在袁府,袁公这才把我领进门。”
“也许是我和袁公有缘,要不然马路上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偏偏是袁公替我解围。我进了袁府之后,才发现袁公也是一个有趣之人,袁公也觉得我是他的知音人,这一来二去,便娶了我做他的夫人。”
水晴香听到这里,不由在心里面吐槽,这明明是一个假装白莲花的绿茶BIAO上位记呀,应该说袁夫人的手段还是很高明的。
“师傅与你成亲之后,也是一直住在袁府吗?”柳英逸这个问题也问得挺刁钻,明面上是这个意思,其实暗地里想问的是‘我师傅一直和你住在一起?’。
“噗嗤。”袁夫人轻笑一声,“袁公既然已经与我成亲,不跟我住在一块,还会住在哪里?”
“只不过……他身体不大好,有时候会搬到郊外的小院住上一阵子。”
咳咳,这位袁公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呀。
“师傅过逝前的几天,是住在袁府,还是住在郊外?”柳英逸的盘问重点始终在袁佑诚的身上。
袁夫人发现亡夫这位英俊的徒弟始终把关注的角度停留在他师傅身上,刚刚拼命施展的魅惑之术在他身上无效,脸色不由黯淡下来。
“自然是在袁府,出事之前,袁公的身体一直不好,住在府里调养,还叮嘱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连我去看他两回,也被他打发回来。后来府里面又传出闹鬼的传闻,我就更没有去看他了。”
“闹鬼?”柳英逸饶有兴趣的看着袁夫人。
“哎呀,要死了,袁家的人没有告诉你的吗?都怪我多嘴,一下子就说出实话了。柳郎,都是你害了我,要自罚三杯哦。”一瞬间,袁夫人仿佛戏精上体,自顾自地往柳英逸的酒杯里面倒酒。
水晴香冷眼瞧着这一切,觉得这个袁夫人活像前世现代夜总会的陪酒女郎,她说她以前是孤女,搞不好以前还真是干这个的。
嗯,背地里这样想别人不好,但袁夫人给人的直观感觉就是这样。
一顿家宴居然吃出几分暧昧的氛围,柳英逸对此并不关心,他接着问:“师傅过逝之前,他的饮食是由谁负责的?”
“我很少过问这事,一般都是由袁府的下人来打理,我关心我那花院子,多过于关心厨房。”
柳英逸明白了,这位师娘只是名义上的,其实在袁府上下根本没有什么实质当家权。
见从袁夫人这里没问出什么,柳英逸只能带着水晴香起身告辞。
“柳郎这就走了,这一桌子的菜可还没有动呢。”袁夫人有些惋惜的说。
“谢谢师娘好意,我没有胃口。”
水晴香和柳英逸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正想商讨一下案情,忽然水晴香发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