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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会时的拜师仪式耿锁子夫妇都随着耿乐来了,还有他家的几个亲戚。
结果拜师仪式却很简单,只是李嘉根坐在椅子上,让耿乐朝他弯腰拜了两拜,李嘉根又勉励了诸如“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的几句话,然后就“礼成了”。
这样一个简单的拜师仪式,搞得原本还要让儿子耿乐给李嘉根跪着磕头的耿锁子很是有些失望,感觉这个拜师仪式太过草率了些,因而心里也就有些忐忑李嘉根到底会不会用心传授他儿子技艺。
核心技艺他们是不敢求的,因为传闻李嘉根的核心技艺是别人学不来的,但李嘉根的推拿按摩那么有名,能学到他三分的本事也够吃一碗好饭了。
李嘉根也知道耿锁子夫妇的担心,但他也没再说什么话,教耿乐他肯定会认真教的,但耿乐个人悟性和恒心怎么样就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了,所以这事儿他自然也不敢打保票的。
“耿乐,你先把人体解剖,最关键是把人体的经络图和穴位图好好学一下,我会定时考察的。”
李嘉根给徒弟耿乐布置了第一道作业,然后就开始忙他的事了,耿乐则跟在他身边一边看书,一边等着李嘉根给人推拿按摩。
耿乐原本是准备先下楼帮忙的,刚刚进来给大家留个勤快的好印象,但陈玉茭让他就呆在楼上,他们下面如果给人推拿按摩的话会叫他下去看的。
一个上午,李嘉根给三个病情特殊些的病人推拿按摩过,也顺带稍稍指点了下耿乐,然后道:“耿乐,什么时候你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人体的经络和主要穴位了,那就算基本入门了。”
耿乐赶紧点头,不过心里却想着能赶紧从李嘉根那里学到点儿过硬的手法,不过看了李嘉根给人推拿按摩了三次,他也没看出李嘉根的推拿按摩手法有多么高深之处,也不过是像他从书本上和陈玉茭那里看到的一样,不过都是些抓、揉、推、拿、点、刺、捋等一些基本的推拿按摩手法啊,只是动作比起陈玉茭来说好像更流利更老道一些,难道就这么一点点的更流利和更老道,就让李嘉根比别人的推拿按摩高明出了那么多吗?
对这点儿耿乐感到很有些懵逼。
不过他也不敢怀疑李嘉根的推拿按摩术,因为他可是听说过李嘉根给一些大老板的天价推拿按摩的传闻的,难道是李嘉根给那些大老板和这些普通病人推拿按摩时所用的技艺不一样吗?
耿乐不由得也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大老板们自然不可能是傻瓜,相反他们都精明过人,即便手里不缺那点儿钱,也不可能随便瞎浪钱的,所以,他们之所以肯在李嘉根这里掏天价接受推拿按摩,一定是李嘉根的推拿按摩的确有别人远远不及的地方了。
耿乐对此深信不疑。
李嘉根也没那么多闲工夫管耿乐想什么,他今天上午效率较高,一共过手了十三个病人,当然其中有九个病人他并没有亲自给针灸或者推拿按摩,都让陈玉茭、蒋满福、姬清诚、周正凯给针灸了,他只负责诊断、开针灸处方和药方了。
在扎实的本科理论基础,超越常人的刻苦加上和李嘉根住在一起,可以得到李嘉根不断地指点的条件下,周正凯的针灸术进步很快,目前他的针灸术已经超过了周芳琴和陈玉俏了。
李嘉根经过考察,也开始不时地给他布置上二楼给人针灸的任务了。
这样李嘉根自己的担子无疑地又减轻了几分。
一上午过手了十三个病人,他还不误给几人指点了一下针灸,还不误跟老郑煲了一个电话粥,终于是在给老郑送出一顶顶大高帽后,连哄带骗地让老郑答应来诊所来顶一下他的班了。
这样中午吃过饭后,简单买了点路上的吃食饮料,李嘉根按计划带着呶呶、准外母娘和陈玉茭母子踏上去红湖短暂游玩放松一下的路了。
嗯,有点儿不够美的是他的副驾位上坐着的是准外母娘陈妈。
没办法,呶呶和那个小家伙强强都太小,都不能坐到前座来,即便大人抱着也不行,陈玉茭也不能把两个孩子丢给老妈,她自个儿图轻松坐到副驾位上,所以自然是只有陈妈最合适坐到副驾位上,而陈玉茭只能坐在后排带两个孩子了。
自然,呶呶是不用带的,只要应付住她向车窗外望时那只叽叽喳喳不断的小嘴巴就行了,而强强那个小家伙今天也很乖,在陈玉茭的扶持下站着趴在车窗上咿咿呀呀的兴奋地叫着。
嗯,如果不是心里实在难以抹除尽的那点儿别扭劲儿,不能不说,强强这个人类小崽子其实也还是蛮可爱的。
好吧,好歹不说,他是陈玉茭的儿子,李嘉根不想丢开陈玉茭,那就必须接受她的这个小儿子,这是绝对的前提,不带丝毫含糊的前提!
李嘉根清楚陈玉茭的性格,不管怎么说,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那就会是她挚爱终生的牵挂。
现在的她,大概没有爱情,也不能失去她的两个孩子。
这一点李嘉根现在是认识得越来越清楚,女人结婚前和结婚后,有孝前和有孝后绝对是两种生物。 你要接受她,那就必须接受她的全部。
不能不说,李嘉根真的是生生地撑大了他的不太宽广的胸怀去接纳陈玉茭的,原因还是那句话,陈玉茭是他不能丢弃的。
你要在这世上寻求一个十全十美的人,那是不存在的,你非要去寻求这样一个人,那只能是注孤生。
你只能寻找一个可以终生相濡以沫的人。
在李嘉根看来,对于他来说,陈玉茭就是这样一个人,而刘欣桃,似乎还稍微差那么一点。
不是说刘欣桃不够优秀,不够真诚,只是因为相比起陈玉茭来说,刘欣桃和他之间毕竟没有那么长的在一起的过去,迄今为止,也没有和陈玉茭这样与他有着如此深的难以割舍的牵扯和纠葛。
当然了,如果他和刘欣桃的孩子真的生下来了,那情况可能――不,是绝对会有所不同!
即便是现在,知道刘欣桃怀上了他们的孩子,在紧张纠结之余,却也已经让他李嘉根对刘欣桃的感觉发生了非常微妙而深刻的变化了。
这种变化,就是他们原本只是一对只寻求在一起时的短暂快乐的各取所需的伙伴,现在却正在向更亲密的似夫妻又非夫妻的关系上迈进。
随着他和刘欣桃这种关系的变化,必然会给他和陈玉茭的关系带来极大的冲击,如何能让这种冲击软着陆,接下来他对和陈玉茭的关系的维护就显得很重要也很紧迫了。
所以,今天这一趟红湖之游,李嘉根希望自己能一脚踏碎和迈过他们的过去四年多的冲突和隔膜,重新紧密地糅合在一起。
……
李嘉根正这么想着,他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是张晨黎的,便把车停在路边,给陈玉茭说一声是张晨黎的电话,然后下车去接电话。
“张晨黎是谁?”陈妈问女儿陈玉茭。
“就上次从榆木市来的给诊所送过一面锦旗的那个女老板。”陈玉茭道。
现在张晨黎给李嘉根诊所送锦旗的事传得到处都是,陈妈也听说过,还专门和两个女儿核对过这件事,只是她不记得张晨黎的名字了,只知道是一个从榆木市出去的嫁了个超级富豪的女老板。
“噢,那个女老板,”陈妈听了一边看着车外接电话的李嘉根,一边又问女儿陈玉茭,“她不是已经在好根这儿看过病了?这咋又给好根打电话?”
“还有点儿病没好利索,可能又想和嘉根约时间再看一下的。”陈玉茭道,“妈你别往外说这件事。”
“我说这事干啥。”陈妈不满意地瞪了女儿一眼道,事实上她刚才还想着拿这件事再向邻居炫耀一下的。
两人说着话李嘉根已经打完电话又上了车,“说她又想来试试,我说暂时我还没找到治她病的办法。”李嘉根平静地对陈玉茭道。
不过陈玉茭明显地看到李嘉根的眉头有些微微地皱了起来。
“大夫又不是神仙,谁都有治不了的病。天下大夫那么多,她还可以找其他的大夫啊?”陈玉茭安慰道。
李嘉根没有再说什么,开着车继续赶路。
他理解张晨黎的急迫,人就是这样,找不到希望时也就那么一天天地熬过去了,一旦找到一点儿希望,就好像一会会儿也不能多忍耐了。
同时,那个阴性磁场严重干扰着她的思想和休息,也真的是很难熬的。
李嘉根再次给她答应尽量想办法帮她医治。
但真的很难,他现在都想不出一点儿解决张晨黎病情的办法。
“玉茭,你给我找一瓶水。”李嘉根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后排的陈玉茭道。
“这儿有。”陈妈赶紧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李嘉根。
李嘉根接过水咕噜噜地喝了小半瓶递给陈妈,陈妈又给他把矿泉水瓶子拧住。
李嘉根一手找磁带换了一个悠扬的民歌专辑,在高亢悠长的民歌中,他渐渐丢开了张晨黎这件事。
现在关于这件事他的思路好像陷进了一个死胡同中,怎么也找不到出路,不如先丢开,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会找到一条新的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