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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缱绻。
虽然什么也做不成,但单纯的同床共枕也是维系情感的主要方式。
早晨起来两人精神饱满地各去做自己的事。
刘欣桃这次来长安也不是单纯要陪李嘉根来,她也有自己的事,就是再找几个刮痧师傅,她发现神树县刮痧的市场潜在需求还是很大的,做好了这一块简直可以和她的美容主业平分秋色。
李嘉根自然是去省中医院去见蔡承光教授。
蔡承光教授在全国中医界也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佬,他在中医界的江湖地位就像是武林中的隐居大侠,虽然不常在江湖中走动,但江湖中却到处有他的传说。
他这次受邀来三秦省中医院来交流医术,整个省中医院都非常重视,省中医院院长亲自前往机场接机,一个副院长全程陪同,唐教授、沈教授和周教授这些医院中的骨干力量也是以和他交流医术为荣。
李嘉根到了中医院时,自认为来得很早的他,却发现蔡承光教授已经在省中医院一位副院长和唐教授、沈教授和周教授等一大片人的陪同下,在给省中医院选定的几个典型病人做示范针灸了。
所有人都很安静,李嘉根到来也只和唐教授、沈教授和周教授几个用目光打了个招呼,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发现邱红梅也在这片人中,只是和姬清诚等一些规培生站在黑压压的队伍的后边,根本没办法凑到前边去就近观察蔡承光教授给病人针灸。
李嘉根和姬清诚等几个认识的规培生点头无声地打了个招呼,又和邱红梅无声地笑着握了握手。
邱红梅这家伙的交际能力也够厉害的了,身为一个诊所大夫,竟然能经常混到省中医院中参与这种学术交流活动。
李嘉根自然也没办法凑到前边去就近观察蔡承光教授给人针灸,所以也只能和邱红梅以及一些规培生一样缩在人群后边,偶尔能听到蔡承光教授和唐教授、沈教授和周教授,以及和病人之间的轻声交流。
蔡承光正在给针灸的是一个癫痫布者,在针灸中,他时而轻声地给大家介绍针灸穴位的名称,什么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的,一个个穴位名称听起来大白天的都有些瘆人。
而这所谓的“鬼门十三针”,其实就是用十三根银针,分别扎在病人身体特定的十三个穴位上,这些穴名“十三鬼穴”,用以治疗那些得了“邪病”的患者。
现在的提法自然不再是什么“邪病”,而是精神类疾病,传闻“鬼门十三针”这套最特别,也是最玄奥的针灸术,是可以用来沟通鬼神而治魂的。
沟通鬼神自然是一种妄说,但李嘉根现在基本确定人应该是真的有三魂的(那七魄有没有他现在还不知道),所以他现在倒是很想知道这“鬼门十三针”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沟通人的灵魂。
如果无法沟通人的灵魂,那所谓的“鬼门十三针”也只是一种唬人的噱头罢了。
那么,它所谓的能够治疗人的精神疾病的疗效也就大打折扣了。
站在黑压压的人群后面,李嘉根也无法看到大名鼎鼎的蔡承光教授是如何给病人针灸的,不过听前面的低声议论,似乎他的针灸已经对病人起到了一点儿疗效,开始病人是在抽搐着的,现在似乎平静下来了。
看来这“鬼门十三针”应该是真的对精神类疾病有疗效的。
治疗过一个病人,蔡承光教授又在那位副院长引领下去另一个病房,期间沈教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李嘉根就在众目睽睽下被沈教授叫到前边去了。
“蔡教授您好!”李嘉根到了蔡承光身边,微微弯腰以示尊敬地向对方打招呼道。
蔡承光教授大约六十多岁了,不过看上去好像只有五十出头的样子,个头中等偏高,国字脸,肤色富有光泽而白皙,腰背笔挺,穿着风衣,脖子上还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嗯,李嘉根感觉这蔡教授比他还更风流一些。
“你好,小李大夫!”蔡承光伸手拍了下李嘉根的肩膀笑道,“我听沈教授和唐教授他们说你很厉害啊!”
“我是唐教授、沈教授和周教授的弟子,师父自然更偏喜欢自己的弟子一些。”李嘉根笑道。
“噢?郭靖有江南七怪七个师父,你小李大夫有长安中医三杰三个师父,你小李大夫将来注定又是中医界一个集大成者哦。”蔡承光笑道。
蔡承光这话一说出来,周围人看李嘉根的目光顿时都有些异样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蔡承光这不过是开玩笑的一种说法,但即便是开玩笑,蔡承光这话用在乡下的一个年轻小大夫身上也似乎太过了。
“蔡教授好幽默。”李嘉根只能这么说一句。
“听说小李大夫会给人开穴?”蔡承光脸色稍微严肃了一些道。
“略略会点儿。”李嘉根声音平静地道。
他这话一说出来,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顿时又变了。
能否看出一个人的穴位是否开着,这本身已经成为了一项基本已经失传的绝技,甚至许多中医界的人都怀疑到底有没有这项绝技存在,甚至还有很多人怀疑人体穴位到底有没有开着还是闭合着这么一说。
这也是李嘉根和沈教授合作发表的那篇论文之所以在中医界引起不少争论的原因。
现在李嘉根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坦承他“略略会点儿”给人开穴这项大家都不知道到底存在不存在的绝技?
这是在蒙人呢还是在蒙人啊?
这么一个乡下年轻小大夫,竟然敢在有这么多中医界大佬的面前说这种话?
这蒙人的胆子……啧啧……
除了沈教授、唐教授和周教授等个别人,这一大片人看李嘉根的目光,简直像在看一个愚蠢的小骗子了!
“那下一个病人就请小李大夫先出手给病人开一下穴?”蔡承光又道。
“如果需要开穴,我试一试。”李嘉根再次平静而简短地道。
这是已经想好了如何蒙人的把戏了吗?好些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意味深长。
他们去的下一个病房只住着一个病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病人,病房里除了她,就是给她陪床的愁眉苦脸的丈夫了。
该病人的主治大夫已经在过来这个病房前给蔡承光教授介绍了一下女病人的大致情况,是一个癔症患者。
癔症又称歇斯底里症,不过因为这些俗称含有贬义,现代医学又称这种病为分离障碍。
顾名思义,这种患者临床表现为不自主地,间断地失去部分或全部的心理/生理整合能力,在感知觉、记忆、情感、行为、自我(身份)意识及环境意识等方面无法统一,及所谓的分离状态。
简单地说,这种病人有双重或者多重人格障碍,这一刻他可能还是他自己,下一刻他可能就会觉得他自己是一个总统,或者是一个随便的猫啊狗啊什么的。
在旁人看来,这种患者就像在装病,他们非常富有表演才能,表演什么身份就完全地投入到表演那个身份之中,并且演什么像什么。
可是,你可以说他们纯粹是在装病,但这种病人在表演另一个身份时,有时会完全忘记他原本身份时做过的事或者说过的话。
好像他此时已经根本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这特么的就很有些诡异了。
这也说明,这种患者真的不是在装病,他们病情的发作是他们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的!
所以,癔症患者真的是所有人类疾病种类中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一种病了,病人发作起来时真的就像魔鬼附体一般,呈现出一种从精神到生理上的高度紊乱的状态。
对于这样一种诡异的病情,现代医学也完全无法解释其病因,只能大致猜测和心理因素有关,或许也和遗传因素有关。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种病一般都是患者因为遭受重大精神刺激而诱发的。
再者,一般来说表演型人格容易患上这种疾病。
神经系统的器质性病变会促进患者病情进一步发展变化。
大致说起来,现代医学对癔症这种病也就仅限于这么一些非常有限的认识了,至于在治疗方面手段也极其的有限,分为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
药物治疗并没有什么特效药,有的只是诸如盐酸氯丙嗪等抑制患者神经系统,促使他们睡觉的药物。
心理治疗……嗯,这往往是人类最说不清疗效的一种治疗手段了,也是人类对病情最无奈时的一种选择了。
眼下这个女病人没有去心理和精神科去治疗,而是跑到了省中医院来治疗,大概就说明了心理治疗已经对病人是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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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还安稳吧?”
主治大夫领着一大片人进入病房后,问病人马美琴的丈夫道。
“我妻子一直都挺安稳的,是你们怕她会狂躁伤人,所以才让她住单独病房。”马美琴丈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她只是老觉得自己是个瘫痪病人,她又不是认为自己是个杀人犯。”
长期以来到处奔波求医无果,已经让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对医生们没有了任何一点儿敬畏之情,感觉医生也不过是一帮只会照本宣科的庸人,所以这时看到有这么一片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涌进来,他也丝毫没感到一点儿压力或者信心,仍然坐在他妻子病床边的椅子上稳坐不动,脸上也带着深深的悲苦愁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