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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清砚……
是沈清砚的声音……
她整个人仿若被万年寒冰冻在那里,连扭头去确认都做不到。
“喂,喂,暮星,你怎么了?”
郑济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沈清砚抽过她手里的电话,放在嘴边说:“她,回不去了。”
挂断关机,扔在一旁。
“这么擅长给人制造惊喜吗?”
他站在僵硬如化石的陈暮星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轻轻的向上摩擦她的脖颈,上面还遍布着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暮星发自灵魂的颤抖,一句话问的支离破碎。
“这里是我的休息室。”他说,“我专属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明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她离开的时候他明明还在沉睡。他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
“大概一个小时之前。”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没有睡着?”
可是,如果他没有睡着为什么要看着自己离开,现在才来阻止?
“你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没自信?”
手指在她脖颈间肆意游走,已经解开她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还是觉得,我不够卖力?”
“是我妈妈……”
一个小时前知道的,不可能是机场的人告诉他的,那就只能是周卉了。
她在附近徘徊跟踪了她好几天,必定已经掌握了她的情况。
陈暮星狠狠的闭上眼睛,又是那个女人……
她到底到将自己坑害到何种地步才甘心!
广播里准备登机的提醒已经响起,陈暮星忍着全身的战栗说:“你能不能放我……呃!”
喉间的大手猛然收紧,掐着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放你走?”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阴鸷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声的杀意。
“放你带着我的种走?”
“陈暮星,你果然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贱人!”
他昨天的试着相信她,简直像一个笑话。
越是有了期待,越容易在背叛后丧失理智。
陈暮星脸色涨红双目充血,脆弱的脖颈在暴起青筋的大掌中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
沈清砚着魔一样的看着面前张着嘴巴却不能语的人,手上的力度一点一点的加大,直到陈暮星眼角滑落的泪水滚到他的手上,才仿佛被灼烧一般猛然松开。
“咳……咳咳咳……”
陈暮星捂着脖子虚弱的咳嗽,在恢复意识的一刹那,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跑。
沈清砚想杀了她!
她感觉的出来,有那么一刻沈清砚真的想杀了她!
“没用的,这个门只有我能打开。”
沈清砚由着她拉拽房门做无用功。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她拽着门把手,对着沈清砚大声的嘶喊。
沈清砚置若罔闻,一步步的朝她逼近,高大的身形和强烈的威慑,压的陈暮星濒临崩溃。
“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我们离婚,我同意离婚。我绝对不会再阻止和妨碍你娶陈曦。你放过我,你让我走吧沈清砚,我求求你了。”
她惊惧交加的贴在房门上,哭得满脸泪花。
她可真是知道该怎么往他怒点上踩。
沈清砚咬紧后槽牙,刚刚平复的杀意再次翻涌而起。
“想离婚?那也要在确定你没有怀孕之后。你以为我会允许你这种女人带着我的种跑?你以为我会允许你用我的孩子去救那个野种?”
“不是野种,繁星不是野种……她是你的孩子,她是你的女儿……沈清砚,她的病越来越重了,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救救她吧,你救救她吧。”
她匍匐在地上,伸手去抱他的小腿,脸上的泪水像山间的清泉永远流不尽一般。
“你让我走吧,她真的不能离开我。如果这次真的怀上了孩子,我愿意送回来,我愿意交给你抚养,我愿意一辈子不见他。求求你,沈清砚,求求你……”
她哭的铁石都能融化,而这些话语听在沈清砚耳中,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野种的孩子她如珍似宝的养在身边,而自己的孩子,她宁愿一辈子不相见。
“我告诉你最后一遍。”他说,“除非确认没怀孕,不然,你哪里也别想去。”
他伸手想去扯她,她突然疯了一样的反抗。
“别碰我!别碰我!让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回去,我要见我女儿,我要见我女儿……”
她抓着门把手拼命的摇动。
沈清砚已经不会再相信她了,她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这里是公共诚,只要她将事情闹大将人引过来,就还有回去的可能。
“你放我走!你放我走!”
房门纹丝不动,她焦急的用脚去踹用头去撞。
“来人啊!救命救命!”
沈清砚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看着她发疯。
还未完全痊愈的左手和额头没一会儿便又渗出了血迹,陈暮星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她歇斯底里的拍打房门,她崩溃的跪在地上冲沈清砚哀求。
直到广播里喊出停止登机。
她拉着沈清砚的裤脚愣在了那里,然后如被抽干了一般两眼一翻软软的倒了下去。
“陈暮星?”
他抬脚碰了碰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陈暮星!”
他迅速蹲下将人捞起,见她面色惨白呼吸急促,生怕像上次一般气急攻心诱发心肌梗塞。
立马按响贵宾室的呼叫铃。
“您……”
“有人晕倒了,喊医生过来,快!”他的声音有些失控。
对贵宾室的要求,机场这边非常有效率。不到五分钟医生已经携带器械赶到。
“将人放平。”
医生拿出听诊器放在心口,一边掰开她的眼皮查看。
“病人有心脏豺者高血压之类的病史吗?”
沈清砚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医生谨慎仔细的检查两遍,才摘掉听诊器说:“情绪过激,休息不足。没有大碍。应该不大一会儿就会醒来。但是病人睡眠不足,也有可能转变成深度睡眠,睡到下午甚至晚上。”
医生又补充说:“如果不放心的话,建议去医院进行更深层的检查。”
沈清砚颌首表示知道了,等一众医护和机场经理退出之后,抱着人走VIP通道出了机场。
陈暮星即便在昏厥中眉头都不得舒展,依然有清凌凌的眼泪无意识的往外流出。
“我不要吃药,我不要吃药……我不要吃药!”
她呓语着猛然惊醒,睁眼看到身旁的沈清砚,似乎还没完全脱离刚才的梦境,突然手脚并用的扑腾,“我不要吃药!我不要吃!你走开你走开!”
甚至扭身就要去拉车门。
好在安全带束缚了她的行动,而车子也已经驶进了别墅。
早就被沈清砚锁上的车门纹丝不动,陈暮星的神智也终于恢复了清醒。
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熟悉的房屋,浑身无力的跌回座位上。
终究还是没能逃出去。
“下车。”
沈清砚冷声开口。
陈暮星依靠在车窗上,一声不吭。
“啪”
片刻后,车门猛地被打开,沈清砚附身将安全带解开,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直接走进卧室,放到床上后,拿出抽屉里的药片扔在陈暮星身上。
“吃了。”
陈暮星看着扔到手中的避孕药,无神的双眼猛然闪烁了一下,听话的抠出药片塞进嘴里。
起身勾住沈清砚的脖颈,寻着他的唇激烈的吻了上去。
沈清砚不明所以,抓着她的手臂用力将人推了出去。
陈暮星跌坐在床上,笑着问他:“检查清楚了吗?没有藏在口腔里吧。”
沈清砚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苦吗?”
她皱起一张俏脸:“我觉得苦死了。”
“我的五脏六腑都在哀嚎,”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说,“哀嚎这粒药片的苦涩。”
“哀嚎它的残忍,残忍的……”
她猛地抬眼瞪向沈清砚,“杀死你的孩子。”
沈清砚神色一凛,冷硬的说:“你不配。”
“是,我不配。”陈暮星不甘示弱的针锋相对,“现在药也吃了,你放心了吗?我们离婚。”
“我回去照顾我的女儿,你去找配得上你的陈曦,给你玩弄给你陪睡给你当发泄欲望的工具给你生配得上你身份的孩子。”
她蹲下身去找被自己当宝贝一样收起来的结婚证,毫不留恋的递到沈清砚面前:“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