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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没来得及检查错字,明天会纠正补充一下,各位道友可以完后再看,抱歉!)
东西叫什么,生在哪里,这些都不重要。大多数人只捕捉到一个要点,炼制十年之久。要十年才制成的东西,那绝对是至宝无疑了。
烧制琉璃,这门手艺并不媳,几百年前的唐朝开始就已经有人专门干这个。到了洪武年更是在博山设厂,专门为宫廷烧制琉璃制品,而且已经初步达到了有莹润光泽的水平。
不过那都是烧点小玩意儿,发簪、珠子这类的常见,皇家用的精品也不过是颜色类似翠玉的门帘管儿,长度超不过手指左右。
像这种三尺多长,两尺多高,神态活灵活现,处处透着莹润和清亮的,却是绝对没有出现过。
詹闶不但拿出来了,还一下拿出来五件,殿上群臣惊叹于巧夺天工只技艺的同时,连喘气都不敢太动作大了,就怕自己的呼吸太用力给把这天下至宝给损伤了。
要说阿棣如今也是贵为天子了,可该没出息的时候还得没出息,看着那五条栩栩如生的琉璃龙鱼,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狂烈加速。
等众人都欣赏了个差不多,詹闶让小太监赶紧把东西抬到边上看好了。这玩意儿虽然不知什么钱,但放在明朝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可不是吹牛逼,别说还是明初,到了嘉靖年间,内阁首辅严嵩被抄家的时候,所收藏的宝物中就有琉璃制品的壶、瓶、杯、盘、碗、盆等数十件,和哥窑、柴窑列在等同级别的位置。
琉璃龙鱼被搬到安全的地方,詹闶又让小太监帮着打开另一只狭长的小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柄环首长刀来。
这柄刀长132公分,宽近一掌,双面带血槽,环首和刀身一体,在汉刀的造型基础上加以改进,更符合马上挥刀劈砍。
材料是九成以上的基体钢融合少量钨等金属的合金,再用细陶瓷磨具开刃,可以说是锋利无比,真正的削铁如泥。
刀身布满激光雕刻的鳞片,红木嵌金的刀柄,鳄鱼皮包鞘,还镶了漂亮的绿松石,光看外表就绝非凡品。
这刀和最早的紫色内雕水晶球一样,原本也是他给自己准备的,还起了名字叫龙鳞刀。结果莫名其妙来到了明初,水晶球拿去忽悠了老朱,现在这把刀正好拿来忽悠阿棣。
当着天子拔刀很容易被有心人骚操作,所以詹闶并没有将刀扒出来展示,就带着鞘让小太监代为传给阿棣。
嘴里也不忘记解说:“此刀为我教五十五代鸿启祖师偶得天外玄铁所制,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刀身遍布鳞状花纹,贫道时常以为当称之为‘龙鳞刀’,赠与陛下最为贴切。愿陛下横刀立马,斩尽大明之敌!”
最后一句祝愿挺不错,但是前面的内容就很一般了,至少这奉天殿上有最少八成的人不信。什么削铁如泥,什么吹毛断发,那都是平常吹牛逼的专用词。
你现在拿来忽悠皇帝,有点过分了吧。就算彼此关系再好,那也是登基之前的事,现在玩这种调调就是找死啊。
当然,这些人绝对不会提醒詹闶,更不可能帮着说些什么。行道教风头正劲,实力碾压儒释道,其他两家不敢说,名教的人却都巴不得他早点去死呢。
而对詹闶保持信心的,全部是北平系靖难军出身。他们见多了詹闶的神奇之处,震天雷那样的东西都有,来一柄宝刀简直太正常了,行道教背后可是真神仙啊。
阿棣对詹闶也是信心十足,同样他也能猜到很多大臣会对此嗤之以鼻。所以在看过两次詹闶的眼神,都只有坚定这一种内容后,他决定用这柄宝刀给那些投靠来的文臣们上一课,杀杀他们的气焰。这种事,必须经常做才行。
接过太监呈上的宝刀,握住刀鞘右手用力一抽。微微泛着光的龙鳞刀身出现,还带着轻微的鸣吟,就这一点已经干掉天下九成的所谓宝刀了。
放下刀鞘,左手在刀身上来回轻轻抚摸几下,指头横着从刀刃上抹过去。即使有了花纹也足够细腻,锋刃几乎细到不易察觉,天下没有一把刀能够做到。
有了这些观察,阿棣信心更足了,哈哈大笑两声:“此刀却非凡品,本不该夺人所爱,更遑论是如此至宝,奈何朕也是好武之人,把握之下竟不忍释手了。如此,朕便收下爱卿这件宝物,用些其他赏赐互换吧,总归是朕讨了便宜。”
说完,又伸手在刀身上抚摸几个来回,对着殿上一种大臣们问道:“可有哪位爱卿不惜自家玄刃,愿意上前与朕试刀?”
刑部尚书郑赐是个马屁精,忙出列阻拦道:“陛下,万万不可,刀兵乃不祥之器也,陛下再者大殿之上试刀,但凡有些差池,叫臣等万死难辞啊!”
这货也是浪催的,毛的不祥之器,阿棣能上位靠的就是刀枪剑戟,你现在说不祥,究竟是劝人还是骂人?
你也不看看,这刀是谁送的。靖难军中除了阿棣,就要数詹闶的威望最高,你这话是不是再说,詹闶给皇帝献上一间不祥之器?
还特么万死难辞,干脆直接说詹闶心怀不轨算了。上眼药都没这么上的,你却用拍马屁的方式给拍出来,也是没谁了。
话声一落,郑赐就觉得不大对劲。眼睛四下里一扫,发现北平系的官员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说这特么要坏事啊,光顾着表现,竟然忘记正主是谁。失策,太失策了,一定要想办法补救。
脑子飞速转动着,却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最后还是阿棣的话把他给救了:“郑卿无须担心,朕戎马半生,刀光剑影不知经历了多少,不过试试报道而已,不碍的。”
郑赐如蒙大赦版快步退回自己的位置,徐增寿又站出来了:“陛下,臣随身的也是一柄宝刀,不敢与道长的至宝想必,却也愿意与陛下试上一试。只是此刀臣身为喜爱,若今日有所损伤,还请陛下叫道长赠予臣一柄差不多的。”
阿棣闻言不禁失笑,自家这小舅子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就是要通过这个机会,和詹闶拉近关系啊。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替詹闶答应,宝刀之所以叫宝刀,就是因为稀有性。就算行道教家底丰厚,那也是宝刀啊,怎么可能你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阿棣不好答应,詹闶也不让他为难,主动接过话来:“武阳侯倒是好算计,借着陛下的名义打贫道秋风,你自愿与陛下试刀,到头来还要贫道补偿。罢了,你我当年也算有一番缘分,贫道承诺送你一柄就是,绝不比你那宝刀差。”
徐老四满足了,赞一声詹闶大气,然后笑呵呵地告个罪跑去殿外取自己的宝刀。其实哪算什么宝刀,就是比普通的好刀更好一点而已,今天纯粹和詹闶拉关系,但凡有所得,必然会重礼相谢。
不多时,徐增寿带着自己的“宝刀”返回奉天殿,阿棣手持龙鳞刀下来和他比划。只是简单地对砍三刀,并没有耍什么招式之类。
三刀过后,两人收起架势,徐老四的宝刀已经被砍出三个大豁口,朱老四的宝刀却分毫未损。
两相对比之下,孰优孰劣一目了然。阿棣大笑三声返回龙椅,心中的满意和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几年前詹闶就送过他宝刀,锋利异常,顺手无比,他一直随身佩带使用到登基之前。今天詹闶又送他一柄,品质还要远超上次的,这岂不是意味着今后继续威震八方吗。
而之前还在怀疑詹闶吹牛逼的人,则是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先是那么大一套琉璃龙鱼,现在又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剩下那些箱子里还不知道装着什么宝贝呢。
行道教也太过分了,这个鸿正也太过分了。打天下你功劳最大,现在皇帝登基你又出尽风头,都不知道给别人留条活路。
詹闶才不会管他们死活,名教都特么发展一千多年了,行道教刚出现不过几年而已,不抓住了机会大力发展,还留着机会让你们搞事情吗?
等阿棣又把玩了一番龙鳞刀,才继续道:“燕山工业园能有今日成色,也有赖于陛下的支持,如今陛下登基,燕山工业园也有所表示。斫玉堂赶工多月,终于成功烧制出一批精美瓷器,这批瓷器采用铜胎画珐琅技术烧制,名为‘珐琅彩’,胎壁极薄,均匀规整,色泽鲜艳而柔和。永乐元年,正值我教公历二九八四年,故而这套瓷器共计两千九百八十四件,包括杯盘碗碟等餐用瓷器和部分观赏器,以供陛下日常所用。殿上这些箱子只是少数,另有一百一十六箱,容贫道稍后另行移交。”
最后这个瓷器,就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了。堂堂行道教,竟然拿瓷器出来做贺礼,跟前面的琉璃和宝刀完全接不上啊。
可他们哪知道,珐琅彩在瓷器界的牛逼地位。别看什么元青花之类吹起来有多厉害,可那毕竟都是吹出来的,最多在文化研究方面占点上风,真要论到精美程度,谁都干不过珐琅彩。
野猪皮一家虽然各种艹蛋,可正是因为他们世代久居穷山恶水,陡然乍富乍富之后爆发出来的糟践能力,把某些方面的艺术只华贵精美发展到了一种极致。
拍卖会上一旦出现了真正的珐琅彩,必然是群起而攻之的对象,动辄数千万的价格也足以证明,其在瓷器收藏界举足轻重的地位。
现在詹闶把珐琅彩提前几百年弄出来,对于单色百次还没有发展到极致的时代,简直就是惊天大麻雷级别的。
也不等众人想太多,詹闶再次招呼小太监帮着打开一只箱子,取出其中的一只小碗来,让太监交给阿棣。
等阿棣接在手里,就开始给他介绍:“陛下,这些瓷器都是统一的一套纹饰花样,只有些许细微地方不同,叫做‘江山无限’。就以您手中这件为例,虽然只是一只小碗,纹饰中也包罗了三山五岳、大江黄河,如果换成大件,还能有清晰可见的建筑,以及隐约可辨的人物部分……”
这些内容,只需要给阿棣一个人听就够了,反正也是送给他用的。珐琅彩烧制工艺复杂繁琐,用料也极为讲究,短期之内除了阿棣之外,也就詹家和行道教能有,其他人且先别想了。
就算等到过些年,珐琅彩的产量逐渐增加,那也是绝对昂贵的奢侈品。一只小醋碟几两银子了解一下,未来的什么爱马仕,什么夏奈尔,比起来简直就是弱鸡,不值一提。
好东西只要放在识货的人手,那就绝对不会糟践了。阿棣虽然出生的时候家庭环境还稍微差点,可后面这么多年位高权重,皇室教育培养下来,绝对是最识货的那一拨。
即便从小到大好东西没少见,就藩之后老主页会不断赏赐一些宝贝,可眼见着如此精美的瓷器,喜爱的心情不比对那柄龙鳞刀差太多。
好生端详片刻后,还是有些舍不得地放下来,夸赞詹闶几句,让太监们把东西收好,再说点收尾的话,结束了今天的早朝。
不过这早朝结束了,詹闶跟老和尚还不能离开,包括徐增寿、张玉、朱能等人都被留下来,去武英殿另行议事。
文武大臣们退出殿去,詹闶等人跟着来到了武英殿。里边的装饰布置跟老朱那时候有了不少的变化,但还是能感受到一股雄猛刚烈的气氛,想必跟迷你朱时候大有不同吧。
给各位都赐座之后,阿棣也不说什么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俺如今登基做了皇帝,在座的各位都出力不小,往后的事还得你们帮衬着,外面那些有太多信不过了。今天就是想说说后面的打算,这国家该怎么治理,重点又在哪些方面,都要先拿出个章程来,也好在朝堂上有个说道。”
这话从一个皇帝嘴里说出来,真的是肺腑之言了。众人在感动之中感也开始敏思苦想,不过这里面的区别就是,有的愁眉苦脸,有的若有所思。
詹闶是最不需要想太多的,而且他也知道,阿棣主要还是想听听他跟老和尚的建议,毕竟他们两个是阿棣身边最善于出谋划策的。